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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灵剑大会

借着石壁的光芒可以看到,在他们的前方是一堆白骨,乔林一看到,便是身体一震,脸色微变,双手也有些发抖,刚刚自己还在不解的事情,一下就出现了,只是当时自己并无走到这里,也没有发现,不然的话,自己是不是也会被吓得精神失常呢!

这幅白骨骨架保持完好,无破坏痕迹,下肢平伸,上半身靠着石壁,两手骨放于胸前,呈一个坐姿之态,似乎很从容,可见这位死者,死时也应该很安详吧!只是不知怎么了,乔林手里的玉鸣笛,似有些哀叹,发出低鸣的声音,似是见到故人一般。乔林看了看这堆白骨,有摸了摸玉鸣笛,有些不解。

程颐指着白骨,对乔林说道“这便是我们的先祖,东洛门创派之人,也是你手中的玉鸣笛上一位主人——凡尘前辈!”他的脸色微变,声音也有些低沉。

“记载说,凡尘先祖最后是羽化登仙,进入极乐世界,怎么会死在这暗无天日的山洞之中,前辈莫不是认错了吧!”听到程颐说这堆白骨就是凡尘,乔林不敢相信,便问道。

“那些记载只不过是让后人记住而已,至于有些人如何死去,怎样死去,在那里死去,最后死去的时间,容貌,过世的情况,谁又会认真去调查呢!”程颐哈哈大笑,语气微变,语气之中也多了几分不屑与不满!“只是这凡尘先祖死时如此从容,他已然看开这世间的一切,可见他对这世间这一切都还算满意的。”程颐接着说道,只是语气又平和了许多。

“前辈为何感叹这世界之事,弟子还是有些疑问,凡尘先祖不是应该回去他们东洛门吗!怎么会死在我们朝阳洞之中?”乔林脸色也是微变,说话的声音也有些高低不一,问道。这暗无天日的朝阳洞还散发着冷冷的寒意,到底还透露着多少神秘的色彩,让人多少有些心寒。要是东洛门的弟子看到如此光景,会是作何感想,要是幽灵剑宗宗主程洪知道此事,又要如何处理,这世间,到底还是有些事情是说不清的。

“年轻人,世间之事,好多是说不清楚,我们平时都太过执着,看事情都太过于死板,以至于世间好多事情是我们所无法理解的,有时候我在想,有一天我要是和凡尘先祖一样这样从容死去,此生便已足矣!”程颐盯着那具白骨,说道。这堆白骨,如同神灵一般存在,他不知看了多少遍,每看一遍,似乎都有一些领悟,或许,他本身也应该就是一具神灵。

“前辈此话深奥,晚辈无法理解。还望前辈见谅”乔林摇摇头,说道。

然后两人都陷入沉思,低头不语。他似有所悟,又浑然不知,李凯一再强调,用心去做每一件事情,按照故人遗训去做一些事情,现在,程颐前辈又说,我们按常理看事情是太过于死板,究竟谁是对的,谁是错的!不过世间的好多事情就犹如在这暗无天日的黑洞看着一具白骨,谁能看得透彻,谁又能看得认真呢!他深思,他迷茫,他陷入痛苦的挣扎之中。

“我们不说这个了,你看看石壁之上,你就知道,这一具白骨,便是凡尘先祖!”过了一会儿,程颐似看出乔林的迷惑,指着白骨上方的石壁对乔林说道。

借着微光,可以看到,那石壁之上,竟然有一些凹凸不平的地方,如蚯蚓漫步,又如玉盘雕刻一般,再仔细一看,竟是一些文字,两排文字,整齐的排列着,刚劲有力,浑然洒脱,每一个字迹,应该是每一个字的每一笔,都是很用心的雕刻上去的。

第一排则是记载,记载着这朝阳洞的来历,以及这朝阳洞的变换,除此之外,原来这山洞之中的石桌椅凳,道路护栏,都是凡尘前辈亲自雕刻修筑的,后面记载的乃是他的起居生活,所悟所感。这个暗无天日的洞穴,凡尘先祖居然把它当作自己的归宿,自己的家。看到这里,乔林直接愣住了,难道世间高人,都这般与众不同吗?只是最后四排字,更是让乔林大惊。

梦开始的地方,也是缘的开始。

缘开始的地方,也是情的开始。

情开始的地方,也是吾的开始。

吾结束的地方,也是梦的归宿。

佛说,大爱胜真爱,真爱胜小爱,小爱胜无爱,只怕也就是如此之境界吧!

乔林不语,程颐不语,他们不需要说话,只要静静的看着,静静的思考着,这些文字,像是蛊虫一般,侵入他们内心深处,看到后面,乔林的眼角不禁有些湿润,是谁触动这个少年的心灵,是谁敲开他对爱情的定义。世间的爱情大都追求轰轰烈烈,海誓山盟,却忽略了有一种关爱叫默默守护,有一种爱情叫默默相守,关爱不语,相爱不语,世间最长久的爱情尽然是默默守护,不离不弃,陪你一生一世,永生永世。或许,这才世间最伟大的爱情吧!

第二排记载则是有些模糊,甚至有几个字迹,都有一些模糊不清,不过这几句话记载的是题目便叫天灵归宗,像是一门绝学,更像是一个招式,一招所向披靡的剑招。后面的记载乃是玉鸣笛的来历和一片词曲,词曲名称叫朝阳离。玉鸣笛乃是这洞中之物,不像记载是他游历所得。朝阳离便也只有几句话。

朝阳外出行,离人相见少。

游历人间事,只为省心忧!

这两排字迹显得有些苍白无力,只怕在作此记载之时,便也是力不从心吧!那为何,凡尘先祖死时从容,似乎没有遗憾,难道他悟透什么了吗?

“年轻人,老夫虽不懂词曲,但是老夫参看多变,那天灵归宗便是天灵剑的第三十七式,这下你应该知道,这天灵剑起源于何人了吧!”程颐打破沉寂,说道。

“前辈,你说这天灵剑还有第三十七式,不是传下来只有三十六式吗?”乔林一震,赶忙问道。不过仔细观察,果然是一个剑招,只是,这个剑招神秘莫测,变幻莫测,透露这神秘的气息。不过现在他也算明白,为何虚灵和凡尘能够在幽灵剑宗立足,居然还有这么一些事情。

“这个剑招即便传来,也没有几人能参透,老夫参悟10年,也是毫无进展,只怕这一秘诀,非你参悟不可了。还有那首词曲,也只能拜托给你了!”程颐瑶瑶头,说道,只是心有不甘,但又无可奈何,这位凡尘先祖,果然独有自己的见数。在幽灵剑宗,参悟这个剑招,也非乔林莫属,这点,从乔林从往生洞出来,从乔林使出一锤定音开始,更是从他在看一遍就能完成自己的白龙剑,程颐便已经确定这个孩子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一人,这世间的变革,也许也将要从这个年轻人身上开始。

“晚辈愿意一试,还请前辈多多指点。”听到程颐这么说,乔林倒是没有拒绝,直接答应。在他心中,也多了一个想法,这个没有传承的剑招,自己是否也能破解,还有那首词曲,到底和这玉鸣笛有何关系,还是与那一曲夕月归有何联系!

程颐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接着,大石厅内身形舞动,剑飞随行、也有声音响起,或是对话声,或是笛声,交错响起,一时间沉寂的大石厅,倒是热闹了许多。只是不知过了多久,那块发光的石壁,光芒也慢慢消散,那一排游动的文字,也慢慢逝去,接着,整个大石厅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这一神奇的现象倒是没有引起二人的太多关注,或许,对于这样的变化,他们都有所领悟,也有所准备。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果然是这世间的奇才,这么短的时间,便将这天灵归宗给悟透了,还能把那首词曲学会,更重要的是,你居然做到以灵聚剑,你真的很好,很好。”这是程颐的声音。暗黑之中,又出现了一些光亮,不知何时,程颐手里,多了一根火把,借着火把的光芒,可以看到、程颐满脸的笑容。

“多谢前辈指导,不然晚辈也不能成事!”乔林对程颐鞠躬说道。

“此洞秘密已解,不知将来你有和打算。”程颐问道。

“晚辈来此是面壁思过的,不得召唤,晚辈不能离开此洞,晚辈还得在此洞居住一段日子。不知前辈如何打算,是继续留在在朝阳洞之中,还是打算回幽灵门?”乔林如实回答。

“你要留在这朝阳洞之中,我看未必,只怕来召你回去的人就在洞外等着你呢!至于我,既然事情办完,自然是回去交我的任务,不过不是回幽灵门。”程颐哈哈大笑,说道。

“有人来找我?前辈你说有人来找我。”乔林抓抓头,似有些疑惑,赶忙问道。自己来山洞没有几天,怎么会有人来唤自己呢!

“是的,前面几天,有两个和你穿着相仿的年轻人进入这洞中,四处查探,我在暗中观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好像就是前来找你。只是当时你恰好在幻境之中,他们没有找到。程颐说道。

“多久的事情,还有,前辈我进入幻境多长时间了?”乔林看向洞口,目光有些迟钝,问道。

“你进入幻境应该三月有余,来找你的弟子,应该是在五天前来的!只是这三天没见他们的踪影,只怕也是回去了吧!”程颐看了看乔林,有看了看洞口方向,说道。

“我竟然来朝阳洞三个月了,只怕灵剑大会也要开始吧!前辈,我们到洞口看看吧!”或许是感慨,或许是无意间,乔林竟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此时正是下午,阳光明媚,风儿吹动着树叶,沙沙作响。朝阳门落霞殿大厅之上,站着人,领头的是林坤和李碧燕,林坤一身墨绿色衣服,倒是有几分精英弟子的样子,李碧燕一身黄色衣,还是那般妖艳动人,后面的乔雨则是一身白衣,默默站在后面,低着头。服站在大厅前面的则是李凯,红色道袍,双手背立站着,眼睛还在看着那个香炉,程烟也是站在一旁,一身红衣,这是她常年不变的着装。没有人说话,都在等着李凯发号施令。

三天前,林坤和雪鹰回来把朝阳洞的情况说了一遍,李凯和黑白二老都是大惊,朝阳洞的古怪,他们自然是知道,所以二人没有找到乔林就回去,也没有责罚他们,只是他们心里多了一个疑问,那便是乔林的情况到底如何?在里面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也消失于洞中,这一点,李凯现在特别后悔,只是,后悔已经没有什么用了,眼下,是要准备好灵剑大会的所有事宜。

“我们出发吧!”站了一会儿,李凯回头,对着众弟子说道。原来,今天朝阳门的这11名弟子和李凯程烟,要去幽灵剑宗,参加此次灵剑大会。说完,李凯率先走出落霞殿,接着驾着仙剑朝幽灵剑宗飞去,后面的弟子则是有些无精打采,不过也跟了上去,朝着幽灵剑宗进发,完全没有什么兴奋的气象。

幽灵剑宗天灵台,此时已经聚满了人,只不过此时的天灵台,与乔林上次来祭祖看到的有一些变化,就是偌大的天灵台被分成不同的区域,每个区域都被架起了擂台,应该是为此次灵剑大会的正规比赛场地,每个擂台都由木头搭建,成一个四方形,长和宽都是20多米,擂台四周,也是由圆木围住,算是界限吧!每一个擂台入口也是木块搭建的阶梯,好像是选手进入擂台的通道。每一个擂台与擂台之间,也是20多米的间隔,这应该是留给围观弟子观看比赛的场地方。只是在天灵台正中央,搭建起一个与周围不一样的高台,这个高台要高大宽敞得多,而且好像是临时搭建,这一个高台,似乎就不是为了比赛所用,应该是为了举行某个仪式。

李凯率先落在天灵台上,后面的身影也是纷纷落下。只是此时的天灵台,早已站满了人,待李凯和朝阳门众弟子落下,所有人都纷纷看了过来,他们目光也很奇特。除了幽灵剑宗的弟子,其他门派的弟子以为又是那一个门派也来参加此次灵剑大会,倒是好奇了很多。

众弟子落下,李凯简单的交代几句,便和程烟朝着幽灵剑宗走去,剩下一众弟子在原地等待,包括李碧燕。

天灵台上,都站满了人,他们都是一群群的分据站在不同的地方,多则100余人,少则几人和几十人,他们的穿着打扮也不一样,身上大都是背着仙剑,也有刀棍枪棒等不同武器,有的相互交流。有的则是不语,只是默默等待。有的则是东看看,西瞅瞅,毕竟,这天灵台上还是有很多女孩子。他们之间,大多都是陌生的面孔。

“李师姐,你们来了,我等你们好久了。”等李凯走后,在朝阳门东侧,一个女孩子跑过来,对这李碧燕说道。女孩一身碧绿,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右手上面,是一根白色笛子。这时李碧燕才发现,她们的东侧,站着的正是东洛门的弟子,有40多人,每一个都风流倜傥,精神状态倍加,看得出来,应该是东洛门的精英弟子。说话的碧绿色小姑娘,正是雷跃的女儿雷蕾。

“几年不见,你到出落得越发标致了,跟师姐说说,有没有意中人了!”李碧燕看到这小女孩,精神一下好了起来,打趣的说道。这句话一出,周围的目光似剑一般,都向她们看来,这下,二人到显得特别尴尬,嗖一下脸就刷红,似一个大红苹果一般。

“别这样说人家,人家还小吗!那来的意中人?倒是李师姐你还是那般娇艳啊!和我说说,当时有多少弟子被你的妖艳所迷,李师兄如何俘获你的芳心!”如无旁人一般,雷蕾也打趣的说道。

“你个小丫头,不仅身体长高了,嘴也变得那么犀利了!”李碧燕瞅一眼雷蕾,说道。

“人家哪有李师姐那般口才啊!李师姐你就别打击蕾儿了!对了,李师兄没有前来参加此次灵剑大会吗?”雷蕾小嘴一嘟,办了一个鬼脸,然后又恢复了严肃,问道。

“你李师兄前去查探消息,不参加此次灵剑大会了!”李碧燕有一丝失望,说道。

“真是可惜了,李师兄要是前来参加,保不准有能像上次一样,取个好名次。”雷蕾叹息道。“不过我听我爹说,此次参加灵剑大会的,有好多高手,你知道吗?连张琦师兄和龙磊还有肖秦师兄都是参加!”雷蕾接着说道,只是目光不停在朝阳门的弟子中扫视,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人物一样。

“他们都还参加,这一次看来我们朝阳门是一点戏都没有了,你们东洛门如何?”李碧燕脸色一变,苦笑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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