出了爷爷家的宅门口,我感到有些愧疚,毕竟是我带着表哥拜访爷爷,结果仅仅吃了个饭就被赶出来,所以出来的一道上我光琢磨怎么安慰表哥了。
可是出来后表哥丝毫不提这件事,只是问了我几个关于大姐的问题,我当时以为表哥不过是给自己找的台阶下罢了。所以也不以为意,随口的就都回答了。可是很快我就察觉到不对劲了,因为表哥在回我家的一路上问了不下二十个关于大姐的问题。我开始谨慎起来了。
小心的看着表哥的神情,希望从他的表情上能看出一丝的尴尬,来证明他不过给自己找个借口缓解尴尬罢了。可是我在表哥脸上读出来了信息,是恋爱的味道。之前小学的妹子们还没和我决裂的时候,我偷看她们暗中谈起我的表情和表哥现在一般无二!
老树还春?我对他们这个年纪的感情是真的一点不懂,我不知道为什么表哥这么大的年纪还能有一见钟情的感觉,就好像我不懂表哥为什么对那一根油条那么流连忘返一样。不过,我不懂表哥的地方多了,所以也不会纠结在某个点。
我当时非常谨慎的问道:“表哥?你是不是有点别的想法啊,我可告诉你,大姐是老姑的女儿,你要是招惹她那可是自讨苦吃。”表哥的心眼比我浑身上下加起来的毛都多,表哥轻描淡写的道:“咳,好久没吃到这么正宗的油条豆浆了,我这不是多了解点她,倒时候讨教秘方的时候好套近乎吗?”
大姐的油条豆浆绝对是世界级的,而且当时我和表哥接触不多,不过那么大年纪的人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坏心眼了。所以对他那套说辞倒是深信不疑的。可是很明显我错了,不过这都是后来的事了,当时表哥的目的还在我。
表哥又简单的问了几个大姐的问题,不过都不是什么隐私的事情。所以我也就都回答了,表哥把握度的手段很高明,他知道和你聊到什么程度不引起反感,什么话题开始最合适,什么话题结束最没有痕迹。
所以很快话题就到了关于我们这个小县城上面,表哥和我道:“表弟啊,你们这儿连个正儿八经的游泳馆都没有吗?”我这一看,这是要和我比较比较啊,所以回道:“表哥,游泳馆能练出什么本事,那都是小水洼,改天我带你去我们县里有名的温泉湖里瞅瞅,那才游的痛快。”
表哥愕然:“你游泳就为了单纯的划水吗?”我纳闷道:“游泳不为了玩水,为了干嘛?”表哥不想在这上面纠缠道:“嗯,就是划水,晚上咱们这有什么娱乐项目啊,表哥请你。”
我家不算有钱,但是还真是不缺,毕竟名门嘛。所以我对表哥道:“咱们这有几个游戏厅还不错,咱们去打上几盘,我请你啊。”表哥皱着眉头道:“游戏厅?老虎机吗?咱家可不兴赌博啊。”我笑了:“什么老虎机,我说的是拳皇,我的雷神相当凶残,雷光拳!”说着还向前比划了一下。
表哥无语了,再也没有试探的勇气,道:“表弟,你这么大了,还没出过县城吧,跟我出去玩几年怎么样?”
说实话,当时我21岁了,还真没出过县城,尤其是那几年和我爷爷学习的时候更是连家都很少出,所以对外面的世界还是很向往的。所以当表哥说起这个的时候,我当时就有些意动,不过还是说道:“外边有什么好的,家里待着多得劲。”
“外边?你做过飞机吗?一小时还几百公里,还不带拐弯的,你知道什么是不夜城吗?晚上和白天一样。酒吧里,美女一大把一大把的,你这个年纪还是处儿呢吧。”表哥继续诱惑我。
我还真没做过飞机,你去县城坐飞机啊?不夜城?听说过,大城市晚上的灯光照的城市和白天一样亮,不过我一般九点就睡觉了,我也不知道我们县算不算。酒吧,那玩意十年前还没在小县城中流传开呢,也就是从电影里能看到。
至于处儿的问题,在农村,我这个年纪早就有不少结婚的了,不过我不是接触的女生少吗?再说了,不要被美帝传过来的思想污染了,没结婚就做那种事情,像话吗?是对将来的结婚对象负责吗?好吧,我是个可怜的处男。
不过我这个人,最好的就是面子,虽然我是没见识,但是我还是有骨气的,表哥几句话就能勾引到我?“表哥,你真的带我出去?回去你和我爸说说,我跟着你混去,你带我见识见识。”
表哥打着保票:“这事交给我了,天天窝在家里能有什么出息?”
为了让我表哥尽心尽意的带我出去见见大世面,我和他深入的探讨了一下所有关于大姐的事情,但凡是我知道的,我都交了个底。看的出来,表哥对大姐还真有那么点意思。黄昏恋的事我不清楚,大概都是相互的找个寄托吧。
表哥果然说话算话,回到家之后,吃饭的时候和我父亲,母亲讨论了,一个85后的有为青年应该如何在广袤的天地间做出一份成绩,闯出属于自己的一切。
我预想中的重重阻碍,没有发生。老爸很简单的就答应了表哥带我出去闯荡的事情,没有一丝的不舍。老妈说的更简单粗暴:“那么大了,老赖在家里是什么事,早该出去了,王莽啊,你费费心,带他出去吧。”我妹妹比我小十岁,我没少疼她,可是她最狠:“表哥,你真是好人,我哥的房间刚好可以给我改个游戏室。”听我妹的意思,是我出去了就再也不要回来。我妈还对我妹的想法深度赞成。。。
于是,我带着几件换洗的衣服,还有一张存了一万块的银行卡,就孤零零的随着表哥踏上了南下之路。在表哥的建议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还是把惊雷桃木剑先寄了过去,
这南下之路,我没有享受到飞机上空姐的服务,而是听了一路的:香烟,瓜子,矿泉水。啤酒,花生,八宝粥了昂,腿收一下,让一让啊。
三爷语录:“梦想总是美好的,可是现实他妈的残酷的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