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咏月坐在马车里,突然浑身请不自己的颤了一下。紧接着,浑身鸡皮疙瘩开始莫名其妙的发了起来。她双手交互搓搓手臂,对于刚才那一瞬间突如其来的寒意感到有些莫名,不过一下子似乎又恢复了正常。她轻吐了一口气,兴许是她自己想太多了。
本来姬咏月还打算吃过午饭之后继续去天经阁的,不过既然已经在饭馆都遇见云辰了,姬咏月这会儿也没那么不知好歹的还往他那个方向去,于是最终只能临时改变主意去冻镇。
在看过御天城的地图之后,姬咏月已经将整座御天城的地图样子记在了脑子里。云哮所住的狼神殿是在整个御天城最中心的地区,宏伟高耸,她已经在云哮的寝宫见识过狼神殿的视野美妙程度了。之后以狼神殿为圆心开始向四周扩散,形成了一圈又一圈的城墙并以此为界,东南西北各有一扇大门连接各个圆形区域。冻镇,就是处于云哮所在狼神殿最中心圆形区域偏西北的一个镇子,距离天经阁大概有一天的车程。
一开始,姬咏月还以为冻镇是顾名思义全年冰寒冻人的镇子,不过听云哮一解释,她就明白了。
冻镇非但没有一年四季的如寒冬般冷澈,反而阳光明媚,是个非常富饶的小镇,再加上它位处西北两方的连接大门之间,因此是个人流量非常大的地方。之所以叫冻镇,其实是因为那里的特产是这雪岑山山顶上绝无仅有的寒霜锦鲤。这种锦鲤对凡人而言那是绝对陌生甚至可以说是完全不知的,不过在妖界当中,这种寒霜锦鲤是仅次于冰系核心宝物冰魄之心的存在,亦是九系元素之中唯一的天然第二宝物。经常服食寒霜锦鲤,可以不断提升冰系法术的能力,再加上这种锦鲤不似冰魄之心这般稀有,于是更加深得冰系修炼者的青睐,而整个御天城也独独只有这冻镇的一处冰谭之中才会生有这种锦鲤,因此许多冰系修炼者哪怕位处御天城另一端都会千方百计的赶来冻镇。
姬咏月一开始还有些好奇,按理说像那些妖怪,难道不是像她在天经阁内见到的那样飞来飞去的吗?那样不是很方便!后来一名守卫才告诉她,妖君大人定下规矩,在御天城内不得擅自以妖力飞跃区域,一旦被发现将直接被驱逐出雪岑山。这样的后果,是任何妖怪都承担不起的。
姬咏月不解,不知为何云哮会定下这样的规矩。
守卫再耐心跟她说,虽说这雪岑山方圆百里都已经划进了妖君大人的领地之中,可是毕竟在云哮来这里之前,许多妖都有自己特定的活动范围甚至领土,妖的领地意识都比较强,妖君大人将整个雪岑山给统一起来,然后按照原著的妖以前的领地进行了区域的划分就是为了避免因为领地而发生纠纷的事情。再加上因为妖君大人强大的妖力,整个雪岑山领地都是气候宜人,四季如春,土地肥沃,所以那些妖们才没有意见。
姬咏月点点头表示明白。原来,光靠书本上的内容也是完全不够的,毕竟她看的那些书里可不会把这些缘由经过都给写在里头。许多事情,果然还是得身体力行的去感受才行。
而之所以将冻镇定做第二个目的地,姬咏月是觉得,既然那里人口流量大,那么一定是个消息非常灵通的地方。她轻轻掀开窗帘看了看外面,景色果然是非常的迷人,让人有一种舒心的感觉。她心里再次感慨,云哮凭借那所谓的强大妖力,就足以做到改变这天地自然规律,可见实力是有多么的强大!要跟他在一起,果然还是非常的有压力啊!
……
……
“妖君大人,朽鹫已经彻底离开雪岑山领地了。”玄骊之前不解,为何妖君大人放任朽鹫一直在领地之内窜来窜去的,结果等到他一路暗地里跟着朽鹫才发现,原来那家伙已经遭到了自己手下的谋反,敢情逃到这边来是想寻求妖君大人的庇护的!
“玄骊,去演武场。”云哮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玄骊愣了。
“还不够强。”
玄骊一下就明白了,妖君大人是在指他跟玄羿不仅放跑了那怨念气息还被它给耍了一通。他额头忍不住冒出一层汗来,一直以来,他都觉得他的实力除了五大首领之外绝对是属于强者范畴之列的了。可现在呢?光光是一种咒术生成的分身就把他连带玄羿一起给戏弄了,难怪妖君大人会心生不满了。
只是,听妖君大人这话的意思,该不会是要亲自跟他过招吧?呜呜,那他还能有好日子吗?此刻的玄骊是无比的后悔为何没有去争取那护送姬咏月的任务了,如果是那样的话,受罪的就该是玄羿那家伙了!
就这样,玄骊垂头丧气的跟在云哮的身后去了演武场,当然,伴随着一次又一次的被云哮击倒,玄骊的实力在不经意中再次得到了飞跃般的提升,只是一向愚钝后知后觉的他尚未察觉。
……
……
“呵呵,我敬爱的朽鹫大人,还真是别来无恙啊!”铜鸦双手环胸,淡定自若的站在朽鹫的面前。
朽鹫面无表情,自从云哮对他说了那番话之后他一直在思考,直到今日他才总算顿悟过来。任何东西,都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哪怕最终失败了,也不会有所后悔。他就是太在意结果所以才会落得这般落荒而逃的惨状,不然,就算铜鸦和枭虽然谋反了,但是还是有不少手下依旧选择追随他的。只不过他作为首领都率先跑路了,那么谁还会傻乎乎的为了他而去拼一把呢?
终归是他贪心不足蛇吞象,一心想着摆脱当下的困境才会受了斑虎的怂动,最终落得这般下场,说他是自作自受也是正常的。不过,云哮居然网开一面放他一条生路,倒是着实让他记下了这个恩情。
“铜鸦,你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朽鹫一改以往的浮躁,淡然自若的说。
铜鸦暗暗有些诧异,朽鹫的性格,似乎有些许的改变了。不过转念一想,就算改变了性格又如何,他孤军一人,不过是穷弩之末罢了。想到斑虎答应给他的那份巨额的金钱,不过是附加了一个要夺了朽鹫人头的条件罢了,他铜鸦,接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