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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相思起

相思起

世上有吃不腻的美酒佳肴,尝不完的酸甜苦辣,看不厌的人生百态,数不尽的离合悲欢,如若能高歌一曲,又岂会多少有情人,只是流水落花梦一场......纵然是这样,也还是多少人为此趋之若鹜......

没想到我竟然不知不觉得就落下了眼泪......对面的女子看着我这样的样子竟然大声的笑了出来,忍无可忍的时候,突然说了一句:“你到底有没有心啊!”话一说完,感觉整个空气都凝固了,没有一丝温度,连琉璃杯中的正在向外冒的热气也都没有了......我瑟缩了一下,看着她,她的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隐隐给人的感觉竟然有些伤感.....不过还好不是很久,空气就恢复正常了,我们也就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看着她缓过来了,我就大着胆子问:“那颗珠子是怎么一回事儿?”

她喝了一口水,眼角略微往上抬了抬,说:“慌什么,接着往下看不就知道了。”然后就看到她对着水墙吹了一口气,里面立马就变了......

浩浩的南海,一望无际,海底里有一蚌,很小,几乎与和海里的沙子融为一体了,这时一只鱼发现了它,便将她带回了自己的家中,小鱼的窝本来也就不大,一只蚌就占了四分之一的位置,那只鱼呢,每天都会把自己在外面经历的事情讲给蚌听,久而久之,这只蚌也就爱上了这只鱼,但是此时的鱼并不知晓,这只蚌别看它是小小个儿,它可是当时有幸得到过高人点化的蚌,已经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于是它用自己体内的珠子,不知在和谁对话,而且不知怎的,我竟然有些听不清说的是什么,只是最后几句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你可真的想好了?”

“恩,我想好了,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不管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用三世的等待来换,值得吗?”

“这世间,只要自己觉得值得,它即使在别人眼中看起来不值得,可惜了,它便就是值得的。”

“好吧!”然后,蚌就没有了生气了,小鱼也在那天外出的时候被大鱼吃掉了......然后蚌中的明珠飞了出来,将两个灵魂一起带到了地府,并在通往地府的路上给他们幻化成了人形,只是化为人形的他们互不相识。然后两人便排着那长长的队伍......

那个珠子来到了冥王的住处,从水墙上来看,总是感觉朦朦胧胧间看到有一个人影儿在拿着那珠子把玩,但是很遗憾,我看的并不真切......不过冥王的态度很是恭敬连连点头说是。然后那颗珠子又飞到了天上,然后到了我父亲那里,我也从没有看到我父亲如此的恭恭敬敬的,奇了怪了,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再然后,珠子同月老说了很长的一段话,珠子就落到了月老的手上,月老就急急忙忙的来到人间,站在方府的门外,化作一老和尚,并把手中的珠子托人送了进去,走的时候说了句:“缘呐!”就走了。

我很茫然的看着对面的女子,因为有很多,我不是很明白,然后就听见对面的女子开口道:“这世间一下多了两个人类灵魂,这珠子当然是要同掌管人类灵魂的冥王、管人们活着的死命和给人牵红线的月老告知一声的!”

这下我倒是懂了,只是为什么我听不见那些对话啊,不过想来可能是那个珠子所求对象法力很高,所以她也是无能为力让我听得清楚。“呵呵!”对面的女子突然笑了起来,就好像,就好像我心里想什么她好像都知道似的。难道这个人的造诣已是如此之深了吗?

我垂下眼睛不敢再细细的想下去了,只是,我刚刚好像看到她的手指上有一枚戒指,挺好看的,有点儿像那颗南海珍珠,不同的是这颗珠子不是蓝色而是红色,而且这颗也没有在水墙中看到的大。

“不要走神儿了,接着看。”她转了转手上的珍珠戒指,然后如无其事的说道。然后水墙上的故事又开始了......

这次不同的是,好像是后来发生的事儿,就是那时我到冥府去的场景,是的,就如当时他们在地府相见时所说的那样,女子和男子相亲相爱,这一次不像上一世了,这一世他们两个确确实实的在一起了,而且还成亲了,只是同样的是,女子又先比男子先去一步,在地府苦苦等候多年,而男子又是相思成疾,继而死去,我清楚的看见,男子手中握着的还是那颗珍珠,只是不同的是,那颗珍珠变成了红色。

相思不见又相思,思君不来君不知。黑发不在花白发,仅有两行泪知晓。

“这是他们自己所求,蚌乞求用自己三世等候,只为换取与那只鱼的一生一世,而那只鱼也是愿意等三世后的那一生一世。”

“这便是蚌向神秘人所求。”

“恩!”

“你怎么会知道?”

“这世间还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儿?”

好吧,我也只是撇撇嘴表示我的不屑啦!要是被她看到,估计又要释放冷气了。不过想来也是好笑,当时的自己是如此的愚昧无知。

“不过以你们来说这是好事儿,那只蚌不需要再在奈何桥等一世了,如今这红丝线已成,那颗珍珠也已变成了红色,说明他们已经达到了要求,下一世的生活他们会落在两个门当户对的家里,又从小定下的亲事,等他们长大了就会举行婚礼,然后过完他们平平淡淡,美美满满地一生,老来时,儿孙满堂。”

“珍珠变红?”

“恩,就是你说的那个神秘人给出的条件!只有那颗珠子变红,并依靠自己爱的力量,使产生一根红丝线,他们才能按照历来的惯例过完属于他们的一生,不然你们的好玉帝可就要派人来把他们捉走了......”

“你,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多?你究竟是谁?”

“我?小姑娘我好像见你的时候就告诉你了,我是这琉璃宫的主人,而且我好像刚刚才告诉过你,这世间可是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儿。”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么多?是修炼了什么法术吗?可不可以教教我?”

“你想学?”

我急不可耐地点了点头:“恩!”

“想让我教你?”

“嗯嗯嗯!”我拼命的点头。但是她却说:

“这世间啊,有许多我是教不了你的,还是得靠你自己去学,不然你学会了也终究是别人的东西罢了!”

我表示有点儿茫然,还准备在继续问下去的时候,却又听见她说:“你不是怀疑我说的吗?”她站起了起来,右手向那水墙招了招手,那水墙就自己回到了她的琉璃杯里,一饮而尽后才说:“算算时间,他们现在应该已经投好人家了,一会儿我送你去看看吧!”她拨了拨手上的戒指,然后取了下来,套在了我的手上。并说:“你要寻找的答案就在这戒指上,希望你好好利用。你的人生从此刻起,便是要靠你自己一人走下去了......去吧......去吧......”她再说什么,我却是一句话也听不清了,然后就什么也看不清了......

再次醒来时,我是躺在凡人的床上,恩?凡人的床?难不成我现在是在人间?我一把把被子掀开了,正巧一个端着盆水的侍女进来了,还在嘴中念叨着:“小姐今天这么早就起来了,那就快更衣吧,一会儿去给夫人老爷请安。”

我任由几个丫鬟在我身边转来转去,我呢,则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手上的那枚珍珠戒指看,然后陷入一些回忆中......

那个时候具体怎么来的记不大清了,待好不容易缓过来了,才知道原来我被那个女人送到这里了,顶替了孟府小姐的位置。孟府小姐闺名孟菲,我呢好巧不巧的是孟府最小的女儿,而在我之上还有三位小姐依次为孟姜、孟庸、孟戈。

听说我好像是在出生不久后就患了一场大病,因比较难调理,又闻清风观的师太有些许仙术就把我送到那里休养去了,直到昨天才派人接回来,只是路途遥远,傍晚才到家,没办法,只好让小女儿先行休息,等休息好了再来请安也是可行的。

而我却只是笑了笑,这不是专门为我做的一个身份吗?待梳洗完毕后,我就被一众丫鬟簇拥着去大厅。大宅的规矩就是多,就和小静那样,什么事儿都被拘着,要是这样的话那多不好啊,对了,我先看看我的法术能不能用用,要是不能用那还真是......而且现实好像就是如此,没办法,既然是那个女人把我带到这里的想来也不会随随便便的就让我有法术的......

进了大厅才知道,这还真是,人不是一般的多啊,先是见过家中最年长的老祖宗,再是父亲母亲,二伯父二伯母,三伯父三伯母,几位亲姐姐,几位大哥,还有几位堂哥堂姐,听说还有一些庶出的没来呢,怕是一次我接受不了,等时间长了自然而然就熟识了,也不急在这一时,真是深知我心的父母啊......

行了那么多的礼,总算是结束了,大家伙在一起吃了个饭就也都散了,毕竟各家都有各家的事儿,恩,挺好,我也可以算是送了一口气。回到房中又睡了个回笼觉,简单吃了个午饭,想着下午应该去哪里逛逛。对了,我的几个亲姐姐可都是个个貌美如花,要不去她们那儿去坐坐。哎,这个主意好像还不错唉!

打定主意后,便唤丫鬟为我简单梳洗了一番,带上了两个丫鬟随我一同前去,毕竟这里我还是一无所知的嘛!

经过一些个弯弯绕绕的总算是到了,还没有进去就听见有琴声传了出来,亭台四周被紫色的帘子遮住了,而大姐正坐在台中间弹着我所不知道的曲子,还真是曲不醉人人自醉,让人真真是回味无穷啊,直到大姐的声音传来,我才缓过神儿来,才发现自己已不知不觉走进了台中央,而且大姐正站在我面前,忙说:

“大姐的琴音可真是让妹妹如痴如醉啊!”

“你呀,这张嘴儿还真甜!”边说还边捏着我的脸。

“本来就是,我可听说大姐可是有名的才女呢!”

“什么才女不才女,只不过是世人给的称呼罢了!”大姐不甚在意的说道。然后又说:“这才回府就到处逛,也不嫌累的慌,身体怎么样了?还吃的消吗?”

“恩恩,已经比小时候好多了,你还别说,清风观的师太就是有一手,我现在身体可好了。”

“我看也是,就你这个贪吃的劲儿在蠢笨的人想来也是知晓的。”大姐看着我坐在石凳上,毫不淑女的拿起桌上的点心就开吃的模样说道。

“大姐!”我嗔怪了一句。自己都要佩服我自己做戏的功底了。

“好了好了,服了你了。说吧,到我这儿来干什么?”

“没干嘛呀,不是想着我们多年没见了嘛!回来后就要和你好好的培养培养感情嘛!顺便再在你这儿蹭点儿吃的嘛!”我站起来走到大姐的身边挽着她的胳膊说道。

“真的没什么?”

“哎呀,真的啦!”我拉着大姐的手,把她拉倒她刚刚坐的位置上继续说:“大姐,你刚刚弹得曲子可真好听,我还想听!”大姐拗不过我,就又弹起了刚刚的曲子。我这才有机会细细的打量着大姐,是个美人儿坯子,尤其今天的一席紫衣更为其增添了一丝无法言喻的韵味。只是刚刚,我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只是笑了笑,应该是错觉吧!看到大姐不解的目光,我又拿起桌上的一块儿点心,然后表现出一副特别满足的样子.......

这不一不小心,在大姐那里就呆了一下午,我便也顺道儿在大姐那里蹭了晚饭再回来的,期间,我偷偷的又拉了一次大姐的手,发现,我又看到了那个画面,难道不是我多想的,那又是什么。

画面中,大姐在一个很大的空房子里,饮下了一杯酒,然后就倒下去了......

回到房中,躺在床上,我不禁陷入了沉思,只是,我法术明明都消失了啊,为什么还能看到那些,难道是预示着什么,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又去见了二姐,去的时候,二姐的老师正在教她跳舞,我坐在一旁没有打扰,看着周围的水仙盛开的模样,倒是让我想起了另外的一番景象。

水仙又名金盏银台,花如其名,高雅清香,格外动人,宛若凌波仙子踏水而来。而二姐现在的舞姿到真能及得上凌波仙子的一二,或者说我从她的身上看到了凌波仙子的影子,只是唯一的不同是她们的容貌并不是很相像。

“妹妹看什么看得这样痴?”

“我在看姐姐跳舞啊!姐姐这舞跳得可真是出神入化啊!把妹妹的魂儿可都是给勾没了。”二姐的一句话倒是把我给惊醒了。我缓了缓又继续:“二姐很喜欢水仙?”

“恩,第一眼看到它就喜欢了,要问为什么,只怕是我也不知道。”二姐看着那花喃喃的说道。

“二姐可知道这水仙的来历?”

“哦?这花儿还有来历?反正今天的舞也是练习的差不多了,闲着也是无聊,倒不如说来听听!”

我从地毯上的小桌上端起了一杯二姐丫鬟为我泡的茶,吸了一口气说道:“大姐可曾听说过凌波仙子?”

“凌波仙子?”她愣了一下,转而摇了摇头说:“没怎么听说!不过感觉是一个很漂亮的仙子。”

“恩。她的确很美丽!是我所见过仙子里最漂亮的一个了!”

“你见过?”

“噢,不是,应该说是所听说过的传说之中最美的一个。”说完,又喝了一口茶。然后就在那里涛涛不绝的说了起来。

待我说完后,周围的丫鬟无一不是哭丧着脸,然后偷偷的抹着自己的眼泪,二姐的兴致也是明显的没有了。哎,我也是不知道怎的就把这事儿给说出来了,就说:“二姐,不要再想了,而且我现在好饿啊!”

“是是是,倒也是。”她看了问了一下旁边丫鬟时间,然后接着说:“都午时了,也是到了该吃饭的点儿了,估计饭菜也都准备好了,走吧,一起去用膳吧!”

“嗯嗯嗯!”我飞快的点了点头,二姐则是无可奈何的笑了笑。

用饭时,二姐的声音突然又传了过来:

“刚刚那个故事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哦,那个啊!”我缓了缓接着说:“是在清风观里,无意间听师太说的,因为那时清风观的后山上有好多的花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花儿只是觉得好看就摘了好多,回来的时候正巧被师太看到了,师太当时那个气啊,就跟我说了这么一个故事。我今天也只是看到二姐院中这么多的水仙花才突然想起来的。”

“哦,这样啊!”

“对呀对呀,就是这样,师太还说,每种花的背后都有一个凄美的故事呢?说不定啊,是师太匡我的呢!”

“嗯,是你的话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二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二小姐的意思啊!是说啊某些人太闹腾了,一个不小心那些花儿可就要遭受某些人的毒手咯!”二姐身旁的正在为我们斟茶的丫鬟说道。

“二姐,你看看你看看,哪有丫鬟这样说主子的?不行,你可要好好地的罚她,狠狠地罚!”

“哦?她又没有说错话为什么要罚?”

“二姐.....”我还真是下了力的演啊,不知里面含了多少真心,又或许根本就没有我所认为的假意。就这样这个话题就此揭过了......

又在二姐那里玩玩闹闹了一下午,回来时差不多也到吃晚饭的点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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