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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入一中

母亲的离去转眼就14年,而我们的姬笑也已14岁,由于小学成绩以数学100分,语文117分的优异成绩**A县一中所录取,对于农村家庭来说这是一件让家里人很长脸面的一件事,比如下地干农活,别人会因为你的小孩去了一中而主动和你交谈,说些“你家的小子还真是给你老姬家长脸了啊,听说今年咱大同乡也就十个孩子去了一中,二中倒是有好几十个”姬父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说着,你老李家的孩子也不差啊不是也和笑儿一样去了一中么?这个和姬父交谈的人就是李文的父亲。

李文从小和姬笑是死党,平时两个孩子下河捉鱼啊,上山赶兔子啊,记得有一次,李文一个人在河边玩水,差点就淹死了,姬笑的父亲刚好路过看到,想都没想就扎进了河里把孩子给救了上来,孩子救上来没多久,在田间的李父也赶了过来。

姬笑的父亲因为跳进河里脚被玻璃划了好长一道,血止都止不住,最后送去了卫生所缝了好几针,休息了大半个月,记得那段时间,李父隔天就提着鸡汤带着李文过来看父亲,把家里大部分的农活也都给帮着做了,最后搞得姬父都不好意思了。

便说:远山啊,你这又是何必呢,我就是顺手把孩子给救了上来,你这老提着鸡汤过来,等过年了,你家指望这几个老母鸡能卖个好价钱呢,你这全给交代在我在这里了,明天不要这样了。

这时姬笑跑了进来,叫着李叔叔,李父叫李文不孝子给我跪下,快谢谢姬伯的救命之恩,姬父连忙去扶跪着的李文,老李啊你这是折我的寿啊,使不得,李文偷偷看着父亲,意思再问能起来了么,李父点头意思起来吧,然后便说,我老李欠你老姬家一条命,以后就让孩子自己去还吧,李父说着,以后姬笑就是你的亲大哥,如果有人敢欺负你哥你丫的就是干不过,也要往前面顶着,不能让你哥受了伤,李文长得比姬笑壮实,李父才说出这番话。

姬父连忙说着,这哪行,自古都是哥哥照顾弟弟,哪有让弟弟冲前面去帮哥哥顶揍啊,老姬啊就我家这孩子谁揍谁都还不一定呢。就这样李文和姬笑的感情随着年龄的增长也越来越深。

李文越长越壮实,14岁就已经一米六几了,面庞黝黑,小平头,不过也算轮廓分明,性格阳光开朗,但有一点就是见不得姬笑被人欺负。记得有一次学校里有几个同学合起来欺负姬笑,李文一个人揍得对方几个小朋友都把家长都找来了,奈何家长们知道了事情的起因,是自己家几个孩子先惹事的,而且几个人都干不过李文就自知理亏了。

相比姬笑,身高也有将近一米六几,棱角分明冷俊的脸,配着短碎发,内心赋有却不张扬,这样的人注定就算不是很出众也不会很平凡。

他两从不会像其他的孩子的家长一样回到家就被领着去干农活,放牛羊,或许两个孩子都被家里宠爱着,姬笑一直是家里的宝,平时去地里帮干农活,不是爷爷,奶奶赶着走,就是父亲赶着走,笑儿回家找李文看看书,看累了两个人就出去玩会,而姬笑也很懂事。

既然不让干农活,那我就给家里人做饭做菜,所以姬笑从小就掌握了一首好厨艺,虽然都是家常便饭,也很少有荤菜,但每次看着爷爷奶奶,父亲都吃得特香,心里都会觉得倍儿爽、尤其是隔三差五李文这斯就会来蹭吃,爷爷奶奶,和父亲也特热情的让他坐下一起吃,而李父也已经习惯了,反正每次饭点孩子没回来,估计又是到老姬家去蹭吃了,李父因这事没少责怪李母做菜不好吃,要是好吃孩子能天天跑人家。

小升初在2005年是你成绩要非常优异才会被县一,二中所录取,在SM县也只有一中和二中,算是最好的学校,每年也只录取乡镇小学前20名的学生,而其余的只能继续在乡镇中学就读,到了初升G县一,二中还会录取一批成绩优异的学生,当然名额是比较多,不会像小升初。而小升初所录取的都是要被放在重点班级,就是优异的学生扎堆,用最好的师资力量来培养,而这群学生里有那么一少部分人,会因为在奥数,作文等方面,在省内,或者全国的比赛中拿到大奖,而被破格录取,当然这可能连一少部分人都不能算,只能说是一两个。

开学的第一天父亲带着姬学,李文的父亲带着他,两人都穿着前几天李文母亲带着两个人到县城买的新衣新裤新鞋虽然都是便宜货,可对于常年耕种的农村家庭来说穿新衣新裤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会添置那么件,更何况是每人都给买了一套,最初李文妈妈只想给李文买一套,没打算给姬笑买,可李父一句你这样做厚道?姬笑从小没有母亲,李文和他形影不离亲兄弟一样,你就不怕姬笑那孩子长大了有出息了不认咱着叔婶,更何况老姬看到了也会寒心,哪年姬笑的奶奶做衣服只说给姬笑一个人做,还是要给文儿也做一件,就这样李文的妈妈被李父说得不好意思,就各自给买了一套,可以说是那时一个月省吃简用剩下的200多快。

看着两个穿着新衣裳的孩子和城里的孩子也基本没什么区别。两个父亲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可姬笑看着父亲脸上的皱纹时有种说不出的心情,都说农村的孩子早懂事,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完成学业,早点出人头地,早点让家里过上好生活,不用在这样劳累,两个父亲各自都拧着一个大的麻布袋子,袋子里装的是李文和姬笑的,被子衣物和生活用品,因为在农村出远门都喜欢拧个麻布袋,因为容量大什么东西可以一次装完。

站在一中的大门口,认真的看着这所学校,和李父说着,我这么大,县城就来过那么几次,更别说进去一中看一看了,记得前两年,笑儿他二叔公的孙子不是也考上了一中么。

二叔公的儿子大摆宴席把十里八乡有点脸面的人都请了来,说什么这些年村里都没有一个考上一中的,我儿子却偏偏考上了,我儿子真是人中龙凤,也就是姬笑的表哥,叫姬华来着,二叔公早些年在外赚了些钱,回到家乡以后盖了个小洋楼,前几年又买了辆捷达,可以算是村里最有钱的一户人,记得笑儿出生那会,家里没钱,父亲和爷爷,去找二叔公家借钱,二叔公直接一句话就把人给赶了出去“你家生孩子都没钱,干脆就别生了,我家刚建新房时也没见你家借钱给我,我那堂叔更过分,父亲没借到钱不肯走,堂叔直接把父亲打了出去,爷爷见如此,老二求你了,当场跪下,大家都是亲兄弟,你就帮帮云帆吧,笑儿的父亲,你家建房子时,云帆还不是出人出力,家里的农活都丢下,来帮你盖房子,农活都是我那苦命的儿媳在忙活,你就不看僧面看佛面啊。在那个初春地板潮湿略显冰冻刺骨,就这样爷爷跪着快一个小时,最后爷爷的双膝浅了寒气留下了恶疾,每到冬天都会痛的夜不能寐,父亲捱了一顿,二叔公给了100块钱,那时的人均工资50块钱不到一个月。

今天报道第一天,校园门口的人络绎不觉,父亲和李父领着两个孩子去交了学费,收费的老师看着两个拧着麻布袋家长,说道家长不能上去宿舍,父亲对于这规定不懂,便说着;”东西这么重,孩子怎么拧得上去,收费的老师不耐烦的说了句,以后孩子都一个人在学校,你是不是也要在学校给他端屎端尿,把他给供着啊。

袋子太过沉重两个父亲死活说要把东西帮两个给拧到宿舍楼下,在问过无数学生后终于找到了男士宿舍,管理宿舍的是一位和父亲年纪差不多的阿姨,阿姨说;大人只能送到楼下,孩子自己把东西拧上去,一次拿不完两次,反正东西放这里没人要你们的。父亲见状也只能如此,旁边已经有许多家长离去,父亲不舍离开,千叮万嘱走时塞给了姬笑500块钱,想吃什么就买什么,以后要一个月才回去一次,在学校要好好听老师的话,不要和同学起冲突,这时李父听到走过来说,如果真真起冲突我家那小子也不会让他哥被欺负。

姬父说着,就怕惹了城里的娃,到时叫家长,咱们在学校又没什么人情关系,到时吃亏的还不是两个娃啊。

姬笑懂事的对父亲说,爸放心吧,我和弟来这是好好读书呢,又不是来打架。

两个父亲在姬笑和李文的视线里慢慢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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