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让刘旭他们两口子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不要出来,这不是因为怕他们看我们的手段,主要是活人属阳,鬼魂性阴。无故相遇容易招惹霉运,当然了像我们干这行的,一般来说阳气略胜,而且这都是积累阴德的事,所以倒无所谓。
因为没有找到祭品以及白天阳气太盛的缘故,所以留在晚上解决。孩子还在安稳的睡着觉,可能是这些时间没怎么睡过好觉,所以到现在也没醒。
我在房间里用黄符布好招鬼需要的阵法,然后默念招魂咒。然后手里掐住追魂决。不多时从房间衣柜里冒出一股昏蒙蒙的气体,然后凝结成一个书生的样子,看模样死的时候二十多岁,一脸的清秀,文绉绉的样子。
显形之后先给我和表哥施了一礼,带着点天津腔道:“小生孟然,见过二位道爷了。”
表哥拿着沉木剑来回的在孟然周围打转,目光紧紧的盯着他,不时的还摸着山羊胡打量一番。看的孟然脸上都好像出现了冷汗,片刻就没有刚才淡定的样子,一屈膝就跪在了地上:“两位道爷,小鬼坏事未做几何,汝等欲为何事,但讲无妨,莫要再折磨小鬼了。”
原来是个软骨头啊,刚出来的时候还挺像那么回事的,把我都唬住了。表哥笑道:“别拽文了,我对有文化的人过敏,你在阳间待了那么久不会只会你活着的时候那一套吧,说,折磨这小孩半个月了,想干什么!”
“小鬼冤枉,断不是想要欺辱此孩童,只是末路之时,不得已而为之啊。”孟然边磕着头,便哭丧着为自己解释。
我说过了,我就是初中文化,语文还没得过超过60分的成绩,对姓孟的早就失去了耐心,喝道:“王八蛋,没听见叫你说普通话吗?学好普通话,文明你我他,听过没,再这样说些我们听不懂的,三爷我一剑废了你!”
孟然啪的闪了自己一个耳光,抱住我的大腿:“道爷,小鬼身死穷山僻壤之处,实不知普通话是何种语言,洋文,洋文小鬼也略懂一二!”
表哥拉住我道:“看他这个窝囊的样子,别为难他了,文言文嘛,我也会。”然后把孟然拉了起来,自己坐在床边道:“小鬼,吾是尔莽爷,他是尔三爷,尔为什么缠着这个孩童,老老实实的和吾把话掰扯明白了,还能放尔一条活路。否则吾可就要送尔个神魂俱灭了!”
孟然听着表哥说着乱七八糟的话,当时就蒙了,哭喊着:“I’m.sorry.sorry啊。”
这句我还真听懂了,这得谢谢韩梅梅和李雷。我看着窝囊的孟然也没了欺负他的心思,欺负人嘛,有点抵抗才有乐趣,就像高文革同志,孟然这样的人,一个怂咖罢了,欺负他这不是丢脸吗?而且这还在刘旭的家里,也不方便。
我把又趴在地上的孟然重新拉起来道:“孟然是吧,先跟我们回去,回去之后再细聊,老在这打扰人家小孩,你也要点鬼脸吧。先把你的祭品说出来在哪,我们先带你回家,咱们再好好聊聊。”
孟然得知,这是我饶他一命,顿时破涕而笑,从橱柜里拿出一只小孩子的鞋,从鞋底拔出一颗尖锐的虎牙,小心的递给我。
我打量着这枚虎牙,原来是镶在了鞋底上,怪不得我们找不到祭品在哪,这怂咖祭品是个虎牙,倒也真是别出心裁。
表哥拿了一张黄符,叠成三角形,把虎牙放进去,冲着孟然勾勾手,“进来吧,道爷带尔回家。”孟然谄笑着道:“道爷,小鬼修为浅薄,唐突进入黄符之中,恐有身死道消之险,改换别物可好?”
我踹了他一脚,“赶紧滚进去,别废话,看你的样子,也做了一百多年鬼了,连这点道行都没有?是我用剑送你进去,还是自己进去,选!”
孟然看看我手中的惊雷剑,咬咬牙闭着眼睛就冲进了祭品之中。
把刘旭夫妇叫出来,吩咐他们找些柳枝折成桃木剑的形状,压在孩子的枕头之下三天,这样可以去去晦气,以后孩子就不会有问题了。刘旭拿出一百块塞到表哥手里,表哥背过身翻了翻口袋道:“说好八十就八十,不过我没带零钱,这么着吧,你们也别送了,我们打车回去吧,就当是车费了”
我明明记得今天赢了高爷最少也得三四十块!还以为表哥转性了呢?合起来还是那个贪钱的表哥。
在刘旭夫妇的千恩万谢中,我和表哥带着孟然回去了,可是大晚上的,公交车早就没了,出租车也少的可怜,我还问表哥怎么打车呢?谁知道表哥白了我一眼,“实数也没多远,打什么车?走两步就到了。”
于是我们走了一个小时的路程才算到了家,顺便提一句,我们住的是高爷家。挺晚的了,我也没心情再在孟然身上浪费什么没心思。
进了高爷给我安排的房间,灯也没开就脱了衣服上床了,床上被子团在了一边,我也不以为意,本来也没叠被子的习惯,可是当我的手去拉被子的时候,却碰到了一只光滑柔软的手,我心里一惊,还没反应过过来。一声尖叫就突袭而来,紧接着那只柔软的手就扇在了我的脸上,来不及叫痛,一脚又踢在了我的胯下。
我捂着裆部滚下了床,脸上的冷汗唰唰的往下落,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时候灯被打开,看热闹的表哥和温怒的高爷在门口看着,一个短头发的清丽少女用被子捂住身体大声的质问着:“你是谁!”
高爷也很愤怒:“怎么回事?小玉,这小子没占你便宜吧?”
那股剧痛的劲儿已经过去,喘着粗气我艰难的坐起来:“他妈的谁跟我说说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在我床上!”
叫小玉的姑娘也不甘示弱:“你的床?爷爷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个流氓是谁!”
流氓?我还是个单纯的处儿呢,我倒是想流氓,差点一辈子都没机会耍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