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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彩凤稍一迟疑,两手微战地接过茶碗,喝了两口水,又道:“我和爹爹回来的当晚,我睡在西屋,爹爹在东屋,后半夜时,我忽然听到爹爹大叫了一声,便起身去看,刚拉开西屋房门,便听到爹爹说:‘大爷,我都按照您老吩咐的做了,您就放过我吧!’接着,便听到爹爹一声惨叫……”言及于此,罗彩凤再次掩面而泣。
半晌又道:“我当时也顾不得害怕,便冲进东屋,只见我爹已经躺倒在地上,心口上还插着他的烟袋杆儿……”罗彩凤话音颤抖,咽了口泪水,又道:“屋里还站着两个姑娘,其中一个手里拿着火把。”
“两个姑娘?”光波翼大感意外。
“嗯。”罗彩凤点头说道:“那个拿火把的姑娘见我进屋来,便对另外一个姑娘说:‘花粉,咱们把他女儿也杀了吧。’另外那个姑娘却说:‘师父只让咱们杀罗老头一人,何必再搭上一条命?’说完看了我一眼。我当时又惊又怒,只想上前同她们拼命,可是两腿僵在地上,一动也动不了!”罗彩凤失声大哭起来。
光波翼此时也愣住,万没想到此事竟然牵扯上花粉!
“不对啊!这故事越听越蹊跷。花粉怎会骗我相信是她师父杀害了我父亲?而且听起来她是奉目焱之命来杀罗有家的,也不可能是目焱自己雇人来证明他是我的杀父仇人啊。”光波翼心中老大不解,待罗彩凤哭声稍减,问道:“你适才不是说,听你父亲在屋中称呼大爷么?屋中却怎地只有两位姑娘家?”
罗彩凤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那个叫花粉的临走还扔下一包银两,让我把父亲好生安葬了。”
光波翼又问:“那两个姑娘是何等模样?”
罗彩凤回道:“那个叫花粉的大约十五、六岁年纪,穿一身淡红衣裙,模样倒是极标致的。拿火把的年纪稍大些,相貌寻常,穿一身绿色衣裤。”
光波翼心中一紧,听起来倒的确是花粉的样子。随又问道:“你父亲既然平日常常骗人,为何对我却以真实姓名相告?又为何要告诉我家住哪里?”
罗彩凤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或许我爹这次并没有欺骗大爷。”
光波翼不由得微微摇头,心说:“不对,此事应另有隐情。”又问道:“后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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