蔄清影贴在李忱耳边问道:“你在笑什么?”
李忱只是低笑不语,这场闹剧里又发现了些东西,李昂的小想法相信黄渡他们一定是能看穿的,但令已下,且群臣都看在眼里,那些暗地里的动作也是不敢弄的太过分。
“我在笑你啊,傻丫头。”李忱一脸宠溺的望着蔄清影,还用手揉了揉蔄清影的头发。
啊?蔄清影黑线了,又开撩了,咳咳,淡定淡定,调整好情绪正色后,蔄清影说道:“这一次回来,有什么想法?我感觉咱那大侄子颍王有些不对劲。”说到大侄子这个话题的时候,他们早已经走出了殿门到御花园。
李忱随手折了枝白芍放到蔄清影的手心,蔄清影看着手里的白芍,愣了一会:“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不觉得奇怪吗?李炎刚刚的表现?”
李忱低头摆弄着蔄清影手里的花,不紧不慢的说:“真是大胆呢,直呼颍王的名讳,不怕别人说哦。”
这是在跟自己讲礼数?那绝对找错人了:“他是我大侄子!”
“嗯……大侄子。”
蔄清影真的要炸毛了,这像是刚死了娘的人吗,果然自己之前看到的都是假的,一定是同情了假的王爷:“你又岔开话题!”
“嗯,颍王的把戏对我而言算不是什么,暗处那几个才可怕,行云流水已经将我的暗卫军放在了宫里的每一个角落,相信事情会水落石出的。”李忱难得说了这么多话。
“光王与王妃真是好雅致,这御花园的美景的确不错,只是采了本宫喜爱的白芍,不知该当何罪?”
一个柔弱中带点轻藐的语气从一个女子口中说出。蔄清影转过身去,看到那张脸时,不免心惊,这是月晚!
她不是早已经离开了长安,还有她刚才……自称本宫,又是怎么回事。蔄清影一肚子疑问却没有说,一旁的李忱,早已经切换自如的变成了“傻子”。
月晚对上李忱的目光时总感觉他没那么简单,却也说不出来哪里不简单,也只好作罢,想想慕容贤,月晚的秀眉拧在了一起:“光王妃见到本宫为何不行礼,不知是不懂还是如何。”
“本宫?不知娘娘身居何位,清影可是冒昧了,这白芍是我看着甚是喜欢便采了一朵。”蔄清影不卑不亢的对上月晚。
李忱拿着一片叶子把玩,这就是那个名不见经传的皇后,脑子真是有问题,还真以为别人不知道一样,小公主现在就在她那里,只是一个母亲再怎么狠也不会对自己的孩子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月晚撤下旁边宫女,走到那株白芍花面前弯腰,用手轻抚花瓣,然后从袖中拿出匕首,把那株白芍一刀砍下。
李忱饶有趣味的看着她,贴在蔄清影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小公主是这个女人的女儿。”说着还略鄙夷的看了一眼月晚。
月晚看着二人靠在一起的样子,越发恼怒,光王虽然说是个傻子但也是长安城数一数二的美男。慕容贤就更不用说,黑市的操控者,却也偏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