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用过晚膳,天色就有些暗了。伺候的宫人有序地走进来,将灯点上。
在橘色灯火的映衬下,灵惜苍白的脸上有了些许颜色。岚帝再次望向灵惜,这是他第三次认认真真的看这个女子。第一次,是在御书房,当时听说长公主带了个宫外的女子进宫,心中自然是不放心。第二次,是在宣州,月光朦胧着,她的睡颜恬静安详。
这是第三次,灯火下,她的容颜依旧是那样苍白,就像是安林进贡的羊脂白玉一样。
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女子可以不施粉黛,而白如羊脂。这不正常,岚帝知道,灵惜身体差,但却不是先天的不足之症。让岚帝想不通的,是灵惜只是女子,幽国的那些人又何必害她呢。
“陛下,天色不早了,该歇息了。”灵惜被岚帝盯得不好意思了,有些局促道。
岚帝也知道,他明日还要上早朝,自然是早早的歇了。
然而,早早的歇不代表早早的睡。
咳咳,岚帝自以为是极其正经的人,至少在昨天之前是这样的。
岚帝的正经只维持到两人双双躺在床榻上。
岚帝闻着身侧传来的女子特有的体香,不由又想起昨夜的风光,越发心猿意马起来。
终于能理解为什么洞房花烛也能被列为大喜事了。
但是,岚帝知道灵惜身体不好,频繁的房.事她根本受不了,也就只能想想了。岚帝叹了口气,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同样是半夜睡不着,此时的魔羽王府里,忘月居的灯亮了大半夜。
魔羽王爷斜卧在软榻上,身边是空了的酒瓶。
拿起手中的酒瓶,猛的灌下一口。
从皇兄身体好转,他就能看出来,两人都是动了真情啊。
那有他什么事呢?从头到尾,也不过只是个路人。
当真是月老糊涂啊,他自认为从头至尾,并未做过一件对不起良心的事,为何就不肯赐予他一良人呢。
还是他命该如此……
当初,要是争一争的话,是不是能有些机会?
没人能回答魔羽王爷的问题,他也没指望能有人回答。他的心里也清楚,当初若是争了,那他现在或许连酒都没的喝了。
过了今夜,各人都会回到该去的位置……
地上又多了几个酒瓶,魔羽王爷也不知他是何时睡着,才被心腹扛回卧房的。
第二日,魔羽王爷并未出现在朝堂上。岚帝也只是瞥了一眼大殿之上空出的位置,不说什么。这些日子监国也是很辛苦了,歇歇也是好的。
看了燕州传来的消息,大约也就是三四天的功夫,璟国的使臣就到了。在这之前,得先把申国和亲的事宜办妥。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让别国看了笑话。
礼部的办事效率很高,下了早朝后,礼部尚书就拟好了册封灵惜的旨意,拿过来给岚帝过目。岚帝拿了拟好的旨,就将礼部尚书半赶了出去。
岚帝对这些人也烦的不行,当时灵惜往过来嫁的时候,也是礼部尚书领的头。各种引经据典,就是不同意封灵惜为妃。还有要以死明志,非得让他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