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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铁马冰河入梦来

豫州地处黄河中下游,河流纵横,森林茂密,长期以来作为北魏和南宋的隔断,都屡遭滋扰,刘彧镇守豫州期间,北魏却不敢来犯。其实豫州地势复杂,且又在河流交界处,魏人不熟水性,很难攻入豫州,加之刘彧和萧家熟悉兵法、治理有方,豫州的经济慢慢苏醒,北魏从前挑起的内讧民乱少了许多,近年来也就安生了不少。

寿寂之带着一小支精兵奉旨来豫州,街上的百姓并无欢欣鼓舞,反而都很是怨恨自己这个身负皇恩的大臣,足以见得,刘彧对他们的影响力之大。

萧景逸自从双腿经脉断掉,不能行走之后,原本有婚约的王家也以莫须有的借口退婚,是以一直未娶,跟着妹妹住在王府里,他身边的小厮岳善推着木制的轮椅等在王府门口。他的发一丝不苟的束起在玉冠之中,眼角的刀疤并没有给他疏朗的容颜添上戾气,反而更显得成熟英俊,双唇色淡且薄,噙着恰到好处的笑,完全不见身体残躯的颓唐,整个人都是意气风发。唯有那一双冰沉沉的黑瞳,不知浸入了怎样的苦难,让人难过得喘不了气。他原本是武将,身子健壮,只着了身薄薄的天青色云纹棉衣,倒是像极建康那些整日里吟诗作对的公子哥。“景逸身体抱恙,还望大人切莫计较景逸未曾去城门亲自迎接大人。”,他手执一柄白绢面的竹扇,虽然在普通不过,可这寒冬腊月里仍旧引人注目。

“萧将军哪里的话,我怎会介怀,只要取到豫州的兵符,寂之也算不辱没圣上一番心意。”,寿寂之也不等他请自己进去小坐,便带着亲卫进了王府。

王府偌大但并不奢靡,摆件儿也不过就是些寻常的富贵之物,萧景逸,真是个一丝不漏的角色。寿寂之落榻在东厢的客房,萧景逸也派了两个小丫头帮忙收整衣物,但寿寂之的亲卫一直紧盯着两人的行动。

两个人则若无其事的在凉亭里闲聊,天气本就寒冷,亭中的银炭不起烟气,只烘得四周异样暖热。“豫州的风光真是磅礴,山舞银蛇,如同冰雪砌造。”,萧景逸爽朗一笑,“不过是边远之地,气候极端,才有如此景色,赏一日是美不胜收,日日都看简直乏味可陈了。”,他展开手中的绢扇,那种透着死气的白渲染了周围茫茫的雪色。

“我自然没有日日观赏的福气,兵符取走,我也该回建康过我的逍遥日子了。”,寿寂之紧了紧身上的狐裘,哎,真热,装成个病秧子也是不容易。

萧景逸扇了扇风,他的额角隐约也有些晶莹的汗珠,“豫州地处两国交界,十分混乱,从前王爷在时,豫州上下一心,如今皇上将王爷治罪收缴兵权虽然顺理成章,可是对于百姓来说,他们只认谁能让边境安定,才不论什么君臣。兵权移交不当,就会激起民愤,如今不是好时机,大人恐怕要多赏几日这无趣的风景了。”,寿寂之故意将手中的茶杯往对面掀翻,淡黄色的茶汤几乎全部泼落在萧景逸的白扇之上,他甚是为难的致歉,“这天太冷了,手僵得竟连茶杯都拿不住,萧将军切莫介怀才是,不过那白扇子扎眼,如今添了茶色,倒是顺眼许多。”,萧景逸笑笑也不做声,只等着内里收拾好了,亲自将寿寂之送到房间。

折腾了一天,日月各占苍穹的两边,对峙着互不相让,却又不得不共享这片天地。岳善此刻才做声,“皇帝怎么就派了这样个病秧子,将军可看如今才入冬,他就是一身的狐裘。”

萧景逸拍了拍他推着轮椅的手,“来者不善啊!”,岳善也不言语,将军南征北战见过不知多少的人,多少的事,他不会看错。

月终于还是独霸了墨黑的天色,这让人窒息的夜,哪里还看得到太阳残存的痕迹。萧景逸斟起一杯酒,浇在雪地里,顷刻冻成了冰。阿茹,子骁,建康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们在旦夕之间都妄送性命,我会守住豫州,来日接你们回家。他拉开抽屉,取出一块儿巴掌大的绢帛,“风雪渐生,碻磝、虎牢届时虚城以待,吾将伺机而往,宋帝近臣寿卿,望公杀之平吾愤。候。”,他把绢帛放在轻巧得木筒中,打了个响亮的口哨,远处狡黠迅猛的鹰振翅飞来停在他的窗柩边上,他亲自把信系好,拍了拍鹰隼的翅膀,它便如同读懂了他的心事,往远处飞去。“将军是再给崔大人去信?”

萧景逸转过轮椅,豆点儿似的灯火照得他脸上的肃杀清晰无疑,“豫州太平太久了,皇帝才会得意忘形。”,其实镇守边境的崔兆和萧景逸不仅从前是战场上惺惺相惜的对手,同样私交不止泛泛。两国多年没有大张旗鼓的交战,有的只是小打小闹,所以魏宋两国交界之处,早已经开始私底下互市。但如果边境长久安宁,皇帝自然也不会重用他们,所以偶尔互相心知肚明的小小滋扰,既可以笼络民心,也可以恰到好处的提点千里之外的皇帝,不要忘记他们的存在。这一次,他就要让崔兆借机杀了寿寂之。

雪落的势头愈演愈烈,萧景逸轻呵了一口气,便是满目的缭绕,“最多三日,冰层就该结牢了,告诉碻磝、虎牢守城的副将,两日后削减守城兵士。”

冬日里总是乏懒些,寿寂之全然不曾提及收回兵符一事,只关在屋子里无聊作画,画中人脸上总是驱散不去的冷若冰霜,和傲立枝头的墨牡丹(菊花的一种)浑然一体,散落的青丝逶迤到洁白的脚腕,低头折下枝头最艳的花朵,惊了的花瓣落在雪地。他的手指摩挲着已经干涸的墨迹,心心念念的名字已经要呼之欲出,阿沅。

慎斋推过房门,被屋里憋闷的浊气熏得有些恶心,他早在玄机大师座下修学,算得上是寿寂之的师哥,不过天赋确实比之甚远,也就从不说出来,唯恐辱没尊师盛名。此次豫州之行,寿寂之则悄悄将他混入精兵之列,有些事情自然是要交给全心信任的人去办的。“寂之,北魏突然发兵,攻打虎牢和碻磝。”

寿寂之波澜不惊的拿过书桌边厚厚一沓的宣纸遮住才画好的画,“这样大的雪,要横渡长江攻打碻磝、虎牢,跋山涉水而来怎会之前全无风声。”,他取下椅子上搭着的狐裘,系在身上,拔腿便往外去。慎斋紧随其后,小声道:“正因为连日大雪,长江的冰层牢不可破,所以他们是迅速行兵而来,根本毫无防备。”,寿寂之走到大院,才看到灯火通明,人人都井然有序的整理装备准备前去碻磝应敌。

岳善推着萧景逸从卧房出来,虽然敌人来得突然,又是这样令人沉眠的深夜,他依旧胸有成竹的端坐在轮椅上,只是眼神里隐隐多了些肃杀,“府中精兵将随我一同前往碻磝,城中估计也会大乱,为保大人安全,最好随景逸一同出发。”,寿寂之使劲儿搓了搓手心,哈了口气,拢紧身上的狐裘,“有多少兵马啊?这是,这是铁了心要攻城吗?”,他仿佛被冻得不清,声线抖得不像话。

“暂时不清楚,不过江面上百来米的火蛇,怎样也有两万兵马,碻磝只有五千精兵守城,我们需要尽快。”,萧景逸有章有法的目前的情况说给寿寂之听,豫州有十万大军分别镇守豫州四镇和沿河的码头还有制兵器,铸钱币的大府。加上镇守王府的五千精兵,实则兵力比较分散,北魏也有好几年未曾有如此多的兵马入侵南宋了,如此一来今日最多有一万兵马去救城,鹿死谁手,也未可知。

四更时分,他们便已经抵达了碻磝,而北魏兵马已经由崔兆大将军带领,风驰电掣而来。夜风挂得扑棱,直叫人心底发颤,远远望去江面上冗长的火蛇正在迅速移动,恐怕不过半个时辰就要兵临城下了。守城的副将正在给萧景逸禀报城中状况,兵力不足尚且不论,因为虎牢已经被围困,所以碻磝的粮草支撑不了多久了,魏人选在了两城运输粮草的时机攻打,分明是早有谋算。萧景逸胜券在握的表情早已烟消云散,此刻他凝重的望向逼仄的敌人,等会儿只要佯装搏斗,死个百余人,便可以假意打开城门,由得他们烧杀抢掠,顺便了结了寿寂之。反正现在碻磝也是近乎空空如也,不算吃亏。

寿寂之早已察觉,今日萧景逸非要带上自己来碻磝一行,恐怕就是想借机要了自己的性命,要是自己不乖乖随军前行,他大可着意亲兵血洗王府,反正那府里也不剩什么人了。所以他才冒险前来,如今看到这番阵仗,只有保住碻磝,自己才能保住性命了。魏人没有攻破城门,自己便不能名正言顺的死去。“将军,敌军行进如此迅猛,不过仰仗江面结出厚冰,我从前见师父总以粗盐化冰卓有成效,不如让将士们把粗盐在城门周围撒满,等会儿万余人的大军压城,可不都变成落汤鸡。”,在场戍守的将领听得此计都觉甚妙,萧景逸自然不好阻拦,“岳善,带着将士们去盐井搬运粗盐,记住,越快越好。”,他死死恨了岳善一眼,这一眼的意思,自然是越慢越好,拖得魏军破城。

寿寂之轻笑了一声,“将军莫怪我擅作主张,我已经让慎斋带着我的人马去搬运粗盐了,相信他们马上就回来了。”

不过半炷香的时候,寿寂之的人马就驮了十几袋粗盐回了城门,萧景逸命令守城兵士围城门四周遍洒粗盐,掺了些杂质的盐巴混着白茫茫的雪地倒是不显得突兀,寿寂之闭着眼睛听着欲止的风声,感觉到这厚厚的冰层也在悄然融化。北魏军马压境,寿寂之就算站在城楼之上,也能隐隐感觉到铁蹄踏踏。

领军的裴洋将军带着一骑精卫先到城门,“你们南宋这些整日泡在脂粉里的小人儿,还不赶紧给你裴爷爷把城门打开!省得老子亲自攻城,把你们吓得屁滚尿流。”,裴洋行状粗鲁、出言不逊,更是故意激怒守城将领,想要他们出城迎战,免得他们拼死守城,到时候光是碻磝一城都连日难下,对北魏不利。

城楼上的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听到这等厥词,青筋暴起,当即便想和敌人杀个头破血流。“且让他得意,大军不过一刻钟将至,还怕他们不自投罗网。”,寿寂之将狐裘搂得更紧了,夜里太冷,不知道魏军一会儿落入沁骨头的江水里是怎样的滋味?哈,真是想想都觉得刺骨。

敌军越靠越近,若是抛开裴洋放肆的叫骂声,一定可以听到冰层破裂的“呲呲”,城门前百米左右的冰层一时间全部崩塌,正得意洋洋叫骂的裴洋,随着座下的高头大马坠入江水之中。“啊!好冷!”,刚刚还志得意满的敌人如今全都变作落汤鸡,城楼上的将士们笑作一团。“萧将军,咱们要不要从城楼放箭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萧景逸抬手示意他不要妄动,碻磝城楼紧靠江水,北魏士兵身穿厚重的铠甲,一旦落入水中,再大的力气也会在低温之中慢慢冻死,什么都不必做,看着他们自乱阵脚才是最好的办法。果真,崔兆带领的大军看着先锋精英落入江水之中,连忙派人前往营救,士兵们砍下粗壮的树枝,想要把水中挣扎的战友拉起。

寿寂之则大声下令,“放箭!”,在场的士兵虽然知道萧将军才是手持兵符可以号令兵马的人,可是这位寿大人步步精巧的谋略着实令人服气,而且眼前,的确是最好的射箭时期,他们个个把弓拉满对准敌人,冷静的放箭,初生的太阳,照亮泛着寒光的箭矢,仿佛夜里“嗖嗖”坠落的流星,战场上,杀人与被杀往往是一念之间的事情。崔兆才反应过来这是敌军的谋略,立马举剑大吼,“放弃营救!撤兵!撤兵!”,魏兵以最快的速度撤到两米之外的冰面,兢兢战战的安营扎寨,那个偌大的冰窟窿里塞满了千余人僵硬的尸体。

姜武指着那个冰窟窿一脸疑惑,“大人,你刚刚干嘛不把盐多撒些!撒得远点儿,他们就全部掉进冰窟窿里面了!”,寿寂之也是被他问得哭笑不得,果然是实打实的武将,“将军不晓得,这盐铁是金贵之物,能让我私自动用十余袋已经不易,而且我们派去的人走得太远被敌军抓住得不偿失。”

萧景逸只觉得柔和的晨曦照在寿寂之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气定神闲,他是不是还有后招?

碻磝本来严阵以待的紧张气氛如今变得愈发的欢欣,大家更是士气大振,昨日城楼一战被传得神乎其神,寿寂之在百姓面前简直如同神祇一般被膜拜尊重。

慎斋把早膳端进了寿寂之的卧房,他正解下腰间用金丝修复的玉玲珑,“事情办妥了吗?”

“我们的人已经把信送到了柔然,一定可以让他们的可汗看到,也就是今夜了。”,柔然和北魏为敌数十年,柔然为雄霸漠北并且争夺魏境粮草不断滋扰北魏,乃北魏心腹大患。如今他们竟然敢带兵前往攻伐南宋,就一定希望速战速决,否则柔然一旦得到消息必定趁虚而入。既然他们相信能在朝夕之间攻下碻磝,一定是因为有内应,那就让自己把这平城兵力全压南境的消息送给柔然吧,他倒是要看看,拓跋皇族受南宋柔然前后夹击,该当如何?与城中里应外合之人又会恼羞成怒到什么模样?

还不到黄昏,萧景逸便收到了崔兆的责难,他说昨夜的兵败尚且不论,柔然又不晓得从哪儿得到了平城无兵马镇守的消息,趁夜偷袭,皇上命他立刻带兵回城,解平城之围。一字一句平平淡淡却都是怨怪之意,寿寂之!真是妙!萧景逸气得咳喘不止,岳善取下他手捏着的绢帛丢到炭盆里烧成灰烬,“将军,此事不可善罢甘休,寿寂之乃是皇帝近臣,他恐怕早已窥探出我们和北魏有所牵连。”

萧景逸死死捏住轮椅的把手,目眦尽裂,还是从牙缝里蹦出指令,“让我萧家死士,化装成北魏强兵,把寿寂之和他身边那支禁卫军全部诛杀。”

岳善正着手拟书,不禁叹道:“城中突然出现魏人恐怕不合适,而且那五十禁卫军通通毙命,皇帝岂能不疑心将军想要独霸豫州!”

“他早就知道我的心思,只不过这样一来,我便落人口实,他也可顺理成章的取我性命!刘子业,他也要有那个本事才行!寿寂之不死,死的就是你我和整个萧家的死士,豫州的兵权一旦上交,王爷也再无生还的可能。”,萧景逸看向窗外突起的鹅毛大雪,成败在此一举,寿寂之,你我之间就算棋逢对手惺惺相惜也只能容得一人存于世间,既生瑜,何生亮?

这无疑是一个安眠的夜,寿寂之觉得明日便能要回兵权启程回建康,他马上就可以看到阿沅和孩子了。慎斋却嗅到一丝危险的味道,睡得并不安稳,萧景逸真能如此束手就擒吗?

身着北魏兵服的死士,轻巧的进入内院,不费吹灰之力将卧房外守门的禁卫军割喉拖离,领头的黑衣人轻轻打开房门,左顾右盼不见伺候的慎斋,索性举剑往榻上刺了十几下,下手便是一阵绵软,鹅毛被子被割开飘起漫天飞絮,人呢?

“追!此人不死!提头来见!”,一众死士全部往府外追去,雪垫得厚重,要想发现两人的踪迹并不难,一众人马不过半个时辰便在山腰上追到了寿寂之和慎斋,他们群起攻之,慎斋则拿起佩剑将寿寂之保护得滴水不漏,百余招过下来,慎斋也觉得力不从心,寿寂之也发现慎斋的速度已经减慢了许多,“慎斋,我们分头撤走,我有把握可以捡回一条命。”,慎斋知道这将近三十名死士个个武艺高强,为求保命分开行动是唯一的方法,于是便火速往另一个方向逃去,寿寂之也不再装腔作势扮柔弱,取出狐裘里裹着的佩剑,剑锋直指领头的黑衣人。擒贼先擒王,两人打得难分难舍,周围的死士则是被这场旷世决战吓得呆怔,都是不世出的高手啊!“还愣着做什么!将军的命令是要他死!你们还管什么光明磊落。”,一时间群起攻之,寿寂之不得不节节败退保存实力,他早就听出那是岳善的声音,想不到他的身手竟然如此高超,寿寂之决定赌一把,突然发狠用剑一下定住岳善的左肩,岳善下意识伸出右手用了十成内力一掌拍到寿寂之的心脉,他被内力击飞,从千刃高巅落入崖底。“大人,要不要下去寻他的尸体。”

岳善望向崖底的烟雾缭绕,“万丈深渊,几不可见,谁人下去寻?谅他中我一掌也无命苟活,走!”

寿寂之落入崖底的时候只觉得山风如同冰刀割过他的五脏六腑,令他痛不欲生。可纵然铁马冰河,他的心里只有那个倩影挥之不去,不曾入梦,也不敢入梦,这是他第一次那样撕心裂肺的叫喊她的名字,阿沅!

皇后正在为小皇子的龙纹珍珠绒帽缝上宝石,夜里风大得渗人,一下竟然把紧闭的窗户吹破,唬得路浣英扎了食指,白玉似的指尖儿沁出一颗滚圆的血珠,她心悸得不像话。连日豫州传来的书信都说一切顺遂,就连北魏来犯他也四两拨千斤的解决。

不会有事。

可含章宫昼夜不歇的灯火预示着一切绝不那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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