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谢安被从热被窝里挖出来的时候,他第一个想法——古代的官真的不好当,他以前也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但是每天的时间是早八晚五,没特殊情况是不加班,加班也是有加班费的,在这里可好,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虽然被封为摄政王,表面看是风光,但私下根本就是受气的料,想想就一肚子的郁闷——他有严重的下床气。
载着谢安的这辆豪华马车在寂静的街道是不紧不慢的地跑着,赶车的老袁,人们背后叫他元宵,白白胖胖地一笑起来憨态可掬,可是他却是前谢安请来的高手中的高手,不知道有多少来刺杀谢安的高手都死在他的手上。他今天和平时一样平稳地驾着车前行,一股强烈的杀气扑面而来,一种人之本能地往下跐溜地躲开了,他看见三支可以贯穿铁板的箭穿过他的目光,射进车中,坏了,老袁瞬间脑门子上堆满了汗珠——人家每个月花几百两是请他当保镖的不是当车夫的,关键的时候竟然就那么跐溜掉了,不过他还是将功赎罪打掉了后来又飞来的两支箭。震的他虎口阵阵发麻。
杀手视乎对自己的杀人手法很自信,没有箭羽再飞过来。老袁抬起他那肥嘟嘟的手颤颤巍巍地掀起车帘。
老袁看到他的主子躺在车侧,险险地躲过了攻击。但是他的心并没有因此而放下来,因为谢安正用一个严父好像在看自己过分顽皮的孩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看的他一身白毛汗:“老袁你跐溜的很利索吗?”老袁瞬间老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虽然也很想吐槽你跐溜的也不慢。他可是人家重金请来的保镖,关键的时候哧溜掉了?
看着他不说话,谢安也没再找他麻烦:“回家!”
赶紧收回手,赶车回家,那个速度比赶着给他爹奔丧还快。
他刚回家时,看到严重受损的马车,把九凤吓的当场花容失色,直到确认只是马车受损才放心。可是当她看到谢安手中拿着比正常的箭要长一点的箭时,九凤的脸苍白的可怕,显然知道这个箭的主人,老袁这个时候才真看清楚射杀谢安的暗器,脸色也很难看:“封喉。。。。。”
看着他们的反应,谢安知道自己被一个大麻烦给盯上了:“你们似乎知道些什么。”
老袁苦着一张脸:“王爷你今天没死真是命大,能在封喉手下活命的到目前为止,您是第一个。”
原来这个被称为封喉的是江湖第一杀手,到目前为止还从未失手过,就算你侥幸逃过他的致命一击,也无法逃过他箭上的毒,绝对见血封喉,这个才被人称封喉,久而久之人们早就忘记他的本名。不过他也不是一般人能请的起,就算是请的起,也要看他的心情而定。他不想接,给再多的钱也未必请的到他,嗯!是一个很有个性的杀手。
谢安坐下了整整衣服:“看来我还很有面子。”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九凤、老袁还有周围的人纷纷飘过鄙视的目光(* ̄^ ̄(* ̄^ ̄(* ̄^ ̄)。
谢安干咳了一下跳到下个问题:“你们说能请的起这样的杀手,在我仇家里会有多少?”
“小半个京城。”九凤和老袁几乎是一口同声。
谢安摸摸鼻子,那这就不好查了。
“要把老秦调回来吗?”老袁担心他一个人保护了。
看来高级保镖还不只老袁一个,真是会烧钱的家伙。
“不用,那个杀手会自投罗网的,这几天就让我在家好好休息休息。”翘班才是他最想做的事。
九凤很快安排人去朝中告假,真是个没话说的管家兼任秘书,而且月俸十两白银,经济又实惠。
京城中半天不到时间就传的满城风雨,摄政王被刺杀在家休养。难过的是那些朝臣们,熬通宵写的长长的折子,准备了满腹的口水,竟然无人可喷了。原以为完全可以扭转前一天的颓势,结果一下子失去目标,很是失望。
谢安决定这几天在家安心喂鱼,远离朝堂、远离口水战,但是命运真的就那么如意吗?答案是不可能。
用完早餐,谢安淡定的坐在湖中亭子里优哉游哉地看着一尾尾肥鱼在水中悠哉悠哉地游着,丝毫没要去上朝的意思。还来不及用上午餐,九凤就来告诉他他要的人已经抓住了。
啊嘞?不会那个家伙给他捅的篓子还没完?当看过抓来的俩个人——一个看起来才十六岁少年,一个大约就十一岁的样子,当他看清楚大点少年模样的时候。头已经有两个大了,被抓的人也是他的一个老熟人,是他生前的警卫长,后来在他的提拔下成为和他一样成为中将,但每次见到他都毕恭毕敬地称他一声:“军座好”。
尽管再次遇见他心中有着一种暖意,有着一种他乡遇故友的感觉,可是今生他不想再和他有什么关联。他不过是这个世界的一个过客而已。
喝口茶,静了静心情,就这么放人视乎不合适,见他面有难色,小判官立刻狗腿地跑过来向他说明前因。
这俩兄弟大的叫江峰,小的叫江一鸣,父亲是兵部侍郎江涛,手下拥兵三十万,和前谢安很不对路子,被在先帝面前诬陷,下了天牢待斩,谢安显然不仅看上了他的兵权,还看上了人家俩个水灵的儿子,要让他们做***江家也老贵族,叶茂根深,也有心腹拼死保护少主逃出,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谢安视乎对俩个孩子志在必得,经管折损了不少手下,依然将俩个孩子抓了回来。
听着前谢安费尽心机就是要人家俩孩子做***谢安的嘴角不受控地抽搐了一下,难怪九凤不敢做主放人而非要他亲自决定,搞得现在是抓也不是、放也不是。
正在为难时,命运突然出现转折,小的那个突然咬了抓他的那个人手腕一口,那个男人吃痛之下手猛地挥了出去,江一鸣瞬间就被丢了出去,头重重地撞在凉亭地柱子上,当场人事不省。我勒个去,这一撞不会撞死了吧?那他和江家梁子接大了,谢安赶紧过去抱起那个孩子查看,没看到血,摸着撞到的地方,可以感觉一个包迅速鼓起了,这是不好的感觉:“九凤,赶紧找个御医来。。。。”江峰挣脱了抓他的人,一把把他弟弟抢了回去:“不要你假惺惺地。”
谢安皱着眉头:“你弟弟现在颅内可能出血,如果不赶快医治会死的。”毕竟在战场上混过几十年的人,什么样的伤还是能看的出来。
江峰这个熊孩子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就算是死,我们也不需要你的医,你的药。”
看来有些缘分他们是逃也逃不掉的,只是这一世他们注定是仇人,他怎么可能还像以前那样把他当神一样信仰,对他言听计从。如果再闹下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谢安一声轻叹,让九凤把他们带下去。看来今生他们注定还是要牵扯不清。还是不死不休的那种,真想问候一下冥王的十八辈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