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爵的坟墓?”余凉不解。
“另一处空间,希玛乃至整个大陆上为数不多的一处宝地,浓郁的灵气使得它可以源源不断的孕育出强大的魂器,因此那里被称为器源。”时央解释,“因为三个国家的王爵死后都会在那里安葬,所以那里又被称之为王塚。”
“为什么王爵死后要葬在那里?”余凉睁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问道。
“你问神去吧。”
“……”余凉翻了个大白眼。
“进去后寻找灵气充裕的地方,那里会有强大的魂器,但是你要寻找的具体是什么魂器,明天我们进入神殿大祭司会告诉你的。”时央说道。
“大祭司又是谁啊?”余凉挠了挠头,自己知道的真少。
“九印王爵,真正的巅峰。唯有圣王与之比肩。”时央对那种力量充满向往,他们这些人本就追求无以伦比的力量。
“堪比神吗?”余凉问道,时央在说道大祭司的时候眼中的向往被余凉捕捉到了。
“不,神不会允许有人拥有能威胁到他的力量。”时央的眼神突然间很可怕,“你似乎知道的太多了。”
“知道的太多对于我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时央的眼神又柔和了下来,“这么大的帝国,总会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哦哦。”余凉轻轻应了一声,他被时央刚刚的眼神吓到了。
“还有两件事你务必要记住。”时央又说道。
“嗯,你说。”余凉很认真的在听。
“第一件,王塚里有很多强大的兽灵,那是历代王爵死后不愿离去的魂兽所化,拥有可怕的力量,如果不小心遇到,隐藏气息赶紧跑,不然你会死在那里。”时央说道。
“你不陪我一起进去吗?”余凉很期待时央可以与他一起进入那里。
“不会。”
“哦。”余凉有些失望。
“不是我不想,只是我无能为力。”时央摇头,他把手轻轻的放在余凉的肩膀,“一位王爵一生只有两次进入王塚的机会,一次是在他们还是使徒的时候,而另一次就是在他们死去的时候。”
“如果我陪你进去,那里就不再是王塚了。”
“那会是哪儿?”余凉不解。
“封神之地。”时央缓缓地吐出这几个字,他的声音里隐藏着恐惧,仿佛那里是地狱。
“我不知道那里是怎样的地方,但是我知道那里是一片不可冒犯的禁区。”
“千百年来进入那里的人就从来没有出来过。”烛光将他的半边脸隐藏在黑暗中,那里同样隐藏着恐惧。
“但也不是绝对的死路,只是千百年来只有那么两三人活着出来过。”
“那第二件事是什么?”余凉见时央提及那鬼地方的反应有点不对劲,想换个话题。
“已经说了,你回来时千万要找对门,不然你就永远也回不来了。”时央拍了拍余凉的肩膀。
“不会吧?”余凉苦着脸。
“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就没有事。”时央看着余凉的苦瓜脸笑道。
“那就好!”余凉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
“好了,早点睡吧,明天带你上神殿。”时央说道。
“哦。”
翌日清晨,初升的朝阳将一片温暖的光辉洒在奥尔雅培高高的山脉上,山林间葱茏的古木生机勃勃,不知名的鸟吟唱着婉转悠扬的歌谣,柔和的轻风缓缓拂过山林,让人心情愉悦。
余凉安静的跟在时央的身后,这里是奥尔雅培山脉,山下是希玛的皇权中心亚斯兰特,山上便是希玛神权的中心神殿——神的居所。
山林间除了鸟鸣声外很安静,不知道为什么,时央踏上这条上山的小路时变得很沉默,余凉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话题来缓解气氛。
“到了神殿,别多说话。”时央突然开口。
“为什么?”余凉原本是想答应一声的,但是又见时央主动开口说话便多问了一句。
“别管那么多。”时央冷冷的说道,“也许是神喜欢安静。”
“哦。”余凉耷拉着脑袋,静静的跟在时央的身后。
两个人安静的沿着铺满青苔的道路向山顶走去,两旁生着参天的古木,老皮开裂,如同虬龙,还有古藤缠绕,像极了万蛇,林间鸟啼虫鸣,晨雾未散,金色的阳光在留下光亮的通路斜斜的刺进潮湿的青苔里。
突然,时央停下脚步,余凉把头伸出去,想要知道什么使得时央停了下来。
一个奇怪的身影从昏暗的林间走来,踩着均匀的步伐,他修长的身体上穿着赤红的衣衫,手中撑着一把赤红的木伞,红伞遮住了他的容貌,而他整个人如同一团火焰,却又感觉不到丝毫气息。
那人不紧不慢的走过来,时央竟站在一旁,给那人让出道路。
余凉惊奇,但跟着时央让开。
那人无声无息的走过他们的身旁,在经过余凉时突然开口,声音嘶哑,“你的使徒不错。”
时央看着那人消失在林间,示意愣在那儿的余凉跟着他继续走。
“他是谁啊?”余凉手里捏了一把汗,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给他的感觉很可怕。
“红衣红伞,赤帝西行。”时央缓缓说道。
“赤帝西行?”余凉口中喃喃道。
“几百年来,希玛唯一一位活着,从封神之地出来的人。”时央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神亲自赐印的七印王爵,千百年来第一位不是由使徒继承爵位的王爵。除了初代王爵,以后的每一位王爵都是由使徒继承爵位的。”
“唯一一位从封神之地活着出来的王爵?”余凉心中大震,刚才的人竟是从那里出来的。
“好了,走吧。”时央拍了拍余凉的肩膀。
“嗯。”余凉平复了一下心情,跟着时央继续向山顶走去。
不得不说,奥尔雅培山是一片庞大的山脉,从山底到山腰是郁郁葱葱的山林,渡过一段碎石横生的山坡,再往上是一望无际的皑皑白雪,在金色的阳光下反射着迷人的光芒。
余凉已经气喘吁吁,而时央还是踩着白雪不紧不慢的向上走着,山风呼啸,惊奇的是,余凉竟一点也感觉不到寒冷,他转身向山下看去,只有缭绕在山腰的云海,亚斯兰特的喧嚣已经被云海掩去。
“为什么我们要走上来啊?”余凉叫苦,虽然不冷,可是爬上这么高的山,他也是累的够呛。
“你想飞上来?”时央转身问余凉。
“嗯。”余凉点头。
“不不不不不……想。”余凉刚刚说完,立马反应过来,他又记起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
“那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