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血色森林的外围,又重新出现了人影。这些新出现的人影,当然不是普通的老百姓,也不是想要进入森林打猎的山民,而是写想要扬名立万的武林新秀,和另一些同样想要博取声望的各大组织。
虽然这些武林新秀也会两手武功,但是面对这个血色森林好像还不够看。因为从第一个来到这里并进去过的人,和到现在还在不停进入的人里边,居然没有一个再次回来过。茫茫无边的血色林海,就好像一个随时都在吞噬生命的饕餮之口,总是在不停地吞噬着进入其中的生命。
人在江湖学得一身本领,谁不想出人头地赚取偌大的名声。所以,明知这个血色森林非常危险,是个随时都会收取人性命的地方,但还是有人不断地向着里涌来,竟然在很短的时间内便聚集了大量的人气。
一时间这个令普通百姓感到由衷恐惧的地方,居然变得不同寻常的热闹起来,让每一个知晓这里发生的惨剧之人莫不侧目。
连本来在中土很少见到的西方人,也会偶尔出现那么一两个,一些精明的小贩,更是在比较远离血色森林的地方开起了茶馆等小店,更有热心人在小贩,在血色森林的中间区域搭建了一个茅草亭子,名曰:“观雪亭”。因为“雪”同“血”谐音故取名为“观雪亭”,而今天这个热闹的地方来了几个比较特殊的江湖人。
………………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吾道世间皆苦海,唯有苦渡才是真。”
远处靠近血色森林的外围,一个身披金色袈裟,头戴华贵佛冠,手提紫金禅杖,脚踏方头银丝履,项挂琉璃琥珀珠的俊逸僧人,咏着佛家偈语,向着血色森林的方向缓缓而来。远远看去,就像是天上的佛陀下凡一般,圣光缭绕气象非凡,但当他口中禅语刚落,就听不远处传来另一个辩驳之声:
“错措错!”
“哦”?
这名穿着华贵的僧人听见有人反驳,遂停下脚步转头看去,只见反驳之声的方向,也同时走来一个僧人。但这个僧人却衣袍破旧,脚踏草鞋,手提九环锡杖,头点九点戒疤,项间挂着一窜黑褐色光滑玉润的念珠,面相同样俊逸非常的年轻僧人,不由心下疑惑,遂问道:
“何也?”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吾道世间本无垢,烦恼皆是自寻来。”
“佛友”!
“你执着了!”
“吾观佛友穿着甚是华贵,太过依赖红尘俗物,如何得以悟的我佛至理,参得我佛,渡的苦海之智慧?
“非也”!
“欲渡苦海,吾当然要准备周全,就连佛祖当年也是在菩提树下顿悟!”
“这位佛友,吾等生来便在万丈红尘之中,无边苦海之内,何以能够身不沾半点尘埃?心不染半点污垢?吾这身衣裳,却是为可以更好的渡得苦海而做的准备!”
“修行不一定非得苦行化缘不可,若是只顾苦行参禅,却饿的一身皮包骨头,却也没有道理。要是佛理还没参透,就去了西方极乐,岂不悲哉!所以才有了佛祖在菩提树下接受牧羊女的馈赠,后而顿悟成佛的典故。”
“身为舟筏,心为神,若是佛友苦海度得一半,舟筏就经不起苦海波涛就此损毁……”
“佛友……!”
“你!……将如何?”
“吾观佛友你一身僧袍陈旧不堪,年纪轻轻却如此自寻苦楚,这等参禅……”
“佛友自信可横渡苦海?”
对佛法的修行和参悟,只要是佛家弟子,都不愿自己的理念被别人的理念所驳倒,都想将自己的修佛理念灌输给别人,尽量的让别人认同自己的理念,进而在让更多的人,也一起和自己参禅悟道,正所谓“普度众生”嘛!可不就是这个理?
“佛友……”
“嗯!……”
“对了!”
“平僧,法号苦渡”
“禅机辩论了这么久,还没请教佛友的法号真是失敬!”
身着华贵僧袍的僧人,见身着破旧僧袍的森人再欲和他辩驳,连忙缓一话题。
“吾……”
“贫僧,法号净空”
“贫僧?”眼见眼前这名身着华丽僧袍的僧人,急忙转移话题,明显的不欲再辩禅机,净空只得报出自己的法号,心道:“不管怎样吾也不能失礼,不过穿着这般华贵也敢自称‘贫僧’……”
“罪过!罪过!”
“我佛慈悲,愿我佛原谅吾心中的不该出现的‘嗔念’……”
“没有请教佛友法号,就急着与佛友辩论禅机吾更失礼!”
“哪里!哪里!……”
“参禅悟道本就是吾辈该为之事,只是眼下妖魔横行,实乃不是辩论禅机的好时机,惹得佛友不快,还望佛友海涵。”
“是吾太过唐突,不关佛友之事,需要海涵的人是吾才对!”眼见苦渡僧人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净空也唯有歉言以对,只好也转移话题,道:
“苦渡佛友!你对这次血雾漫天,染红整个中土边境森林之事有什么看法?可知此事是因何而起?”
“关于这一点吾也不知,吾之是听说,此地森林内部曾窜出过大量的残暴妖物。这些妖物满身赤红,就像由纯粹的鲜血凝结而成,性情极其暴躁,到了‘见人就杀,见物就毁’的地步,甚至连和它们一起窜出来的别的妖物也不放过。”
“据闻,就是这些残暴妖物不停地自相残杀,最终全部死亡,才使得血色森林周围的村庄得以幸存。”
“嗯(三声)……!”
“与吾听闻的差不多,看来欲弄清事实真相,说不得还得亲自入林一趟!”
“佛友!”
“你有何打算?”
“吾亦欲前往血色森里,佛友,不若一起如林探查如何?也好有个照应。”
“如此甚好!”
“请!”
“请!”
两人虽然对“禅”的理念各有不同,但毕竟也只是理念的不同罢了,经过这一段不长的辩论,反而在两人的心中,都在心中留下对方不错的印象,遂互相对视一眼同时转身像森林中走去。
“剑外从军远,无家与寄衣。散关三尺雪,回梦旧鸳机。”
两位大师请留步,欲入血林怎么能少的了吾“三尺雪”,三人入林岂不更加把握?
“嗯!”
听到后边诗号传来,净空一顿转过身来,却见来人紫衣紫袍,雪发垂腰,背挎一柄赤色长剑,面相却稍显稚嫩,不由心生慈悲,开口劝导:
“这位少年人,听闻此林一入无回,在吾之前,已有不少正义之士前往,其中不乏身手高明之辈,却还是没听说有回转之人,可见其凶险程度,吾观你还年纪轻轻,何不珍惜性命?”
“天下安危,匹夫有责,想吾堂堂七尺男儿,又何惧生死!只管入林一探,找出事情发生的原因,也好解了方圆万里生灵之危难。”
来人一席话说的堂堂正正,正气凛然,更有一腔热血,净空一时间也无法反驳,只得再次说道:
“入林一探有吾和苦渡两人即可,你何不在此等待消息,同时也好有个接应,如果久不见吾等出来再入不迟!”
“大师!”
“你不必劝吾了,如果等到你等久不出来再进入,恐怕就来不及了,静等别人危险,不是吾之风格,大师若要再劝,吾自行进入便是。”
“你……”
“哎!”
“好吧!”
“一起进入吧……”
………………
普一进入血色森林,三人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同,走在最后面的三尺雪四处张望,但却并没有看见传闻中的残暴妖物,见到的只是满眼的血色,晃得让人有些眼晕,不由道:
“苦读大师吾等该往哪里?这血林之边好像并如何凶险,看起来也不像能杀死如此之多武林同道之所在!”
“嗯(三声)……!”
“吾也有同感”
听到身后三尺雪的疑问,苦渡僧人也是觉得满心疑惑,心道“也许是吾等还进入的太浅,没有深入,所以无法见到杀人的妖物。不过也有可能是那些妖物自相残杀,而变得稀少的原因。“想通此点,便开口道:
“小友莫急既然有那么多的武林同道,在这片血色森里一去不回,想必危险都在后边,吾等就趁现在还没碰到危险的时候,多多养精蓄锐,不要在没有太大危险之地费神太多,以免真正遇见危险时却无神应对,岂不悲哉!”
“现在吾等继续深入,想必不久以后就会得到答案。”
“苦渡佛友说的有道理,现阶段吾等确实不宜费神太多,以免将来无法应对可能发生的危险,不过也不能太过放松,忽略身边谁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如果因此丧命,那就未免死的不值得。”
“两位大师说的有道理,我们继续前行,注意观察周围动静。”经过一番分析“三尺雪”也觉得自己是有些急躁了,遂放缓心情开始仔细观察周围的事物。
这一观察还真给三尺雪给看出了些东西,刚要抬头询问又觉得时机不对,心道:“现在才进入不久,也许是吾想的太多,何不在观察一番,等会询问也好有个充足的的准备,免得引起大家的紧张,徒耗两位大师的心神。”
就这样一路深入,“三尺雪”越观察越觉得不对劲,不禁疑惑道:“真是奇了,怎么会这样?”
“嗯(三声转二声)……?”
前面的“净空法师”突然听到身后“三尺雪”的疑问声,不由问道:
“小友”你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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