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身高180厘米左右,身体有点微微发福,小肚子尽管是有腰带束着,也有些明显的隆起;面目很陌生,但是既然能在楚营之中与栾儒马、崔尚强、甘召基为邻,自然不是寻常人等,而他口称李挺为“李师弟”,自然也表明他的修炼者身份了。
他听了李挺的话,很明显的愣了愣,低头一看自己的手,白白净净的,并没有哪里变青,但是这一看之下,确实注意到手里的这柄匕首上刻着一个“干”字。
若无其事的笑了笑,说:“李师弟,我看你是自责过度,精神有些恍惚,我这只手好的很,你看错了。”
“或许吧。”
李挺貌似尴尬的笑了笑,接过匕首,说:“不过这位师兄的手白白净净的,一旦沾染点别的颜色上去,就会显得很刺眼。师兄可要保护好这只手啊。”
那人呵呵一笑:“多谢李师弟关心。”
甘召基轻咳一声,说:“李师弟,你不是一直想要拜会一下白艾达白师弟么,这位就是了。白师弟前几日刚刚适应了这里的水土,也想去和你叙叙话,只是听闻你闭了死关,所以耽搁了。不成想相约不如偶遇,今天你们凑巧就遇上了。”
李挺收好匕首,很恭敬的向白艾达鞠躬行礼,说:“魏国边防军随军虚士学徒李挺拜见白师兄。”
“李师弟免礼。”
白艾达虚扶一下,说道:“天下虚士本是一家,李师弟年纪轻轻,前途无量,日后咱们师兄弟还要多多切磋才是。”
第十二个石垛被拆了一半,大家都没什么多说话的兴致,随便胡扯了几句,也就散了,栾儒马一行回楚营,李挺就在河岸上目送他们回去,不等他们走远,嘴角上却已经是翘起了一丝丝的冷笑。
他本来已经是认准那天刺杀自己的人就是楚营之中这位尚未谋面的白艾达,但是直到今日,才算是彻底的落实了自己的这个猜想。
因为白艾达的身高,因为白艾达的体形,因为他说白艾达手青了的时候白艾达脸上的紧张!
白艾达早先不露面,只怕就是担心被李挺认出来脑门上挨了两砖头留下的伤,但是却万万没想到李挺前生前世乃是导演出身,对于人身上的特征捕捉的非常敏锐,对于人神情在不同情况下的变化更是深有研究,早在今天早上楚营之中第一眼瞅见白艾达的时候,已经是猜了一个八九不离十,这一会儿不过是借着假装断指的机会,再一次验证一二罢了。
“乱世之中,你们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
顺着山坡回魏营的路上,李挺在心里暗自发着狠:“哥没招你没惹你,你无缘无故的就来算计我,那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
魏阙和仇双喜等士兵们早早的就起来了,甚至李挺背上的石头都是达霸章帮着背到了临近楚营的地方,才转放在了李挺的背上;李挺回到魏营的时候,早饭的香气已经弥漫开来。
“顺利么?”
魏阙很关切的迎到李挺面前,问道:“我看见栾将军他们一起过来这边察看情况了,他们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拆都给他拆了,再说,何耙将军写那字摆那儿呢,他有种接着去建,何耙将军就有种给他接着拆。”
李挺说:“这事实际上也就咱们在中间早早的跟何耙将军说好了,不然,何耙将军哪里会是拆他半个石垛那么简单?大晚上的就能指挥人把他所有石垛全拆了,还得游到他楚营对面,把石头一块块的扔到他营房里去!”
那些石块都在七八十斤重上下,十二个石垛全拆了,少说也有近千块大石头,真是扔进楚营之中,不亚于一次猛烈的投石攻击,整个楚营至少能毁灭一小半,堪比能够引发两国正式开战的挑衅了。
不过,根据魏阙对河马人士兵的了解,真的是把他们惹毛了的话,河马人士兵不是干不出来,而且干起这样的事情来,河马人士兵还毫不费力。
昨天晚上,魏阙可是和李挺一起在河岸上亲眼见识了河马人士兵拆石垛的全过程,那半个楚军建起来费力不少的石垛几乎就是在几个呼吸之间,就被两个河马人士兵拆的七零八落了。
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小哆嗦,魏阙问:“昨天晚上听你和何耙将军的意思,也就挡着楚军两天的时间,接下来还得找个合适的理由,继续让他们建。找个啥理由合适呢?”
李挺嘿嘿一笑,说:“这个理由已经想好了,而且时间也算准了,将军就等着看好戏吧。”
他瞅了瞅正围着厨房转悠的几个士兵,说:“不过将军得找个合适的理由,到后天晚上怎么着也得留一个人在营里干坐着。”
魏阙有些纳闷,问:“什么意思?怎么留一个人?咱都干什么去?”
“喝酒,吃肉,听歌,赏舞。”
李挺抛下这八个字,背着手,晃晃悠悠的走到他的躺椅那边,侧侧身子,悠哉悠哉的仰上去了……
……
……
只有魏营这些兄弟在身边的时候,李挺是轻松自如的模样,但是出了魏营,呈现在楚军面前的就是一副热锅上的蚂蚁的焦灼姿态。
在没有闭所谓的死关之前,他每天都会去正对兽族大军军营的河岸上转转圈,自从楚军建设的第十二个石垛被拆了一半之后,楚军的建设停下来了,李挺在河岸上转悠的时间却长了,但凡楚军有暇向着那个方向的河岸上看一眼,总能看到李挺在那里来回转悠的身影。
一天,两天……
转眼就到了第三天的下午,李挺在那里的转悠依旧,河对岸的兽族大军军营前的河岸忽然热闹起来了。
兽族大军军营里的河马人士兵不少,根据楚军的观察,至少有上千名河马人士兵在那里驻守,但是这些河马人士兵基本上都在营内活动,很少在河岸上成群结队的出现。
但是这一天的下午,兽族大军军营前的河岸明显的嘈杂起来,一队队的河马人士兵搬运着大堆大堆的木柴,一队队的河马人士兵在那里铺设着一片片的地毡,等到临近傍晚的时候,整个河岸上人头攒动,竟像是千余河马人士兵全部出动了,集结了起来。
李挺貌似和所有注意到这一些的楚军和魏军一样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河马人士兵这是想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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