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轮回,天缺,混沌三莲原来是这般意思吗,始终还在命运之河的掌控下。
“听闻海棠苑开派祖师乃是天机婆婆,不知是否属实?”雁空鸣疑惑的看着上官婉儿问道。
上官婉儿凝视了雁空鸣一会儿,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一般:“可以说你只说对了一半。”
“天机婆婆指的不是一个人,世间最玄妙,最难测莫过于命运,然而天机道人却是唯一一个可以窥探命运河流之人,这一派从来世代单传。男子则叫天机老人,女子则叫天机婆婆。”
“然而,然而~”,说到这里,上官婉儿却突然犹豫了起来。
雁空鸣见上官婉儿似乎有些难言之隐便说道:“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那便算了,我也只是随口问问。”
“那倒不是,只是常言道天机不可泄露,所以每窥探一次命运河流,便会折损相应的寿元。也应如此,天机道人一般招收两个弟子,其中一人继承他的衣钵,另一人却是为了挡劫而生。”
突然雁空鸣震惊的看着上官婉儿:“原来,这其中还有这种奥秘。”“如此说来,那连心箍,其内还蕴含着命运之力。”'
上官婉儿脸颊绯红,娇羞道:“便是如此,只不过我派祖师才是挡劫人,由于并不光荣,方才对外宣称是天机婆婆。”
“竟是如此!”直到此时,雁空鸣方才知晓,或许这些大门派都或多或少有自己的秘密吧。而且这样说来,我对于她岂不是没有秘密可言,无论我走到哪里,她都能掌握我的行踪。想到这里,雁空鸣下意识的从床上跳了起来,然而伤势未愈,立即扯到满身的伤痕,痛的一阵龇牙咧嘴。
“喂,你干嘛呢!”上官婉儿被他吓得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了,赶紧上前扶住他。
雁空鸣稳住情绪,疑惑道:“你就不好奇,为何我会变成现在这样。”
“如果你想说,自然会说,然而倘若你不想说,我问了只是徒惹你厌烦罢了,不是吗?”上官婉儿反问道。
“女人呢,有时候还是不要太聪明的好!”言罢,盘膝而坐,气聚丹田,开始查看伤势。
上官婉儿,一脸愕然,招你惹你了,这时,看雁空鸣开始疗伤,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跺了跺脚,冷哼一声也盘膝而坐,为他护法。她不知道自己的选择到底是对是错,其实当初那枚连心箍是可以拿下的,可是不知为何临时改变了主意,想要赌一把。上官婉儿,轻启朱唇,以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希望我的选择是对的,不要让我失望。”便闭上双眼,专心护法。
《天缺》故名思义,世上没有至善至美之物,人生亦不可能尽善尽美,前世来生总有恩与债。世间就是这般不完美,你想得到些什么,便不得不失去些什么。这便是《天缺》的意义。
某一瞬间,上官婉儿突然猛的站了起来,架起彩绫飞在空中,看着小屋周围由七种力量组成一条彩带,不停的向小屋中聚集而去。其中灰色和粉红色尤为明显,除此之外,在那彩色灵力之中还有各种各样其他的灵力,只是非常稀少,稀少到微不可见一般。
上官婉儿皱着眉头:“雁空鸣,你在搞什么鬼,如此驳杂的灵力也敢吸收,居然还调来其他灵力,真是找死。”顿了顿又哭丧着脸说道:“我真是看错你了,你想死不要紧,可是你死了还有连累我陪葬。”上官婉儿在天上飞来飞去,一会儿懊恼自己信错了人,一会儿又怪雁空鸣怎么那么随便。”足足过了半个时辰,那驳杂的灵力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
这时上官婉儿是真的急了,可是这琅琊山脉全是妖族,谁会帮助自己呢!想要传讯给玉清漪,可是又该如何解释呢。琅琊山脉或许有一个妖王可以请他帮忙,希望你在此处没有得罪太多妖王。随后上官婉儿便向琅琊山脉深处飞去,上官婉儿走后,从一棵树后走出一只苍狼,那苍狼看着上官婉儿离去的方向说道:“不知道你能否解决此次危机,我还是对大王说一声吧,毕竟大王说过,要关照他一下。”言罢向苍狼山跑去。
外界的一切,雁空鸣皆不得而知,虽然如今雁空鸣的本体已经不在是人族,然而雁空鸣却依然强行将自己的奇经八脉改造的如同人族一般,因为人族是最接近道体的存在,当初女娲造人之所以一举成功,只是因为她便是依据道体而创。由此可见,人族是最接近道的存在,也正是如此,世间百族才接二连三的化形为人,更是如此,人族修行要比其他各族快得多。
但是作为本体的金莲却将众多驳杂的灵力区分开来,一一输送到身体各处,彼此泾渭分明,却又被一张无形的大网连接着,彼此联系。这正是雁空鸣新创功法《天缺》,此等功法乃是以七情为主,其他各力为辅,用以掌控众生之力。世间生灵,何人能够脱离情欲,然而没有生灵又何以称作世间?
雁空鸣的躯体疯狂的修复着,除此之外丹田之中亦聚集着各种七情之力,原来完全融合的七情乃是黑色。此刻雁空鸣丹田之中的黑色灵液已经稳定在一半的位置,这是已经到了瓶颈,枯坐修行本就不是雁空鸣想要的。世间欲念无穷无尽,想要将力量提升到与境界相对应的位置,对雁空鸣而言太过容易,而雁空鸣所要做的却是提升感悟,磨练境界。
常人只道:专一而精。却不知人的身体才是道之根,没有了躯体便如同断根的浮萍。上古时期乃至现在,仍有不少修行之人,舍弃道身,主修元神,虽然那般修行可以短暂提升速度,然而在真正有实力的高手面前,这恐怕只是一座空架子罢了。
除了丹田之中的欲念,雁空鸣将吸收而来各种灵力,皆被分送于四肢百骸。如今雁空鸣的躯体每一处皆由不同的力量滋润着,好比一把宝器,必然亦有各种零零碎碎的材料辅助,方能成就宝器。亦好像人有五脏六腑,奇经八脉方能组成一个人,所以在雁空鸣看来无论修行还是生活,都要以一为主,其他为辅,只有这样方能超脱?
天地不全,大道有缺,人生亦有憾。就在雁空鸣准备撤掉那七彩能量之时,突见天际出现一条黑色通天巨棍以势不可挡之势从天而降。然而雁空鸣却能感觉得到这棍虽然势头很猛,然而却毫无杀意,诸子百家,各家典籍功法雁空鸣皆有所猎及。仅那短暂的吸收,雁空鸣便吸收了世间万般灵力,这天缺也是十分霸道,然而这其中也是危机重重,如若打破平衡,无需他人动手,自己便会爆体而亡。
正想试试,最新灵力的威力,便来了陪练,轻喝一声:“来得正好!”言罢,绣袍一甩,那即将溃散的七彩欲力便化作一条巨蟒,迎着巨棍缠绕而去。那巨棍接触到巨蟒之时便停止了下落的趋势,而是极速变小,飞在空中不停的敲击着巨蟒的腹部。
雁空鸣看到这里,不由一笑:“若是普通巨蟒,此番定然被你降了去,然而我这可是包含了七种欲力,看你如何应接!”驱动黑棍之人,好似知道欲力的可怕之处,只在远处操控驱使黑棍,却不肯现身接触。所以仅坚持片刻便落了下风,雁空鸣无意结仇,正准备收回术法,却见从远处跳出一毛脸雷公嘴的猢狲,大喊一声:“吃俺一棍!”便手握巨棍,棍上聚集着一股浓浓的毁灭气息,不等雁空鸣反应,那棍棒便打在了七彩巨蟒头颅之上,巨蟒随即被起击散!
雁空鸣正欲再次施法,这时那猢狲突然转身向他看来,于是雁空鸣张口一吸,那七彩欲力便被雁空鸣吸入腹中。
雁空鸣哈哈笑道:“道友,好棍法!”
那猢狲却毫无笑意,有些阴沉着脸说道:“你居然敢碰,那种力量,你可知晓从上古时期到现在有多少人觊觎这股力量,然而无一不是适得其反,玩火自焚!”
雁空鸣打着哈哈说道:“道友放心,此事我自然知晓,若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自然不敢接触。”
那猢狲依然有些不肯相信,还欲多言,这时却远远听到一阵狼嚎,猛的转身抡起手中黑棍便向前砸去,那黑棍却自动伸长,雁空鸣瞧道这里,在心中想到,当真是好宝贝。轰~,所有拦路的巨树皆被其一棍打散,却被一只白狼用一只前爪轻易阻拦,接下,随即那白狼化作一个翩翩公子,手握巨棍,猢狲冷哼一声:“血隐,你也来了!”
血隐松掉巨棍,那巨棍便再次极速缩小,最后被那猢狲收了起来。
”原来是石灵兄,哈哈哈”血隐看到那猢狲突然大笑道。
随后上官婉儿也架着彩绫急冲冲赶了过来,老远便听到她喊道:“石灵,别伤到他!”待近了之后,看到三人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时,顿感娇羞,不知所措。
这时石灵却突然对着雁空鸣说道:“那是你的传承功法吗?”
雁空鸣摇头苦笑:“不曾有传承功法!”
石灵却仿佛早已知道一般了然道:“我看也是,混沌三莲天生地长,自然没有传承功法,便如同我们混沌四猴亦是如此,然我族第一代大能却有功法秘籍流传下来,你们三莲没有吗?”
“有是有,但那是他的功法,于我未必契合”雁空鸣摇头叹息道。
“那你可知晓,每门功法都会附带些许神通术”这时血隐突然说道。
雁空鸣更加茫然了,神通术是什么?而且他阅历那么多功法,也不曾见到神通术啊!雁空鸣刚欲询问,上官婉儿好似看出来他的尴尬,连忙说道:“神通术便是你将一门功法修炼到一定程度而感悟到的神通,而一般自创功法则需要自己创造神通。”
“那神通术有何作用?”雁空鸣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居然不知神通术的作用,难怪刚刚我轻易便破了那灵力巨蟒,如若不热以你修炼那种力量所凝成的巨蟒,怎会那般脆弱”石灵悠悠叹道。
“当你感悟一门神通后,无需大量的灵力,心念所到便能施展排山倒海之巨大威力”血隐为其解惑。
如此雁空鸣方才彻底解惑,然而对此神通术雁空鸣倒并不担忧,雁空鸣能够感觉到自己只要收集齐七块灵玉,并逐步完善自己的功法,至少可以获得七个神通术。想到这里,雁空鸣突然流下一滴血泪,血泪落下之时,四周便十分压抑,似乎被一张情感所笼罩着,雁空鸣屈指一弹,那血泪滴入血煞手中,随即进入其心神之中。
“黯然销魂,伤心断肠花。”
血隐为之一愣,便见到自己的心神之中出现一朵血红色莲花印记,随着笼罩而来的便是浓浓的忧伤感。血隐眼神渐渐模糊不清,喃喃自语:“小六,你在哪里~,小六,回来吧~”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石灵看到这幅情形,吓得感觉跳将开来,与雁空鸣保持着距离:“不愧是那种力量,掌控众生名不虚传。”
雁空鸣又伸手一取,那朵由血泪凝成的莲花,便从血隐的心神退了回来。血隐刚刚恢复清醒,可是心神却依然沉醉在悲痛中,取出一把狼牙巨齿刀,对着雁空鸣便劈了下来。
“把小六给我留下~!”
石灵最先反应过来,一棍将其拦了下来,上官婉儿这时也反应了过来,伸手使用彩绫将其捆了起来。雁空鸣伸手按在血隐头颅之上,将其多余的悲伤情感,化为悲伤之力,吸收了过来,直到此时反正真正醒转过来。
这时血隐意识到方才的沉迷,一脸歉意的看着雁空鸣:“方才有些失控,险些误伤雁兄,还请见谅!”
雁空鸣反而却反道歉说道:“适才是我未曾与你述说便突施术法,倒是我咎由自取了。”
言罢,二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懂你的人不用解释,对方便会知晓一切,不懂你的人纵你如何解释也是惘然,兄弟与朋友的区别莫过于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