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吃痛,酒劲顿时醒了大半,满脸鲜血地爬起来,竟吐出好几颗牙齿,可见光波翼这巴掌力道不小。
林语大怒,当下气运双拳,迎面向光波翼攻了上来,未及攻到,光波翼早已飞起一脚,将林语踢出两丈多远,撞到墙上,林语当下跪倒在地,半晌才挣扎着爬起。
林语又惊又怒,他原本自恃武功高强,向来罕有敌手,并未将眼前这个少年放在眼里,只道是三拳两脚便可打发对手了事,故而不屑喊人来帮手,谁知上来却吃了大亏,此时方知来了厉害对手,便不敢再轻易出手。林语吐出一大口鲜血,问道:“你是何人?来此做甚?”
光波翼并不理他问话,又问道:“那姑娘现在何处?”
林语讪笑一声说道:“原来英雄是为那小娘子而来,这个好说,你若喜欢她,我让与你便是,连同这座宅院也可一并送与英雄,如何?”边说边向门旁挪步。
光波翼冷笑道:“你欺男霸女无数,残杀无辜众多,我今日来向你讨账!”
林语趁光波翼说话之机,快步窜向门口,边跑边张口大喊:“来……”
刚喊出半个字音,光波翼早已抢步上前,抬腿又是一脚,正中林语左胁,林语砰地一声飞了出去,肋骨断裂,趴在地上大口吐血,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林语眼见光波翼不肯放过自己,把心一横,偷偷从靴中摸出一把匕首,用尽全力,向光波翼掷了过来。光波翼哼了一声,右脚轻弹,将那匕首反踢了回去,正中林语咽喉,竟将他钉在墙上,那林语登时一命呜呼。
杀了林语,光波翼快步在正房的三间屋内看了一回,又呼唤了几声蓂荚,见蓂荚果然不在屋内,忙奔出房门,一眼看见蓂荚正拉着南山的手,从西厢房中出来。
光波翼大喜,快步奔上前去,一把抓住蓂荚的肩头,望着她竟一时语塞。
蓂荚此时看见光波翼也是百感交集,与他相对凝视,见他眼中似有千言万语,脸上忧急之色尚未退尽,眼圈微青,面容也憔悴了些,满是仆仆风尘,想是闻说杭州城破,急于赶来营救自己,不知几日几夜未睡了。蓂荚半晌才开口叫了声:“公子……”
南山脸上泪迹尚存,此时嘟着嘴说道:“你们两个还想在这里吟诗唱歌不成?说不定那狗贼一会儿就追过来了。”
光波翼这才缓过神来,忙拉着二人转回屋内,告诉二人林语已被自己除掉。南山听了大为高兴,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他这叫罪有应得!”
光波翼却问蓂荚如何会从林语房中跑出来这里。
蓂荚说道:“我与那狗贼周旋,先藏在屋内,趁他不备,便从窗子跳了出来。”
光波翼闻言心道:“蓂荚应是刚刚从那狗贼屋中跑出不久,想来正是在我进屋之前,如何我却没有见到她?”未及细问,只听蓂荚说道:“公子可有良策逃出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