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已经炸了,而在橙屿里的二人全然不知。
李昂有些头疼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弘楚,收起在宦官眼里的软弱模样,大声道:“真是放肆!”
弘楚不卑不亢的对上:“臣不过为国除贼而已。”
李昂看着手里李忱托人送来的密报:“你以为以韦元素有拥戴朕之功,加之枢密使杨承和、王践言必然相助,朕断不会怪罪你?”
弘楚:“是。”
李昂突然觉得,这个人有点用了:“你可知郑注与元韦交往密切。听闻韦元素不曾搭理你,厚赐金帛而遣注还?”
跪在地上的人一怔:“的确如此,臣斗胆问一句,皇上可是有线人在这个宫里?臣自知逾越,请皇上责罚。”
就自己现在这样,还能养什么线人?李昂自嘲:“线人?”
弘楚:“那这宫外的事情……皇上怎会……”
“朕怎会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朕就是知道又如何,有权力去阻止吗?”李昂眼底的落寞被弘楚尽收眼底。弘楚也是个在朝堂上混的,怎不知这笑为何意,不免叹气。
“朕都未曾叹息,爱卿这是何意?罢了,退吧,朕去御花园走走。”李昂起身一甩那宽大的衣袖,一股袖风对着弘楚吹来。
弘楚一声低喃:“本以为皇上还是有望站稳脚跟的,这江山呐……”
李昂并未走远,将这声低喃听后反而释然了,这江山吗?不过是还姓李罢了,脚跟就等别人来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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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眼到十月十日,李昂生辰,宫里还算喜庆,虽然国库不充裕,但宫女太监们这个月的月钱还是翻了番。
朝堂上,李昂召僧徒、道士于麟德殿讲论。正讲的兴起时,路隋等向李昂奏请:“不妨以文宗生日为庆成节,不知诸位觉得如何?”
李昂笑了,这群人不是想看自己荒淫无度吗?借此长个威信并在牛李党里让他们安心,也是不错。
“准了,若无事就退朝了,一个时辰后众卿随朕吃个饭吧。”
李昂说的很是随性,底下的人却是心惊,这皇帝是又“调皮”了,一个时辰,御膳房和内务府也准备不好这么多人的酒席啊。
李昂也不管顾他人议论,如果都放在心上,那李忱不早就被气死了?李昂想起李忱时,眼底还是有笑意的,这么多年都是光叔的人给自己送密报,只是不知道这是不是光叔自己的意思,如果是……
李昂不免尴尬,一个众人眼里的傻子王爷尚且如此,自己这个一国之君呢?
“李昂!生辰快乐。”上官雨抱着柳琴就朝李昂跑过来。
李昂失笑:“这宫里朕就是再没本事,也没人敢直呼朕的名姓,你啊你。”
上官雨可不管,拉着李昂就往琴司的地方去。有两道目光一直追随,一道来自于锦王,一道是颍王李炎。
锦王和颍王对视一眼,李炎直接离去,他说不出口,就是不愿意和锦王对视,感觉他眼里全是自由,而自己却为了那殿上龙椅苦闷。
锦王并不知道李炎在想这些,他只是很羡慕李昂和李忱,至少有一个人常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