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亚索将那一晚发生的种种缓缓道出,泰伦却也是重重叹了口气,他虽早知道辛德拉的故事,却没想到会这么复杂。
而后他帮着师兄将老人原地安葬好,随后师兄将一块巨石切刻成墓碑,泰伦看着墓碑上平心大师之墓几个字,心中不断叹气。
他对老人的以死殉道极为钦佩,却也无法理解他的养虎为患,不过这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
随后亚索以神力将此处封印,以防宵小之徒冒犯大师的圣躯。
“走吧,”亚索沉声道,“我们回教派。”说完他还深深地看了北方一眼,那是大师死前指着的方向。
泰伦感觉师兄的情绪有些异常,“师兄你还好吧?”他问。
“没事啊,”亚索回过头来,耸了耸肩说,“我们走吧。”
说完他再次拉着泰伦御风而起,而方向则正对着止戈道场。
看着脚下世界慢慢变下,转眼间他们便飞到了云层之中,亚索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高高耸起的止戈山出现在泰伦二人面前。
亚索则是直接带着泰伦飞回了比武场,而永恩这时恰好在那里练剑,待他看到二人从空中慢慢飞落,忙而收剑。
“你们终于回来了。”永恩好是舒了一口气。
“怎么了。有什么事么?”泰伦奇怪道。
“嗯,”永恩点头说道,“师父有个任务需要你去办。”
“我?”泰伦指着自己诧异道。
“对。”永恩肯定的说。
“大师兄,师傅不在山上么?”亚索这时却突然问道。
“嗯,”永恩重重地点了点头,“据说是均衡教派出了些变故,师父便去查探了。”
“你有什么事么?”永恩看出亚索好像有些心事。
而亚索随即一五一十的讲给永恩。
在很是一番震惊和惋惜后,永恩缓缓开口道:“你是说那个女子将寺庙连根拔起,去往了北边?”
亚索点头称是。
“可是师父现在不在道场,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啊!”永恩担忧道,“这可怎么办?”
而待亚索说出自己的决定,永恩泰伦尽皆一惊。
“不行,”永恩反对道,“她杀了已至圣阶的高僧,师弟你虽然已是半步圣阶,但却也不可能是她的对手啊,又何必去白白送死!”
“是啊,师兄,事不可为,切莫强求,我们完全可以等到师父回来啊!”泰伦也劝道。
“不不不,”亚索淡然摇头,然后解释道,“她虽然打败了平心大师,可大师那时虽说是圣阶,却在积年累月下,消耗了大量功力封印她的神力,甚至还要常常费力去梳调她的身体,所以实际实力最多元境。”
(源气修炼分为四境【散、凝、合、元】,分别对应着大陆上的【初,中,高(超),大师】,而四境过后便是圣阶传奇。)
“而且,”亚索又接着说道,“她残留的气息虽然强劲,可却还没有圣阶那么强大。”
看着永恩泰伦担忧的眼神,亚索心中也是一暖。
“所以我有必胜的把握!”他郑重保证到,却是想让二人放心。
“可是......”永恩还是不放心,可他看着亚索坚决的目光,却不知道该怎么劝说。
而这时泰伦却偷偷的把文文拉了过来。
“文文姐!”亚索忽地看到眼睛通红的文文,心中一软,直接将她拥入怀中,而在一阵心灵交流后,亚索慢慢松开依依不舍的文文。
“事不宜迟,我走了,”亚索说道,“大师兄,请照顾好文文,我很快就会回来的。”说完他没等二人回应,便直接飞天而起,头也不回的向北方飞去。
而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文文的眼泪终究是破堤而出,永恩泰伦二人好不容易将文文安慰好,把文文送回房间休息后,二人并肩在路上走着,而泰伦也终于有机会说出自己的疑惑。
“师父是去了均衡教派?”他对着永恩问道。
“对,师父说那里出些变故,他很不放心,便去了。”
变故!泰伦沉吟道。
说起均衡教派的变故,泰伦开始回忆和均衡教派相关的故事。
却发现算的上变故的只有两件事,而且都与一个英雄密切相关。
那就是【影流之主——劫】。
第一次事故是他叛出师门。
而第二次事故更是恐怖,他带着一批影流忍者回来复仇,直接将除了新任均衡三忍外,包括他师父在内的所有人屠杀殆尽,直接导致了均衡教派近乎灭门。
而泰伦不认为出了个叛徒这样的事,能劳烦到他师父,而且若是苦说大师真想要劫的命,那时的劫怎么可能走得出均衡教派的门。
那么就只能是第二件事了,劫,回来了!
他带着一批影流忍者回来复仇了!
想到这,泰伦不禁担忧了起来,在这个世界的设定里,老一辈的均衡三忍可都是实打实的圣阶强者啊,而劫训练出来的小弟最多也就能欺负些均衡教派的普通弟子而已,也就是说劫在杀了苦说大师后,又亲手打败并杀害了两位圣阶强者。
而自己的师父在没有人协助布阵的情况下,也不过普通圣阶实力,想来也是敌不过劫的。
可就在泰伦担心不已,却又一无所措时,永恩的一句话却将他从沉思中唤醒。
“师兄你是说师父要我送封信给里托大师?”泰伦疑惑道。
“对。”永恩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
“就是这个。”他说着递给了泰伦。
泰伦接了过来,仔细观察,却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然而里托大师这四个字却唤醒了他一段尘封的记忆。
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里托大师应该快要死了,身为艾瑞莉娅父亲的他将死于一场恶疾,在诺克萨斯入侵之前。
“里托大师其实是师父的师弟。”而就在泰伦回忆时,永恩一句话再次将他唤醒。
“啊!”他张大嘴巴,吃惊地看着永恩。
“哈哈哈。”永恩看着泰伦的反应哈哈笑道,“我当初听师父说起时也是和你一样的反应。”
“这是真的吗?”泰伦还是不敢相信。
“当然了,”永恩正色道,“这事可就说来话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