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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玉鸣笛

晚上,明月高照,月光如水,轻轻的洒落下来,天际之中,繁星闪耀!偶尔吹过的晚风,将银杏树叶吹得“刷刷”作响!乔林如往常一样,静坐在石阶上,看向远处的天空,那里,刚刚飘过流星雨,最后一点余光,闪烁了几下,也在天际之上,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入了神,默默的注视着远方,右手紧握白色笛子,撑起半个身子,左手托起下巴。似乎睡着一般,双眼一动不动,静静的盯着天际之星。

“你要好好保管它,好好珍惜它。但那首《夕月归》,看来是不能教你了!如日后有机会,我教你便是!”乔林摸了摸白色的笛子,笑了起来,这悠悠时日,不知将会是何时?

“长发披腰,面容清秀,背着仙剑的两位女子到底是谁?来自哪里?她们为什么要帮自己付冰糖葫芦的银子?”乔林不禁觉得,这茫茫人海,遇到一个有缘之人,还真是有些不容易,除了有一点‘奇怪’之外。

“你虽在深山长大,未必就是在深山所生,你虽为猎户之子,未必就是猎户所生,你命克父母、爱人、亲人,乃千年万年难遇之人。”和尚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一个个奇怪的想法,又涌现在脑海之中。天空中的星星月亮,能告诉自己答案吗!他沉思,他摇头!

“林儿,这么晚不睡,一个人在这里赏夜景吗?”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乔林回头一看,此人正是程烟。她还是一身红衣,双手后背,站于石阶最上层,正看着自己。

“弟子睡不着,看此处夜景不错,便过来赏之,没发现师娘前来,望师娘莫要怪罪!”乔林赶忙起身,对程烟行礼并说道。

“朝阳门的赏景之地,莫过于此处和后山,你到是当真厉害,竟能找到此处!”程烟说道。

“后山虽美,无落霞之景,缺独特之意,此处即可赏夕月星空,又可听微风徐徐,才是赏景好地。半夜不睡,来于此处,莫非师娘也喜欢这夜景。”乔林答道。

“景虽美,夜太长,露也重,小心着凉!赶紧去休息吧!”程烟一边说以边走过来。

“弟子多处疑虑,思来想去得不到答案,便来于此处,看孤月独亮,但群星甘为其做嫁衣,隐藏自己的光茫,不知其解!”乔林感慨说道。

“小小年纪,到独有建树,不错,不错,有何疑虑,说来师娘听听。”程烟像一个慈母,想倾听儿女的心声一般,为其解困排忧!

“今天弟子抄写祭文,发现一张祭文独有名字,不见事迹,与其他祭文不一,不知师娘愿意告否?”乔林说道。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有何不一,名字为何?”祭祖是幽灵剑宗的大事,一点马虎不得,出现这样的情况,她也想知道。程烟问道。

“此祭文就独有程颐的名字,其余一片空白,不知师娘知道程颐这人是谁否?”乔林说道。听到程颐,程烟也是一惊,那是掌门程洪的师弟,自己的师兄,当时幽灵剑宗幽灵双煞的另一煞星啊!多年未有音信,居然也不在人世了!程烟有些感伤。

“程颐是我师兄,也是如今幽灵剑宗宗主程洪的师弟!更是白龙剑的创始人,为幽灵剑宗的繁荣稳定立过不少奇功!”程烟简单介绍一下,似乎,不想提及一些往事。

“原来是这么厉害的一个人物,为什么没有事迹呢!”乔林有些疑惑,继续问道。他虽然不知道幽灵双煞是什么意思,但听到白龙剑,他可是知道的!李凯和林坤,都曾提及过。

“程烟又笑了笑,可能还没想好如何介绍他的事迹呢?他应该是刚过世不久!”程烟也是推测性的回答。毕竟上一次祭祖,程颐这个名字,还没出现在其中。

“可惜啊!”乔林随口便出,似有感慨之意。幽灵剑宗果然修真大门,出过这么多了不起的前辈,自己何时才能有他们这般成就呢!”乔林心里,默默想着。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之多的多愁善感!你也不怕老的快吗?”程烟在一旁,打趣的说道。

“让师娘见笑了,我也就随口一说而已,师娘别那么认真!”乔林似有歉意,说道。

“最近常见你空拿长笛,也不见笛声,你还真把这笛子当作摆设啊!还经常独坐于次,你是否有心事?是不是为你师父责罚你而难过?”程烟也有些疑虑,关切的问道。

“弟子不敢怪罪师父,是弟子违反门规,理应接受处罚,再说,弟子也不是为此事烦恼!对了,师娘,你懂音律吗?”乔林似乎想起一些事情,便问道!

“哦,谁告诉你师娘懂音律的?”程烟反问道。在朝阳门,知道她懂音律的不过也就李凯,李碧燕,黑白二老以及林鹏而已,倒是有一些惊讶!

“二师兄告诉我的”乔林如实说道。

“原来是这个兔崽子啊!你想学吗?”程烟笑了笑,问道。

“不知怎么的,弟子能听懂一些音律,感觉非常美妙,也非常爱之。但不能自己亲自来演奏,感觉有一些遗憾,另外,她送我这支白笛,也就只能把它带在身边,无法吹奏,实觉得有些可惜!”乔林一一道出。同时把那晚在东洛门后山的风雨亭听雷蕾那曲《夕月归》的经过和程烟说了一遍!

“这样啊!你说这支笛子是白笛!你唤这支笛子为白色笛子?你可知这笛子的名字于来历?”听到乔林的话,特别是听到乔林对这支白色笛子的称呼!程烟笑了笑,说道。不过听到乔林能听懂《夕月归》,倒是让她大吃一惊,毕竟那首曲目,能吹奏,能听懂的也没几人!

“我看这笛子洁白如玉,隐隐散发着白光,不知其名,便一直称呼它为白笛,难道这支笛子与普通笛子不同,还有什么什么重要来头?”乔林这下有些好奇,一个小姑娘送给自己的笛子,能有多大的来头!问道。

“这支笛子叫玉鸣笛,消失于江湖很久了!你又怎么会知道呢!”程烟示意乔林坐下,自己也坐在台阶上,接着说道。

“师娘要是知道,能告诉弟子这笛子的来历吗?”,听程烟这么一说,乔林这下更是想知道这笛子的来历了!便追问道。

“说这玉鸣笛之前,师娘先跟你讲一个故事吧!”程烟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林儿,你知道我们朝阳门的来历和创始人吗?你知道落霞殿和朝阳峰的来历吗?”程烟问道。

“弟子只知道这落霞殿的来历,不过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朝阳门和朝阳峰的来历,弟子就不知晓了!”乔林如实回答。

“不错,居然知道这落霞殿来历!那你就应该知道虚灵祖师吧!那师娘再给你说说咱们朝阳峰和朝阳门的来历吧!”程烟接着说道。

在2000年前,幽灵剑宗创门不久,只有幽灵门,川寒门和北幽门,并没我们朝阳门和东洛门。当时虚灵祖师还未得道,时常坐于我们朝阳门朝阳峰的后山,观落霞西沉,看朝阳东升。有一日,虚灵祖师独坐山头,望落日西沉,霞光满天,她不禁感叹,拍手直呼:“奇景,奇景!”便在山下设立一间屋子,以祭奠这霞光,将那间屋子命名落霞殿。这便是落霞殿的来历。这是乔林也知晓的。落霞殿建成之后,虚灵祖师便独居于此,每逢落霞之时,便上后山,久而久之,她迷上这景色,一日观霞之余,尽陷入沉思,一坐便是一夜。第二日金灿灿的朝晖,渐渐染红了东方的天际,高高的主峰被灿烂的云霞染成一片绯红,尽与落霞可以相媲美,便把此山命名为朝阳峰。慢慢的,经过看这朝阳起晚霞落,虚灵祖师也悟透了我们的法诀《聚灵诀》,得道修成正果。不久之后,虚灵祖师便开始收徒,打算另立门户,渐渐的,弟子多了起来,便将这里起名朝阳门,归于幽灵剑宗。这就是我们朝阳门的来历。

“原来我们朝阳门的来历是这样的,那这玉鸣笛莫非也与虚灵祖师有关?”乔林在听完朝阳门的来历之后,心里有一丝感慨,也猜到一些端倪,便问道。

“是有一定的关系,你得听我慢慢跟你说!”程烟说道。刚刚我们说了朝阳门,现在我要和你说说东洛门了。

在虚灵祖师修炼之初,幽灵剑宗另一名弟子凡尘,非常喜欢虚灵,可他却不想打扰虚灵的清修,一直在暗中,远远观望着虚灵的一举一动,直至虚灵祖师设立这朝阳门,他便在东洛山设立东洛门,打算不离不弃,向往而终。说起东落山,不得不跟你提提它的由来。当时虚灵祖师做于朝阳峰看夕霞,凡尘也是坐于东洛峰看着美景,只是二人所看到景色不一样,虚灵祖师看到落日西沉,霞光满天,而凡尘却独看美人沉醉,刚好位于美人东方,又是在这落日十分,故起名东洛峰。每当晚霞落霞西落之时,凡尘便坐于东洛峰山顶,一曲长笛,笛声幽怨深长,犹如翠玉碰撞的响声。那支笛子,便是你手中的玉鸣笛。

玉鸣声声起,独述人真心。

声虽传千里,相爱不相知!

这就是你手中这支白色笛子的深意,林儿,你要好好保管它。程烟语重心长的说道。“说起你手中的玉鸣笛,就不得提一下另一支笛子——夕月笛”。当程烟说道夕月笛的时候,乔林插嘴说道。“师娘,你说的是东洛门门主的女儿雷蕾手里那支笛子吗!那支笛子我是知道的!”

“臭小子,你知道就好,但我要说的是那曲《夕月归》。你应该也是听说过的吧!”虽然程烟被乔林打断有一丝不高兴,不过现在的她,也不会和这孩子计较,相反,心里是开心的,接着说道。

“那晚在东洛门的后山风雨亭,我听过,非常好听。”乔林说道。虽然他对音律一无所知,可真心觉得那曲《夕月归》特别的悦耳,特别的好听。

“林儿,你还真是幸运啊!接下来师娘再和你说说这名曲夕月归吧!”程烟感慨的说道。

乔林点点头,端正坐于程烟左侧,静静听着程烟讲述着夕月归。在朝阳门创建不久之后,虚灵才知道凡尘的心意,可是那时,两人都成了幽灵剑宗的新门主,琐事繁多,更无心这些儿女私情,便将这段事情放于心里,不再过问。又过了几年,凡尘辞去东洛门门主之位,游历人间,一次偶然的机会,得到那支夕月笛。回山之后,将她送于咱们的虚灵祖师,并教会她如何吹奏。没多久,凡尘又离山外出,从此行踪飘忽不定,回山的日子也越来越少。虚灵祖师每逢去后山,便带上那支长笛——夕月笛,往山上一坐便到深夜,后山也时常传来美妙的笛音,久而久之,这笛声便被谱写成曲,流传下来,这曲目便是著名的——夕月归。

“朝阳门朝东南,早晨朝阳,阳光普照,应兴旺发达,东洛门朝西南,晚上朝阳,阳归月临,应衰败凋零,无奈东洛门却比朝阳门繁荣昌盛得多!”相传这是造孽所致,这一段,程烟没有说,也不打算说,在她心里,思虑重重,对于乔林所说的风雨亭,她也是不知道的。

“两位德高望重的前辈,居然还有这样的故事,最后却是这样的结局,真是可惜啊!”乔林听完,深深吸了一口气,才说道。

“林儿,你不是想学音律吗?师娘今晚就教你。”沉默了一会儿,程烟像受了什么刺激,对乔林说道。

程烟愿意教自己,乔林心里乐开了花。在朝阳门,程烟和乔林的接触也不算多,了解自然也少了一点。没想到今晚和师娘倒是聊得很多啊,最重要的是,程烟愿意教自己音律。

“林儿,你天资聪颖,悟性极高,学习音律应该很容易,师娘简单教你,你自己下来好好领悟即可!”程烟说道。学习吹奏笛子,你先要记住每个指法所控制的音。再根据每个曲目进行变换指法,、、、程烟讲得很仔细,乔林也听得很认真。讲完之后,程烟还亲自指导乔林吹奏几遍。二人完全没有感到这时光在溜走。偶尔响起的笛声,谈笑声,说教声混在一起,飘向落霞殿,飘向朝阳峰的后山,飘向东落峰,传入风雨亭。这孤月,陪伴这二人,一起静静的守候于此。“今晚就到这里吧!时间也不早了,改天师娘在指导你”,当乔林吹完最后一段,程烟起身说道。乔林也起身,说道“今晚多谢师娘指点,林儿会努力学习的!”。“早点回去休息吧!师娘知道的。”程烟说完,边朝着落霞殿方向走去,消失在这月色之中。

乔林看了看天空,有看了看后山,低头看了一眼玉鸣笛,也转身,朝木子号房间走去,深夜,来临了。

随着时间的一天天推移,祭祖的日子也来临了。这不前几天,李凯就带领弟子,将祭祖的所有物品送至幽灵剑宗。乔林则一直在落霞殿思过,前段时间,他便将全部祭文都誊抄好,交给李凯,至于程颐那篇祭文,还是一片空白,也就是由李凯不了了之。

关于祭祖,也是很讲究,除了各门的门主、长老、剑师,每个宗门只能带五位弟子前去参加,而且所有女弟子一律不得加入。朝阳门,经过李凯和黑白长老以及剑师乾羽商量再三,决定由林鹏林坤乔林雪鹰和承影五人弟子随行。其他弟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加紧修炼。

祭祖的前一天晚上,李凯把此次参加祭奠的人员全部召集在落霞殿,安排好行程,便出发了。最近两个月,可谓真正的忙碌,乔林一人在落霞殿,倒算暂时与世隔绝,除了那晚和程烟畅谈,也没其他人碰过面。今天林坤一进来,就跑过来和他打招呼,虽说他还在面壁思过,由于参加祭奠,暂时这几天也就被赦免了,可他自己却不知道。

“小师弟,你还在这里面壁思过啊!前段时间师兄对不起你了!害你受罚。”一过来,林坤就开始道歉。

“没事的,二师兄,男子汉就得说道做到,你不要自责,我没怪你!”乔林倒是豁达,笑着说道。

“告诉你个好消息,师娘教我吹笛了!”接着,乔林凑在林坤而变,小声的说道。“这还得感谢你啊!要是你不告知,我也不知道啊!”声音一下又抬高了。

“你的运气真好啊!你可知道,你此次也要参加祖师祭奠的?好多弟子,可是等几十年都没这个机会呢!”林坤边说边竖起大拇指。

“二师兄,你可别逗我了,我还在面壁思过,是不可以出山门的。”乔林有点不相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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