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派遣本世界的人去其他世界完成任务,这种派遣是没有征求其他异世界同意的行为,神也不会提供任何保护,所以叫偷渡异世界。而我们这类人,被称为偷渡者。”
赵雨果身子坐的笔直,用不紧不慢的声音回答。
宁悠则狠狠的扯了扯头发,他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叫《电锯惊魂》,里面有好多剥皮、开脑的场面,异世界会不会是这种场面呢。
“看看你的手腕!”清冷的声音软和了一些。
闻言,宁悠往手腕处一瞄,没什么啊,再仔细一看,发现手腕内侧紧靠大筋的位置有条浅青色的细线,大概半个手指那么长,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到。
“是寿命线。它每天都会缩短一点,如果在规定时间没有完成任务,寿命线就会和入侵者的生命一起消失。你的寿命线长度大概只有半年的时间。”赵雨果解释道。
只有半年的活命啊,这哪是寿命线,明明就是催命符,是日月神教的三尸脑神丸。不过,一个是可能会被别的世界人虐杀,一个是半年后必然安乐死,宁悠觉得答案还是挺好选的。
“神会根据入侵者等级选择不同难度的世界派往,在此之前,我会传你一门功夫。”
宁悠是见过赵雨果的武功的,确实是匪夷所思。他在之前是不相信有武林高手这种违反科学的存在的,至于那些影视上的功夫更是扯淡。现在是相信了,毕竟现实就摆在眼前。
“什么武功?独孤九剑?凌波微步?九阴真经?”他见赵雨果没有应声,显然是没有猜对,突然,一本武功秘籍名字从脑海划过,他颤声问道:“不会是葵花宝典吧?不是,我还是处男,你不用这么狠吧。”
当然不会是葵花宝典这种高级货,赵雨果教给他的是一门名叫《天蚕功》的功法,虽然名字很唬人,但确实是一门最低级的辅助功法,只记载了呼吸吐纳的法门。这并不是赵雨果小气,不舍得拿出好的秘籍,而是因为只有这门功法对习练者的要求最低。
低级功法很多,这门功法还是有独到之处的,它能加快人的身体素质的提高,虽然完全比不上《易筋经》洗筋伐髓的效果,但却最适合宁悠这种没有丝毫基础的人了。
“我可以提一个问题吗?好,为什么我会成为偷渡者?”
既然是所谓的神选择人去完成任务,那么任务的难度可想而知,平庸的人就不可能被选中,这毕竟不是童话世界。宁悠觉得自己如果真有天赋,他早就被选中了,何必偏偏碰到赵雨果之后才被选中呢。
这赵雨果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成为偷渡者有两种方法,一是官方组织派引导者下来引导被选中的人,二是由偷渡者担当引导者的角色。你是第二种,我看中你的天赋了。”。
宁悠身体微微前倾,问道:“我的天赋在方面?”。
赵雨果没回答,突然起身,向房门走去。
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走了?不愿回答也不用这样甩脸色吧,不对,这个死僵尸的脸色就没变过。
“唉?转弯了?”
赵雨果快走到门口时,身子陡的一转,走到墙角的冰箱前,拿出一杯冰水,问道:“有问题吗?”。
“貌似没有问题。”嘴是这么说,但宁悠心里却是大吼:“为什么要走一个直角,直接一条斜线过去不就行了?耍人很好玩?”。
赵雨果没有管他心理活动,直接道:“现在教你《天蚕功》。”。
本来以为功法都是很长的,没想到《天蚕功》只有短短的几句。虽然只是几句,但宁悠还是不大懂得其中的意思。
带他背熟那几句口诀,赵雨果便考较了他几个小问题,他是一句也答不上来。
赵雨果皱了皱眉,深层次只能靠自己领悟,别人帮不了。
“这样吧,我教你几个打坐和运动时呼吸吐纳的动作要领吧,虽然不能达到完美的效率,但是两三成的效率还是有点。”
教完之后,赵雨果将几本古书籍的名字告诉他,让他在以后多看看,说这几本书能帮助他理解掌握《天蚕功》的深层次意境。
光天蚕功还不够,它只是个辅助功法,见效太慢,需得其他的桩功配合才能快速提高身体素质。
但因为桩功没有师傅在旁纠正指错,很容易就能把人练废,所以赵雨果就只教了桩功前的基本功——扎小马步。宁悠是初学,小马一下子扎不了,赵雨果就不断的在旁边矫正他的动作姿势。
“脚与肩宽,脚尖内扣,腰挺背直,十趾抓地,舌顶上颚,丹田呼吸······”。
教学时间持续很久,凌晨两点宁悠才浑身酸痛的倒在床上。
次日一早,宁悠在做着梦,这次的梦不是以前那个重复出现的噩梦了,而是一个香甜的美梦,他梦到自己偷渡到大雄的世界,头上戴着一个竹蜻蜓,飞到了白云上泡着澡。正在流口水,忽然他就被赵雨果叫醒,让他收拾好东西在院子里等着。
他在院子里站的笔直,像是迎接首长检阅的士兵。这可不是怕那女人,只是他在嘀咕‘叫鸡都没这么早’时被那女人听到而产生愧疚,从而表达歉意的做法而已。当然,要是能打得过的话,他也不会产生愧疚。
正‘愧疚’着呢,呆毛鸟飞了过来,开心的叫道:“傻*逼走了,傻*逼走了,好开心!好开心!”宁悠气极,又打不着它,他低头见一只蚂蚁在腿上慢悠悠踏青,就把它抖了下来,一脚踩死。
“你干什么?”
赵雨果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背后,宁悠心里有些发毛,他知道这女人讨厌无故杀生,又有点暴力倾向,要是被她发现脚下蚂蚁的尸体,岂不是得挨一顿打。
“哦,脚心有点痒。”
赵雨果皱了皱眉,觉得这人说话驴唇不对马嘴,只好加重语气说道:“为什么带这么多行礼?一样都不准带!”
宁悠放下行李,两人下了山,坐车到了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