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白志安一愣,看着白老爷子怒气冲天的脸,顿时面如土色。而白佳怜却不顾这些,一看到白老爷子就自动忽略了他说的话,一把扑上去梨花带雨地哭诉着:“爷爷,是沈故棠,是沈故棠把我害成这样子的!您要为我做主啊!”
白老爷子沉下脸来,语气刹那变冷:“志安,将她关回去,面壁一个月。”白老爷子年轻时毕竟是白家的掌舵者,身上那股强势逼人的气势也是不容忽视的,甚至让人感到可怕寒颤。
他的的确确不喜欢这个入门的私生女,如果她安分老实,他倒可以在白家给她一个地位,但如今看到是如此蠢顿如猪的女人,那就不必要再试探存留了。
白志安艰涩地点点头,将已经失去神志的白佳怜带了下去。在旁围观的沈故棠微微勾唇,眸子漆黑得深不可测。
宴会有了这个插曲,结束得很快。
是夜,苍穹黑亮如珍珠,漫天星斗,就像舀了一瓢碎银沙洒落。
司玖将洛筱筱送走后,开车回到司宅。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车库前的一棵下,倚着一个面容似玉的男人。他眉眼如画,挺拔桀骜,恍然一睹,宛若画中之人。修长的手指拿着一支玉笛,笛声悠扬而苍凉,时起时落,仿佛穿越国度,飘渺似纱。
司玖一愣,她回头往那棵树看去,看到的只是晚风吹拂过树梢,也只是那么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他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凌眸微启,在穿越数千年的纠葛中,化作随风一笑。
清晨,阳光像被打碎的玻璃,洒在洁白的床单上,投射着淡淡暖阳。
司玖睁开眸子,有那么一瞬间的茫然,是梦吗?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梦里,却寻不到一丝踪影?
她摇了摇头,不再念想,既然是寻不到的人,那她也懒得去回想。
司玖回到学院,去到那所木屋。她推开门,不出所料,沙发上坐着一个少年,面容俊秀,他曲着长腿坐在沙发上,腿上搭着笔记本,俨然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是你把乔媛爆出来的吧。”司玖没有太多废话,直接切入主题。
夜冷戌搭在键盘上的手一顿,敛眸淡淡道:“不过是些小把戏,不足为惧。”
“我很奇怪。”司玖微微皱眉,“我和你并没有太多的交情,你为什么愿意一次又一次的帮我?”
夜冷戌也随之一愣,的确,他与她不过是认识不到一个月的人罢了,他见过比她更为精致美丽的脸,也见过比她更聪明的人。可他为什么又会执着于这么一个人呢?
司玖盯着他,并没有错过他一闪而逝的迷茫,她浅尝辄止,没有再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