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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血肉祭坛(修订版)

“人间!”

“久违的人间!”眼前的景物,现在虽然还有些看不清楚,但已经足够离陌云的心情稍稍的激动一下了。在这个枯燥单调的世界呆的太久,离陌云差不多都快忘记了生活在人类社会的感觉,慢慢的在这永恒不变的世界里变的麻木。

随着死界之门对死气的持续吸收,眼前的景象也越来越清晰了起来,离陌云也渐渐的可以看清清楚面前双眼的主人,还有这双眼所在世界的周围。

………………

“嗯?”

“不对!”

“死气!好重的死气!哪里来的死气?”

“难道这个世界的意志也即将要死亡了吗?”

先前没有注意,眼前整个世界的投影很不对劲,一波波的黑雾,就像整个世界都在燃烧所产生的烟雾。在离陌云的眼里,简直可以称得上遮天蔽日,但在普通人的眼里却什么都没有。只是感到有些冷,但离陌云却清楚这些黑雾含有巨大的怨气,大到足以影响到普通人意志的程度。

久没见过活人的离陌云,陡然间见到一个活人,而这个活人的眼睛又如此的清澈宁静,一时间牢牢地被这双眼睛所吸引,忽略了周围的环境,现在回过神来四下一看,心中顿时暴怒起来。

“你们!……该死!”,原来眼前这双眼睛的主人,竟然是坐在一个,全都是血肉铺成的祭坛上。

整个祭坛巨大无比,居然是由方圆数千里最高的山峰,用人工开凿出来的,层层叠叠不知多少层。每一层都铺满血肉,从上到下、从近到远密密麻麻全都是尸体。不管是人畜花鸟,还是草木鱼虫,反正没有一个活物,血液顺着山峰落下,形成了道道刺眼的血色瀑布,而后又沿着山脚的小溪,渐渐地汇集成条条奔腾的血河。

这可是真正的尸山血海,离陌云胸中的怒火越积越盛,他不知道是怎样的心态,才能让人或者别的什么存在,做出这等令人发指的事情。

“吾虽然自号死神,但也不是真正的嗜杀之辈,作为高高在上的神,却肆意的屠杀这些卑微的性命有何意义?又有何作用?不管是为了什么!这件事情的主谋……卑微的蝼蚁!…你让吾怒了!汝将是吾降临人间以后,第一个承受吾之威能的蝼蚁。”

………………

这个世界血色山峰铸就的祭坛上方,离陌云在这个世界的投影,因为巨大的愤怒而散发无匹的威压。而这股威压,却使得整个天地都在剧烈的颤抖,就像马上就要毁灭了似的不住的震动。而还在主持这个祭祀的人,也早就被离陌云的怒火所毁灭。

看着这个即将毁灭的世界,和被自己威压给压成齑粉的祭祀人员,离陌云心中的怒火不但没有被释放,反而越积愈多,“杀死这些卑微的蝼蚁有什么用,如若不能让幕后的黑手承受死神的怒火,吾又怎么会善罢甘休。”

………………

“是谁制造了这里的人间惨剧,还不出来承受神之怒火!”

离陌云的声音,在他无匹意志的影响下,凡是这个世界上所拥有的物质,不管是活物还是死物全都受到影响。所有的空气和能够传播声音的物质,全都自动的遵从离陌云的意志,把离陌云想要表到的意思,一遍遍的传遍他投影的整个世界,震得整个世界都剧烈摇晃起来,声音带动的气流,更是变成了阵阵横扫一切的飓风,掀起层层高可滔天的巨浪,使得本来就快要毁灭的世界,命运更加飘摇起来。

“嗯?”

“不再这里吗?吾不相信尔等会不知道吾之降临,尔等既然不愿露面,那吾就毁灭尔等耗费巨力建造的血肉祭坛,不管尔之蝼蚁是在哪里,想必都会知道吾毁掉了这个世界所在的祭坛,看尔等还会缩头不出!”

“哼!”

“即使尔等不出,吾也会找上尔等。”

“记住!吾是死神!掌控生死,操纵命运的神!吾之救赎便是希望,吾之杀戮便是绝望。作为第一个被吾选中的人,是尔等之荣幸!但更是尔等的绝望!!不管尔等是在哪里,尔等都将会承受死神带来的绝望!”

………………

转回离陌云意志投影的地方,虽然现在整个世界都处在风雨飘摇之中,天地更是不停崩溃,但这双宁静的双眼所在的祭坛却平静无比。虽然距离这双眼睛周围不过数十丈的祭祀人员,早就在离陌云怒火迸发的那一刻就变成了齑粉,然而这双眼睛的主人却没有丁点的事情。同样,虽然身在满是血肉的尸山血海,但这双眼睛还是那般的宁静清澈。

看着这双眼睛,即便是心态很是有些麻木的离陌云也感到惊讶了。

“汝从何方而来?”

“我不知道?只知道是个很美的地方,天上有很多的太阳和月亮。”

“很多的太阳和月亮?……那是什么所在?真是趣味!”小女孩天真的回答,让离陌云怒火高涨的心有了稍稍的放松,同时这个奇怪的世界也成功的勾起的他的兴趣。

“汝!……不怕吗?”

“怕!”

“那为何汝之双眼却等的的平静?”

“因为我生来就是专门给神准备的食物,神要吃我是我的荣誉。”

“嗯?……还有这等邪神?”

“是什么神?”

“死神!”

“什么!……死神?”

“他们每年都给死神准备好多的食物,他们还说,我们是最后一批给死神准备的食物,等到死神吃了我们就可以降临了。”

“你是要来吃我的死神吗?”小女孩抬头一脸平静地问道。

平静的话语之中,没有丁点的恐惧与彷徨,眼角更是没有分毫的泪光。小小的身子,宁静的气质,清澈的眼神,还有对自己生死的淡漠,让即使自称死神的离陌云,心中也不禁感到一丝悲凉。

到底是什么,使得这样一个本应天真的孩子,变成现在这副之置生死与淡然的样子?就好像自己被当成祭品献给邪神当食物,是理所当然一样?离陌云本来有些平静的心态,又不自觉地怒火炽烈起来,忍着无处爆发的怒火,再次回答小女孩的问题。

“吾……不吃人”

“神是不会吃人的,所有吃人的神都不是神……而是魔!”

“所以汝等祭献的死神根本就不是神,而是魔。”

“那你不吃我吗?”

“当然,吾已经言明吾是神,所以……吾不会吃人。”

“你不吃我,我还能干什么?”

“嗯……”

这次,这个小女孩的稚嫩言语,彻底的撼动了离陌云的内心,让他不由得一怔,“原来吾还不是神,还是拥有人类的感情。”

怒火再次燃烧起来,刚刚被撩拨起来的怒气更加的高涨,祭坛的周围突然变得压抑了起来,但是小女孩却丝毫不为所动。居然一点也不受影响,虽然离陌云不会刻意的,甚至不自觉地极力避免伤害她,但是这个小女孩也表现的太过令人讶异!

“女娃儿,汝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

“那汝想拥有名字吗?”

等了很久小女孩终于开后说道:“我能拥有名字吗?”

一直平静的小女孩,这次的表情终于有些变动了,到底还是个孩子,对于拥有自己名字还是有些渴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名字!名字是每个人都拥有的权利,谁也不能剥夺,即便是神也不行。”

“神可以禁止人们的行动,但却无法禁锢人们的内心,所以,汝当然可以拥有名字。”

“可是我不知道该取什么名字?”

“那吾就赐予汝一个名字吧!”

“汝要牢牢的记住,汝可明白?”

“嗯!”小女孩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浮尸万里千飞雪,天高千丈陌上冰。”

“吾就赐予汝:姓离,名陌冰。吾观汝静坐万里血海之内,千丈尸山之上,不惧不燥,无悲无伤,双眼宁静清澈不似人间所有之凡人,如同从天跌落之天使,所以赐予汝之名号:落天使。”

“落天使,离陌冰!”

“这就是我的名字吗?”对与能够拥有自己的名字,小女孩明显的表现出了,他这个年龄本应该拥有的情绪,微微的有些雀跃,不过马上又平静了下来,看来宁静的气质早已经深入到了她的灵魂深处。

尽管已经有了名字,但是小女孩还是静坐不语,显然不知道该干什么,虽然对她周遭的一切都很淡然,但却她的一生是最为沉重的悲哀。

“知道吾为何要与汝述说这么多话语吗?”

“嗯?……”小女孩起头仰望着,高高在上的离陌云没有回答,但双眼却充满疑问。在小女孩的眼里,世间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哪怕是看见猪在天上飞,她也不会感到奇怪。因为从出生到现在,她所了解的世界根本就是一个极度残缺的世界,根本就极度的缺乏常识。

“汝的身上充满宁静,汝得双眼干净清澈,即使是在万里血涛之中,插天肉山之上,再加上世界毁灭的气息,也没有丝毫的改变,这!很好!吾很欣赏。”

“吾欣赏汝的宁静与清澈所带来的平静,所以我将赐予汝可以永远保持这份平静的能为。”

“喝……”

“宁!”

离陌云低喝一声,伸手一点数道流光激窜,霎那间就变成了一幅千丈大小的巨大阵图,中间一个硕大的“宁”不断旋转变形,虚实转换,看起来非常华丽。

“去!”

随着离陌云的一声低喝,瞬间,巨大的阵图,就顺着离陌云手指的方向迅速飞去。随着飞行的距离而迅速的变小,越变越小,等到了离陌冰的跟前已经变得和人的眼珠大小,华光异彩,瑞彩千条。

离陌冰!离陌冰!到底是巧合,还是离陌云已经找回了记忆,亦或是离陌云下意识的行为,到底离陌云为什么会个这个小女孩取名离陌冰呢?

(离陌冰所在世界的惨案,到底谁人所为?离陌云又是怎么找出这个惨案的幕后黑手。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观看下一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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