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勇翻了个身,全身虚脱无比的躺在沙滩上。他微微喘气,不断调理自己的气息。
仰头看着头顶的蓝天白云,他陷入了沉思。
随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为了急于求证立刻坐了起来然后重新运功。
一小会儿之后他惊人的发现,他的体内竟然还留有玄冥双煋鬼的妖力!不,有些不对,那些妖力虽然属于玄冥双煋鬼,但此刻却已经被他给彻底吸收掉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自己喝了它的心头血,虽然废除了修为,但是身体却已经掌握了它的妖力吗?
武勇当即大喜,如果真是这样,那是不是只要自己不断努力修炼,就能够彻底掌握它的妖力?有了这样一个猜测,武勇无疑是兴奋无比的,他当即重拾信心。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只要现在找个隐蔽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好好修炼,到时候彻底掌握了玄冥双煋鬼的妖力之后,还怕对付不了妖君?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啊!”武勇仰天大笑,一双紫色的眼眸映着阳光似乎更加的鲜艳了!
……
……
“恩?你说什么?”蚩仙妖看着槁生,有些意外。
“你说北海边上突然爆发出来了强大的妖力?”
槁生点头,“是的妖尊大人,是巡逻的士兵发现的,当时那里只剩下几只妖怪的残骸,死状非常惨烈,而且周围还残留了非常强大妖力,因此他们便急忙回来禀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蚩仙妖喃喃自语,之前那个无尚从北海边上一路横冲直撞的杀到雪岑山,如今又来一个实力强大的妖怪出现在北海边上。可是,就他所知,这北海里根本就没有实力强大到离谱的妖怪,以前守护北方海域的凶兽也早就被除掉了,奇怪,着实奇怪!
“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线索?”
槁生想了想便摇摇头,回来禀报的士兵只发现了那些妖怪的残骸和残留的强大妖力,除此之外再没有发现其他东西了。
“哦对了。”槁生突然又想起一件事,“那两名士兵称,妖力冲击的方向,应该是从海边来的,地面沙滩上还留有一条非常明显的痕迹。”
“这么说,那只妖怪是从海里来的?”蚩仙妖眼睛微转,这次的事情和之前那个无尚的事情是否有关联?无尚原本是神族人,可是却坠入魔道,身上还有玄冥双煋鬼的妖力,又是从北海边上出现。那么这次的事,是不是依旧和玄冥双煋鬼有关?可如果是它出现了,那么巨大的身影不可能没人发现,难道,又是跟无尚一样,是它造出的一个傀儡吗?
“妖尊大人,这件事要不要通知妖君大人?”槁生的担忧还是有道理的,当初无尚就是直奔雪岑山为了袭击云哮。而这次又是从北海边出现了一只实力强大的妖怪,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是不是玄冥双煋鬼为了对付云哮再派来的袭兵!
“先跟云哮说一声吧,好歹让他有所警戒。”
槁生领命便下去了。
蚩仙妖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话虽这么说,不过他非常疑惑,玄冥双煋鬼如果真的想要对付云哮,为何不亲自过来?五年前它能够差点儿要了云哮的命,现在肯定也能做到!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它无法亲自出马?蚩仙妖想了想,随即有个大胆的推测,难道是玄冥双煋鬼受伤了?
这个猜测让蚩仙妖再次惊了一跳,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件事情就更加糟糕了!能够让玄冥双煋鬼受伤到无法亲自出面的程度,那对手到底是得有多强的实力啊?可是又有些不对,云哮如今的实力虽然很强,但是绝对不足以重创玄冥双煋鬼,它为何那么执着于要对付云哮呢?是担心云哮成长起来之后找它报复五年前的事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它受伤就是在云哮昏迷不醒的五年时间里了,所以当时它没有想要继续对云哮下死手!
啧,唉,奇怪,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奇怪了!蚩仙妖怎么理都理不清思路于是索性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再说好了!
……
……
“唉,这个家伙不吃不喝的,竟然也不会饿死,也真是奇了怪。”看守无尚的狱卒们正在互相交谈。
“可不是吗?那个家伙阴阳怪气的,听说还主动进攻妖君大人,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啊!”
“什么?那家伙胆子也太大了点儿吧!要知道,妖君大人可是当初把那只凶兽冰翼鬼蝠都给打败的人啊!”
“说起来,那冰翼鬼蝠最近好像离开雪岑山了。”
“不是传闻说它跟妖君大人签了血盟契约要终身守护这里吗?”
“谁知道呢?毕竟是只凶兽,搞不好宁可自损妖力也不愿意在这儿伏低做小的当看门狗吧!”
“诶,你们两个,讨论得挺起劲儿嘛!”桑竺过来检查无尚的情况的时候,就看见这两个狱卒是聊得热火朝天的。
“啊,桑竺统领!”两名狱卒吓了一大跳,当即下跪行礼。
“行了行了,我过来是看看这家伙情况的。怎么样,没死吧?”问着,桑竺还探头看了看结界里的无尚,依旧是那么有气无力仿佛没有气息一样。
之前蚩仙妖说这家伙之前是神族的人,呵呵,他倒是有些诧异。神族的人竟然会坠入魔道,而且还成了一只妖怪的走狗,真是世事难料啊!不过说起来,之前他也听说了神族曾经进攻过雪岑山,不过后来被击退之后就没有再来进犯了!但是直到云哮去到族地的五年前,他也几乎没有再听闻任何神族的动静了,就好像是整个神族都彻底隐世了一般,这让他有些感到诧异。
他甚至猜测,是不是神族出了什么变故,所以这个家伙才在无奈之下选择坠入魔道的,然后一个不小心,又非常苦命的被玄冥双煋鬼给逮住便成了他的奴隶?
“统领,这个家伙不吃不喝的,会不会死啊?”这狼神殿的牢房里可是很少关押人的,这么一个重点关注的罪犯,这两名狱卒还是非常上心的,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生怕他被饿死了!
只不过,这家伙滴水不进,也不肯吃东西,无论怎么跟他说话他也都不理不睬的,都让人怀疑他其实是不是耳聋根本听不见别人说话啊?
“行了行了,反正好好看着这家伙就行。”桑竺又吩咐了一些事情便转身离开了。
就在桑竺离开之后,两名狱卒没有注意到,无尚背在身后的两只利爪竟然在不动声色的摩擦着桑竺的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