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母亲越来越消瘦,晚上甚至隐隐约约能听到母亲痛苦的呻吟声,她一直以为……
母亲应该很久前就知道了吧,为什么不告诉她呢?告诉她,她就可以把学费的钱留下来,给她治疗。
对了,现在主要是钱的问题,想到以前那些跟母亲相处的好的人,毫不犹豫的拨通了电话。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顾小墨满脸泪痕,无助的坐在地上,双手不停的在自己身上捶打。
随处可见本就长相狰狞的疤痕在不断的捶打下,变得愈发狰狞。
顾小墨也不顾这些,最后打的没有力气了才停止了动作。
那些平常所谓玩的好的人在这种关键时期连个屁都不如。
“喂,是安叔叔吗?”
“嗯,有事吗?有什么事说出来我可以帮助你的,我会尽量帮的。”
“那个,我需要借一点钱我妈今天被查出换了癌症晚期了。”
“那个……你安叔叔现在手头有些紧,你也知道,我还有两个小孩需要养,这个……我恐怕不能帮你了……”
“哦,没事,打扰了。”
接下来的电话不是听到钱就直接挂断,就是用借口推脱,最终一分钱也没有借到。
绝望是什么呢?大概也就是她这个样子了吧,在无助的时候身边的人不断给自己绝望。
哪怕只是一句安慰,她也会得到一些心安。
“喂,安叔叔?”
“喂,小墨吗?”
“对,有什么事?”她说话的声音有些哽咽,带着几丝沙哑。
“我倒是可以出钱给你妈治病,你可以不用还。”
“真的?我肯定会还的,不过还要一点点时间。”
“用你的第一次来换,5万,够了吗?”
顾小墨没有回答,而是悄无声息的挂断了电话,原来都是这种人。
用她的****去换买药的钱,如果被她母亲知道,会怎样呢?
这一晚最终在无数倦意的吞噬中沉沉睡去。
果不其然,脸水肿了,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想到待会还要去学校,只好去母亲房里拿了些化妆品勉勉强强遮住了大部分。
不足的是,没有一点精神。
本想直接去找班主任说一下请假的事情,但听到四周得人都在说那安瑾然的事情。
“你听说了吗?那个高二重点班来了帅哥,听说叫安瑾然吧,长的贼帅了,家里还很有钱。”
“是吗,那我待会去看看。”
说完两人便直接离开,两人碎碎念了一些,顾小墨也没有听清。
安瑾然?就是昨天见得那个?
那找他肯定可以借到买药的钱。
不过转念一想,他们不熟,而且昨天菜根乌择说过,她不会去接近安瑾然了,今天又跑过去巴结,估计会很失望吧。
不管了,先去找安瑾然。
说曹操曹操就到,顾小墨一见是安瑾然,跑过去便直接扯着人去了六楼最旁边的厕所。
“你确定要这样?不怕擦枪走火,然后被我上了?”安瑾然似心情很好,竟然跟她开起了玩笑,但她根本没有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