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宛雅聚结束时,已是傍晚了,坐在回家的马车上,感觉累累的,本以为,会像明星见面会一样,谁曾想,竟然是让她吴欣艺坐在那,先欣赏文艺节目,再然后品评一下诗词,如此尔尔。整个雅聚,唯一令吴欣艺上心的,就是遇见了慕容秀,还邀请到慕容秀到城主府做客。
从城主府到西宛,有一刻钟的路程,但吴欣艺感觉好近好近,近得眨眼就到了。
城主郑长功早已收到了慕容秀来访的消息,虽不至于迎到大门前,但也早已坐在了迎客厅内,谁让慕容秀是神医呢,试想一下,你得了一种病,别的医生都医不好,但他慕容秀能够医好。给他一点点面子,有时能救命。
“爹,表舅。”一回到家中,一下子就放松下来了,吴欣艺懒懒地往椅上一坐。
“成何体统。”吴志群低声骂了一句。
“见过城主大人,吴老,小子今日突然到访,多有打拢了。”慕容秀拜见道。
“阿秀啊,你也就别见外了,我们也算是忘年交了,我只粗人,那些礼节,不学也罢。”郑长功心情大好。
“爹,今天的雅聚可热闹了,整个荆楚的士子都集在了西宛,还有好些个皇城的士子呢,但都被表姐的才情给比了下去。”郑昊一脸献宝地说道,说到尽情处,还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边说边比画。
“哦?是吗,那你可得跟表姐学学。尊儿呢,他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大哥他说他有点事,先离开了,我们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你去找找看,爹有点事找他。”
待郑昊出去后,又是一阵客套,听得吴欣艺直打瞌睡,他们聊的,吴欣艺都不了解,一句嘴都插不上,很是无趣。又坐了一会儿后,还是决定去找表舅母,她可是交代过,回来时得给她讲讲这一雅聚。
天色已晚,慕容秀在荆楚城内,又没有固定的住处,也就留在了城主府内。
是夜,吴欣艺趴在妆台上,脑中不自然地就想起了慕容秀,连铜镜中,也都是慕容秀的样子。
“笃笃笃……”吴志群在门外问道:“欣艺,睡了么?”
“还没呢,爹。”吴欣艺顺了顺头发,才站起来去开门。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吴欣艺问道。
“爹在这也停留了这么久了,你的画稿也都卖出去了,雅聚都也结束了,爹决定,明天就起程去西晋,然后再早日赶回来,我们一起回家。”
“明天?”吴欣艺一愣,“这么急么?”
“也不是很久了,爹早就准备起程的,只是一直放心不下你。不过,现在爹放心了,欣艺长大了。”
听到爹的这句话,吴欣艺鼻子一酸,险些哭了出来。世上只有妈妈好,父亲的爱也不会少。
来到这世界之后,吴欣艺习惯得还算不错,但也时常想起前生的事来,这个世界中,与前世背景虽相差,但遇见的人,肯定是不会相差太多的,从这两个月来看。但是,吴欣艺感觉自己还是一个外来人,可听到爹说出这话后,吴欣艺心中最后一点隔阂消溶了,上帝安排了这次穿越,就一定有它的意义。
“爹,女儿陪你去西晋好不好?”
“去西晋这一路,可有不少苦头吃,你还是留在表舅这儿吧,等爹爹在西晋办完事,就尽快赶回来,如何?”
想了想,吴欣艺只好同意,古时经商的苦,吴欣艺虽没有尝过,但也了解了些许,累死的不知凡几,她一个弱女子,跟在一路,确实只是个麻烦。
“好吧,女儿就在表舅家等爹爹。”
吴志群满意地点了点头,女儿长大了,真的长大了,这要在以前,吴欣艺想要跟去西晋,谁也拦不下来,不同意都不行,不然就离家出走,从未让人省心过。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今天累了一天了。”吴志群笑道,渡步走出了吴欣艺的房间。
关上了门,吴欣艺心中有些空落落的,爹爹明天就要去西晋了,西晋又正在打杖,这一路肯定危险重重……这一刻,吴欣艺突然想要做点什么,为劳累的父亲分担点压力。
从郑昊和丫环处,吴欣艺也了解了些在蜀地的家,吴家可是一个望族,而这样一个大族,都压在吴志群一个人身上,为了维持,只有不断地操劳。吴欣艺不信,以她多了很多年的知识,肯定可以帮得到爹爹的。
先不去理吴欣艺的思想转换,看看我们的男主,慕容秀。
在吴志群进到吴欣艺房间不久,慕容秀也走出了自己的客房,径直向郑长功的书房走来。郑长功是武人出生,慕容秀正要敲门,门就给打开了,郑长功淡笑着看着慕容秀,道:“是阿秀啊,这么晚了,还未休息?”
“小子有件事,想要请郑城主帮助,本来准备明天再说的,可思来想去,还是现在办妥了比较好。”
“哦?”郑长功又坐回了书桌后,继续拿起配剑擦拭,道:“什么事能难到你慕容秀?说来听听。”
“不知郑城主对神女有耳闻没有?”慕容秀问道。
当听到神女二字时,郑长功擦拭剑的手停了下来,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慕容秀。
慕容秀淡然一笑,道:“小子想请郑城主帮个忙,帮小子说服吴老,让我做吴小姐的私人医师。”
“做欣艺的私人医师?”郑长功放下了剑,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后,问道:“这是为何?你先前提到神女,可是与欣艺有关?”
慕容秀轻轻摇了摇头,道:“这我不清楚,我也只是奉命而来。”
“不知……”郑长功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慕容秀突然提出这个要求,还是奉命。这可不能轻率决定,若只是慕容秀对欣艺有爱慕之心还好,若他们想要害欣艺的话……
慕容秀微笑着站了起来,道:“郑城主不必多虑,相信我,若吴小姐她真有危险,整个楚国都保不住她。”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小块木头来,轻轻地放在郑长功的书桌上。
“你是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