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大街夜晚很热闹,各饭店,连路边的小摊都飘来一股食物的香气。两个刚从云霄阁出来,可是连口水都没喝的家伙,觉的真是饿的慌。谢安从来就没有带钱的习惯,可是现在回去吃又给九凤他们添麻烦,于是转向孙刘昊:“带钱了没?”孙刘昊老脸一红,本来能请摄政王吃顿饭,那是多大的荣幸,平时求都求不来的机会,但是被老婆知道他今天要来这种地方,里里外外搜刮了一遍,连个铜板也没给他留下——京城有名的妻管严。看到孙刘昊的难堪谢安忍不住笑着安慰:“疼惜老婆的男人没错。”扭头对一边的老袁:“老袁,看来这里就你最有钱了,请客吧。”老袁挠挠油光瓦亮的大脑袋:“都输光了,就一两散碎银子了。”孙刘昊刚要建议要不自己回家讨钱,要不以他的名义挂单时,谢安修长的手指一指:“那边的水饺挺香的,就那吧。”
那天晚上大街上有个很奇怪的画面,三位衣着光鲜的男人在路边摊上吃水饺,旁边停着辆豪华马车。等水饺的时候,老袁离开了会,端盘香喷喷的狗肉,孙刘昊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摸来一坛酒,谢安倒是毫不介意这个是路边摊子,吃的倒是很高兴。按照他的话说,那些有名的酒楼大埔,都是从小摊小贩做起的。他的话让身边两个人安心不少,吃起来自然也非常开心。
三两杯小酒下肚,孙刘昊胆子也肥了起来:“这次迎接各国来使想让这些商人出些钱吧?”谢安晃了晃酒盏,酒在酒盏的边缘晃了优美地弧度,又回到酒盏中,一滴都没洒出来,这是他这么多年在政治酒桌上百无聊赖中练出来的:“小孙,我肚子里的蛔虫都没你这么了解我的心思。”顿了顿放下酒盏,目光不知停在远方哪一盏灯火上:“你觉得我能指望那空的连老鼠都不愿意去的国库,还是指望朝廷那些米虫们捐点钱给我?现在他们没伸手找我要钱已经谢天谢地了。”
孙刘昊身有同感:“这些年的确风雨不太调顺,边境各国又在大量囤兵,陈浩借着先帝对他的信任又。。。。。”一阵小风吹来,脑子清醒了不少,硬生生把后半句话随着小酒又咽下肚去:“刚才见到杨坤的时候,姥爷为什么不说?”
谢安完全在意他说半句留半句,连目光都没收回来:“如果是我去求他,条件就由他开,如果他来求我的话,主动权自然就在我的手中。”这是要放长线钓大鱼,孙刘昊明白了。谢安收回目光,示意他靠近点:“你明天把这个消息不经意的放出去,看能有多大的动静。”
孙刘昊很激动,摄政王这是要拿他当心腹啊,如果自己不尽心尽力岂不是对不住王爷的良苦用心。“姥爷您看这样可行、凡是想加入这个商会的,门前就挂出红绸和彩灯。”这样既显示对各国来使的尊重,又不用动用国库那点寒酸的库银,还办不成任何事,还得跟那群老顽固们磨嘴皮子去,现在整个京都都要热闹起来了。然后开始怎么样让那些人心甘情愿地——不最好是哭爹喊娘地把银子送上来最好,嘿.....
谢安欣赏地看了他一眼:“你的才能希望并不仅仅是猜出我的心思。”接下来的几日各商铺接二连三地挂起红绸彩灯,等各国来使到京城的时候,京城已经是一片彩灯的海洋。而孙刘昊也成了摄政王府的常客,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