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花了我两千多,结账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酒钱占了一大部分。不仅仅是这样,貌似在表哥的引导下,小六子有了几分酒鬼的气质,走得时候还和表哥撒娇说没喝够,要不是我拦着,几千块没准就又跑了。
回到家,我躺在床上,想着表哥在吃饭的时候,给我提的建议。现在我们在长沙一直都是借宿高爷,未来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应验高爷的卦象继续追查。所以这段时间不如好好的干他一笔,表哥说的好,与其费心费力的去追查,还不如等着事情找上门来,比如这次我们就是因为接了一单小太妹的生意不才找到常顺的吗?
反正我们也算是无业游民,不如直接搞大,开个公司,专门做这一行,现在那帮人的活动量那么大,现在异调科的白老头在这,还可以镇住,但是全国这么大,白老头不会长期坐镇长沙的。等白老头一走,这片还得落在我们的手上。
最重要的是小玉还在这个城市,而且高爷的卦象也不容我现在去别的地方,高文革他们的事情,处处都透露着诡异,那抹黑气对我的影响,常顺带着的两只鬼魂,都是我必须亲自查清楚的。好,说干就干,明天就让表哥开始张罗。
在胡思乱想中,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进入了睡眠,连衣服都没有脱去,不过也好,第二天省的再穿,懒人嘛。
表哥是个说干就干的人,不罗嗦,第二天我起来的时候,表哥已经拿着一大叠子的报纸开始找地方了,新奇的是连饭都买好了。我过去先简单的吃了两口,也拿起报纸看了起来,“高爷呢?他的地头,让他帮忙找找呗。”
表哥连头都没抬,“大早上就出去找地方了,两头一块,找的快些,你也看看,记得地方一定要静,偏僻一点没所谓。”我纳闷的道:“开公司,还不找个人流量大的地方,太偏了能干什么?”
“无知,干咱们这行,想挣钱,想让别人信你,就得不拘一格,你弄个市中心的地方,金碧辉煌的,那是什么?像什么样子?现在的时代是信息时代,没事多看看书好吧,到时候多做宣传,越难找,他们才越信。”表哥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猜测越偏的地方,房价越便宜才对。
小六子和孟然正在一边津津乐道的看着买来的古惑仔系列的影碟,我暗叹,也不怕教坏了孩子。表哥耳朵还真是好使,“坏孩子不用教也坏,好孩子教了也坏不了,世上多是平凡之人,不分好坏,更何况小六子这样,用得着你教吗?”我一想,还有点道理啊,小六子可是流产了十七次都没变成怨灵的传奇存在,心本大善,倒不用发愁,至于孟然,多看看电视吧,广告也行啊,先把他那一口的文言文改过来才是正途。
不多时,高爷得瑟着晃悠着两百斤的身体回来了,一进门就嚷嚷道:“行了,行了,不用看报纸了,地方我已经找到了。”
表哥看报纸早就看的厌烦,立马把手上的报纸都甩过来道:“你先看着,我研究研究老高找的房子。”我挡住快要甩在我脸上的报纸,低头仔细的看了起来,不过看的都是一些有意思的笑话,或者文章。
读书的时候,我连课本都懒得看,要是非说正儿八经的看过的书,就是一本叫做《笑话大全》的,所以报纸上能吸引我的不多,而且高爷回来了,那么事肯定是办成了,传承世家的能量,超乎你想象。
表哥迫不及地的道:“快,有照片吗?位置呢,给我看看。”高爷笑道:“别急,肯定让你满意,偌,就是这个,边郊的一个办公楼,刚盖起来不久,刚好是个老朋友家的,租期三年六万,二百多平,一个大的办公区,另外有两个办公室,一个会议室。装修的话,也可以帮忙找人都是成本价,别人租这么大的办公室起码要六万一年的。”
表哥不管位置和别的,只是听有便宜占就立马答应道:“就这了,位置够偏,价钱虽然贵了点,但是值了,那个装修就让他帮忙吧,咱们弄个气派的窝。”
高爷叹了口气道:“要不是你非要找偏僻的地方,市政府附近本来也有一个办公室的,比这个还大,而且古典装修,我前些年帮他家老爷子算过几卦,听说我找地方,给我打了十几个电话,非要免费租给我不行,选了这块地,伤了一个老朋友的心啊。”
扑哧,我忍不住笑了,高爷和表哥认识那么多年,居然还没搞明白表哥的心思,位置偏远这些条件的基本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便宜。表哥可舍不得花大价钱干这个,虽然说好了我们三个的分摊。
果然我看到表哥的脸都绿了,一直的抚摸着心脏的位置,不时地还深吸上几口气。不过表哥再不要脸,现在也不能反悔了,毕竟三个人的事,都是他拿的主意,现在变卦?就算他豁出丢回人,也怕小六子这个小东西挤兑他啊,小六子挤兑人可也是一绝。
等表哥心情稍微稳定下来,我才凑了过去道:“这么大的地方,咱们办公也用不了啊,这样吧,高爷您把古董店也搬过去得了,没事搞点佛像什么的,再请个师傅给开个光,还能增加额外收入,您的这些假货也能蹭着往外卖点。”
高爷呸了我一口,平时我们占高爷的便宜无所谓,只要说到他的古董,肯定就是一泡涂抹星子,“什么假货,那么赝品懂吗?也都是一代师傅花了心思做的,而且宝贝多着呢。”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唾沫笑道:“除了那小茶壶,还有真的吗?这些日子,我可看清楚了,除了那个小茶壶,其他的灰都盖了一层了你都不管,还骗得了我。”
高爷没想到我拆穿了他的把戏,恨恨的道:“那叫藏拙懂吗?清代的唐三彩那也是古董,文物界的事,那叫假吗?叫做仿。”很孔乙己式的回答,我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