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暖,宫里又开始活跃起来,蔄清影和李忱住的偏院里也终于重现了生机。
卫竹和白毅在外面买了几棵花栽在院门前,蔄清影也没有闲着,把这个低矮的南房里里外外看了个遍,正想着怎么改造一下,腰就被抱住了,没有言语,还是低头在想着自己应该准备一些什么材料来改造。
腰就被人勒得更紧,蔄清影有些无语,转过身去:“松手,腰要断了,我等会写一张单子给你,去采买。”
“哦?说吧,不用单子,我并不觉得我记性很差。”
蔄清影也不矫情,直接就把自己需要的都说了出来,什么红泥、青瓦、檀木、黑漆、粉刷……李忱就是再傻也知道蔄清影想干什么了,静静的看着蔄清影,这是对这屋子不满意?那随时可以回自己的宅里去住。
一看李忱那眼神,蔄清影就知道这事要黄,这怎么能行呢:“虽然你是有很好的屋子,但是自己动手的才有家的感觉啊,再说了,我们这里这么偏,就算动墙弄土的也不会有人议论,你是准备还是不准备?”
“嗯……我听娘子的。”李忱心里突然间暖了起来,自己动手才有家的感觉。
咳咳咳,某女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这货说什么来着,娘子……不过会准备就好,红着脸和卫竹一起摆弄花盆,被卫竹打趣,看这两人之间的相处方式更像是姐妹而不是主仆。
李忱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浓,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
在她们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李忱去院后的一个角落,对那二十个暗卫中其中一个说:“明日我要看到这些东西。”随后扔了一张单子给他。
暗卫看了一眼手中的字条,立刻离开了皇宫,这些不是他能决定的,王的一切事物都必须告诉卫队。
花楼里气氛十分活跃,虽然花楼在这条花巷里可是比曲江楼还出名的地方,但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就与名不符了,进来的多数是些得罪不起的人物,要么就是书生。
而今日的气氛,竟是因为慕容贤要拍卖一个女人,这个消息传出去的时候,半个长安的有钱人都震惊了,花楼这是打算从归原状?还是这女人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花楼如此。
一时间,无人不想一睹这位姑娘的芳容,所以许多人早早的就来了花楼,这下好了,人太多暗卫不好走正门进去,只好翻墙而入,躲过了花楼里那些特有的机关时早已经气喘吁吁。
隔间,暗卫向慕容贤点头示意,然后附耳在殇的身边道:“王需要这些东西,明日需准备齐全并送入宫中,不知卫队可有把握?”
殇笑了:“下去准备吧,我从不做无把握的事情,王也坚决不会!”
慕容贤一脸黑线,这王到底是谁啊,自认识殇以来,殇就从来没有说过“王”是谁,却为他口里的王做尽苦事,还有几次差点丢了性命在垂危时也不曾透露过半分,很想知道是谁能让殇如此对待?
不过这些也只能想想罢,只是朋友,就算是亲人也总有不能说的,慕容贤也就释怀了。
“殇,你说,叛徒会回来吗?”
“当然,你帮了我那么多,我也得帮你一回不是,不然以后我还能靠谁来帮。”
“好,那我们静观其变。”
慕容贤和殇都看着花楼里的一举一动,这人还没放出来就已经挤满了,这样下去,这花楼好不容易弄出来的书香气又被脂粉味儿盖过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