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有“鞠官”三人,负责裁决胜负、犯规等事,均骑马,其中一名鞠官全场奔驰,随球裁判,为“主鞠官”,南北半场则各由一名鞠官守场裁决,为“副鞠官”。另外球门旁各有一名徒步的“司门官”,专司裁决进球与否。
场端球门阔两丈二尺,高一丈一尺,乃以方木为门柱,宽板为门楣,门楣高四尺,其下门洞高七尺,后面连有网状球囊。整个球门漆成明黄色。
“主鞠官”开球,只见那鞠官纵马从西向东急驰,待奔过球场中点刹那,将彩球竖直高高抛起。
彩球甫一凌空,两棚人马早已变阵冲出。有的径向对方球门奔去,以资己方得球后策应进攻,为“先锋”。亦有转身回防者,以备不测,为“后军”。每棚中各有两骑“中军”直奔彩球而来,待那彩球下落离地一丈左右,四马错动,四支月杖同时挥向彩球。
飞熊中一人月杖稍快,啪地一声将彩球击向南面鸣喙半场。那厢早有一名同伴等待接应,将手中月杖先迎向飞来的彩球,待杖头触到彩球,便顺势后撤,卸了彩球的力道,那彩球便似粘在杖头一般。
鸣喙见飞熊的中军得了球,一名后军策马来阻,不等飞熊的先锋将彩球停住,挥杖便击。未及触到彩球,却见那中军陡然翻腕,月杖从他头顶挥出一个弧形,将彩球抛向十丈开外的一位先锋。
那先锋得球,晃过对方一名后军,将彩球轻轻向前击出,随即纵马跟上,再用力一击,将球传给前方西侧的另一位先锋。
眼见彩球已经传到距球门二十余丈远处,鸣喙两名后军同时冲出,一骑径向持球的飞熊先锋马首冲去,令一人则策马奔到场中,封住了东西两路的传球路线。
飞熊先锋见对方后军将到,当即身子向右一沉,俯身探到马腹下,看准方向,奋力挥杖,将彩球从马腹下击出。那彩球贴着地面,嗖地穿过在场中阻截的对方后军马蹄,滚到东南侧一名飞熊先锋马下。这一击漂亮非常,因那飞熊先锋本在球场西侧向南进攻,他这招蹬里藏身,恰好挡住了对方两名后军的目光,无法看到他挥杖的时机和击球的角度,以致于一击奏功。
同伴接球亦毫不含糊,俯身将球撮起,驱马向前。此时鸣喙后军只剩一骑防守东侧球门,这名后军马首朝向西北,小步慢跑,以右前身侧对进攻的飞熊先锋。他这般不慌不忙地防守,反倒令对方抓不到破绽,不敢轻易挥杖射门。
那飞熊先锋将彩球带到距防守后军不足两丈远处,大喝一声,挥杖将彩球向球门西侧击出。此时那后军再不迟疑,纵马前跃,挥杖拦球。
谁知飞熊先锋这一击竟是虚招,并未击到彩球。月杖从球顶擦边挥过,随即撤回,待彩球落地,倏地将其拨到马首左前侧,继而奋力一击射门。
那鸣喙后军纵马前冲,此时猝难回身再防,眼见彩球呼啸入门,落入囊中。
飞熊先中一球,场外登时欢呼雷动,战鼓咚咚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