貘,又是貘!穆勒一只手重重的拍在自己的额头,满脸的无奈,这两天来他一次又一次的听到这个字,一切神秘似乎都离不开它。伊萨贝尔可爱的眯了一下眼睛,用她小巧圆滑的肩头轻轻推了一下穆勒:“你也了解一些关于貘的事情,是吧?”
“这个……”穆勒的大脑闪出了他初到瑞士的那个杀手来,但很快便被D·H上的那个偌大的图片所代替,虽然他只接触到这个词汇不到两天,可却对这个符号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好似这个符号曾经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而又被凭空抹去了所有关于它的记忆一样。对了,就像那个梦,那个梦里的女人,那个梦里的黑貘,太真实了!难道真的有一个记忆的潘多拉魔盒存在于我的梦中?
“穆勒!库伊·穆勒!”伊萨贝尔的呼唤把他的思绪带了回来,他慌乱的挥了挥手:“我只是在皮特那里听到我一些,说是传说中的一种吸食梦境的怪物吧。”
“你所知道的,真的只有这些?”伊萨贝尔的声音突然变的冷冰冰的,语气中还带有一丝嘲弄。穆勒慌忙侧过头,两人的眼睛对视在一起,伊萨贝尔一改往日眼神的灵动与可爱,眼中透露着的凌厉让人感到一股莫名的压迫。穆勒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他的眼神一方面不愿离开那美丽的脸庞,另一方面又因为心里发虚怕被看穿关于D·H日记与梦中的黑膜而在不停的躲闪。足足一分钟的沉默,每一秒钟对穆勒来说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他的额头上、鼻尖上都开始渗出汗珠来。
“那好吧,刚才我讲到了哪里?嗯……是关于伊布拉西爷爷的地方是吧?”伊萨贝尔扭过头,换做一身轻松的语气,又变回了可爱娇气的模样,刚才的那个冷酷的女人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穆勒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去,长吁一口气,点了点头道:“是的,是他教给了你达芬奇睡眠法?”
伊萨贝尔捋了捋她的秀发,仰起头,目光停留在吊顶上栩栩如生的天使浮雕上,继续她的讲诉:“伊布拉希爷爷救起了我,将我藏在了他家的地下室,我才躲过了阿利姆那个混蛋的搜寻。他是个很和善很慈祥的老人,而且事实上他极富有,虽然他看上去和普通的埃及农民没有什么两样。但他破旧房屋的地下室中却收藏着不计其数的珍宝,每一件都价值连城。据他说都是从几千年前的阿瓦族族长开始一直传下来的,而他是这传承了几千年族长血脉的唯一在世的人。在那些宝物中有一个是纯金的皇冠,镶满了绿宝石和红宝石,每一块都足足有硬币那么大;还有一把宝剑,黄金的剑鞘,锐利的剑锋,几千年过去了依旧锋利得难以想象,轻而易举就能将一块铁皮割裂就像裁纸刀隔开打印纸一样;还有拳头大小的蓝宝石,轻如蝉翼的金缕玉衣,太多了,当真是数不胜数,而我就同这些珍宝一同生活在地下室中。与伊布拉西爷爷在一起的日子,真的是难得的一段平静的时光,他待我如同孙女一般,白天他出外打渔种田,晚上在灯光下辅导我这么多年欠下的功课,那段日子里我也似乎找到了一种逝去许久蒙尘在记忆中的亲情。”
伊萨贝尔沉浸在回忆里,她的脸上泛出了默默的温情,但很快她轻叹了一下,眨了眨眼睛:“美好的时光总是很短暂,两年以后的一天傍晚,伊布拉西爷爷把我叫到了他的面前。他还是那么的慈祥,却流露着一种疲惫,他慢慢的沙哑的对我说:‘伊萨贝尔,我的好孩子,感谢你为我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带来了这么多的快乐。但是安稳的生活总是很难长久,恐怕我们到说再见的时候了。’我扑在了他的怀中,哭着说不许,那真是一种天塌下来的感觉。他抚摸着我的头发,安慰我说:‘孩子,人不可能一辈子都活在平静的羽翼中,那样你就无法真正的飞翔。’说着他递给了我一袋钞票和一块蓝宝石,那些钱都是他这么多年打渔种地一张一张攒起来的。他说:‘这些钱可以让你离开这里,找一个安身之处;而这块蓝宝石是阿瓦族族长世代相传的圣物,它虽然价值连城,但它所能带来的美的享受则是无价的。我老了,现在传给你,希望有一天你能通晓它的意义。’看,就是这块!”伊萨贝尔轻轻拉下领口,一块炫目得惊人的蓝宝石出现在穆勒的眼前。
“噢!天那!它美得令人窒息!”穆勒从不相信金属会给人带来如此的美感如此的震惊,而如今他却不得不改变他的思想。
伊萨贝尔笑了笑,松开手:“正如中国有一句话叫做‘此物质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伊布拉西爷爷告诉我还有三十天就是我的生日,也是我离开埃及的时候,而他也将到别的地方去,他要送我一个生日礼物,在这三十天内传授于我,这是阿瓦族千年传下的神谱,被成为‘神之睡眠’,也就是现在被成为达芬奇睡眠法的分段睡眠。”
穆勒越听越糊涂了:“难道分段睡眠不是达芬奇的发明?怎么竟是一个几千年前部落留下的方法?”
伊萨贝尔解释道:“也许是达芬奇得到了这个叫阿瓦部族的传承,但我更认为伟大的人总有些相同的伟大,这是他们分别发现并达到极致的方法,来将人体的潜能发挥到极致。”
“那你是如何掌握它的?”穆勒急促的问道。
“想迅速进入睡眠是很难的,更别说要直接跨过阶段一甚至阶段二,这是可以靠精神力量达到的,当然也可以靠药物。这种药物需要用玫瑰茄,鼠尾草,迷迭香等十七种草药配置而成的精油,在训练初期利用它使人瞬间进入睡眠状态。当然,在你熟练了以后就可以完全的摆脱这种精油,用意志力来达到。”伊萨贝尔饶有兴致的看着神情专注的穆勒,逗着道:“怎么想学吗?那可要拜我为师才教你哦!”
穆勒嘿嘿的傻笑了几声,轻轻推了推伊萨贝尔,就像一个撒娇的小姑娘,逗得伊萨贝尔笑了起来,她继续讲道:“如何瞬间进入睡眠已经解决了,更复杂的一个问题摆上了桌面,就是如何在梦境中区分不同的三个阶段,又如何自由的选择问题,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