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由于惦记着黄忠官职的事所以一大早便起床了,然后入宫求见皇上后,求得圣旨封了黄忠为别部司马。回到府上时已到正午,用过午饭后便准备回房休息,可还没等刘志躺下便有人来报说:蔡邕派人请自己去府上,有要事相商。刘志听后有些纳闷,当初自己父亲虽然托付了蔡邕照顾自己,但是蔡邕对自己来到洛阳后的行动也并不多加干涉,这突然找自己有什么事呢。
刘志虽然有些想不明白,但是未来的丈人相召,自己还是要给面子的,当下便收拾了一番准备前往蔡府。等到自己到蔡府门口的时候却看见上次迎接自己的蔡福等在了门口,心下有些纳闷:想自己又不是当初刚到洛阳的时候不认识路,这蔡府自己来了这么多次,这么还派人来门口迎接自己呢,难道是怕自己迷路不成。
正在刘志思量的时候就看见蔡福小跑着走了过来,刘志便问道:“可是蔡叔叔让你在门口迎接我的?”却见那蔡福摇了摇头说道:“小的并不是大人安排在门口迎接公子的,却是小人自己的主意,小人有事相告。”
刘志有些不解的问道:“不知是何事?”蔡福便说:“适才小人看见卢植卢中郎将和黄埔将军来到府上拜访老爷,几人在书房中谈了小半时辰,然后老爷便派人去请公子了,我在外面听见老爷似乎很是生气,所以特地在门口等候公子,望公子小心应付。”
刘志听后心中郁闷不已,想了一番之后也没想明白是什么事能让这三位聚在一起批斗自己,当下便按捺住心思,面露感激的说道:“这次多亏你告知与我,不然险些误了大事,些许钱财聊表谢意,万勿推辞。”蔡福拿了赏钱便告退而去了。
等刘志来到书房后见房中果然坐着卢植等人,又见蔡邕脸上似有愤怒之色,只得小心的上前见礼,然后在末位坐下。刚刚坐下便听到蔡邕大声说道:“贤侄可还记得当初来洛阳时是为了什么?”
刘志早知蔡邕此次问话有些不同寻常,也不敢怠慢,便规规矩矩的回话道:“自然是为了侄儿的志向。”
蔡邕又问:“那不知贤侄还记得自己的志向么?”
刘志回道:“侄儿旦夕或不敢忘。”
蔡邕听后不知为何,越发愤怒,以手拍桌案,大声质问道:“那贤侄为何与朝中宦官为伍,想那‘十常侍’等人都是阉人,不想着好好服侍皇上,却妄图欺上瞒下,把控朝政,俱是祸国殃民之辈。贤侄来到洛阳之后却与这等祸国殃民之人为伍,早知如此当初老夫就不该让你来洛阳,也免得你日后落得一身骂名。”
刘志听后忙跪伏于地,以头扣地,面露焦急之色,开口说道:“这却是冤枉侄儿了,想侄儿虽年幼却也能明是非,如果早知张让等人是奸佞小人必不会见他们,这都怪侄儿之前偏安于南阳不知朝中之事,加之尚且年幼不能明辨忠奸,来到洛阳后听说张让等人是皇上身边的近侍所以才通过他们求见皇上的,在此之前并不知道实情,还请三位叔叔明鉴。”
这时就见黄埔嵩面露喜色:“我当初听见时也不相信,但是他们都说看见你在聚德楼与张让见面,所以才来这想听贤侄解释一番,看来果然是误会。”这黄埔嵩当初在军营中与刘志相处了十余日,两人相处十分愉快,感情深厚,所以黄埔嵩听了刘志的解释后便相信了。
刘志看见除了黄埔嵩外,卢植与蔡邕还在沉思,面有思索怀疑之色,想了一想又说道:“侄儿虽然不才但也是刘氏子弟,如果早知道张让等人是祸国殃民,奸佞小人又岂会与他们为伍,如今不幸有失足之嫌。侄儿愿意回去后就搬去洛阳城外军营处居住,绝不与张让等人再会面,以此明志。”
蔡邕听后大喜,起身来到刘志面前扶起刘志说道:“贤侄快快请起,想我等原也是不信的,但是奈何朝中越传越广,都说你与张让等人相交甚厚,我等听后太过愤怒一时有些冲动,贤侄如今既然愿意搬离洛阳以此断绝与张让等人的联系想来之前确实不知其中缘由,不过还望贤侄早日与张让等人划清界限,如此也可证明自己,再有就是不要怪我等冤枉了贤侄啊。”卢植也在一旁附和说道:冤枉了贤侄还请恕罪。
刘志听后又施礼说道:“侄儿如今尚且年幼不明明辨忠奸是非,这次也多亏三位叔叔才让侄儿知道张让等人的真面目,不然侄儿险些自误,侄儿感激还来不及怎会怪罪三位叔叔呢?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侄儿心中是明白的。”
蔡邕听后面露欣慰之色,摸了摸胡须说道:“想侄儿如此明理可见之前确实是不知其中缘由,既如此侄儿当早日划清界限,这样方可早日洗清嫌疑。”
刘志听后拱手说道:“侄儿领命,待侄儿回府收拾一番之后今天便搬去城外军营居住,事不宜迟,侄儿便先行告退处理搬家之事。”
蔡邕见刘志如此果断便点点头说道:“如此也好,其他的你也不需太过担忧,我等自会处理,必不让侄儿蒙不白之冤。侄儿既然要去军营中常住以避嫌,可先去琰儿那解释一番,以免琰儿担忧。”
刘志听后施礼说道:“蔡叔叔所言甚是,侄儿便先去琰妹妹那解释清楚,想来必能理解。”蔡邕点点头便挥手让刘志自便,刘志看见后又施礼告退。
到了后院中找到了蔡琰解释说自己现在因为朝中之事要去城外军营中常住一阵子,让蔡琰不必担忧,还说彩儿会留下来让蔡琰代为照顾。
等到刘志回到府上后便叫来刘大说道:“刘大你在府上找一个平时不露面且机灵忠心的人,以后便让他负责押解酒庄钱财送给张让,押解钱财是也最好选在傍晚,你需特别注意不要让人知道此人与我们关系。然后再吩咐人收拾一些常用物品,我现在需要去军营中住上三五个月,你先去准备一番吧。”刘大领命而去。
刘志独自坐在房中又陷入了沉思之中,想自己如今来到洛阳已经三月有余,酒庄也已经建立,在刘宏面前也混了个脸熟还被认作弟弟,也算的上皇亲国戚,自己现在年纪还小想要入朝做官什么的恐怕很难,自己就算在洛阳继续呆下去恐怕也没有好处了,自己不妨借助这次避险的借口离开洛阳,一方面让蔡邕等人更加相信自己并不是宦官一党,另一方面也可以出去寻找民间勇士为将来做准备,想到这里刘志脑海中便闪现出离开洛阳的念头了。
到了黄昏时分,刘志便带着刘四刘五乘坐马车来到了军营中,黄忠早收到消息,已经在大帐旁支好了一个帐篷。如今正在门口恭候刘志的车架,而刘志在车中远远看见黄忠站在大营门口等候,在马车距离大门还有百余步时便让车夫停车,然后自己也下车往大营门口走去,黄忠看见车停后也赶紧迎了上来。
刘志看见黄忠快步走上前来便说道:“汉升何故前来迎我?你我虽名为主仆但我视汝为兄,何必如此见外。”
黄忠听后面露感动,却正色施礼说道:“忠承蒙公子不弃委以重任才得以在军中任职,忠早有言在先要追随公子左右,正所谓礼法不可乱,忠既然奉公子为主,自然要遵守礼法,所以忠虽知道公子心好意但礼法不可废,还望公子慎之。”
刘志听后握住黄忠的手说道:“既如此你我在外人面前便遵礼法,倘若没有外人汉升便不要拘礼了。”
黄忠听后甚是感动,说道:“公子如此厚待我,忠无以为报矣。”这个时候的人大多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精神,所以如果这时代的上位者的人能够表现出足够赏识下属,那下属必以死报之,而刘志现在在黄忠看来便是折节下交所以才十分感动,要是换成后世光说是没用的,必须得拿出利益来,所以说这其实也是刘志在作秀而已,而这时时代作为主君作秀是很重要的,时刻不能忘记,因为在这时代名声十分重要,只有刘志表现的像一个明君别人听说后才会来投靠刘志。
等刘志与黄忠进过帐中分主次坐定后,刘志便说道:“这次我是为了洗清嫌疑所以来军营中住一段时间,而我至今还不会骑马,所以想在此练习骑马,还望汉升能准备一番。”黄忠说道:“今日天色已晚,公子不妨先休息一晚,明日再学骑马也不迟。”
黄忠随后又说了一些整军练军的计划,刘志听后便说道:“我既将重任托付于你,汉升可自行决断。”黄忠方才告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