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惜失望的模样好不巧地落到二楼包厢某位贵公子眼中,那贵公子竟破天荒地让仆人下去请灵惜上二楼。
灵惜正打算调头离开时,就被一灰衣仆人拦住,说是他家公子有请。灵惜起初还下了一大跳,以为是岚帝这么快就找到她了,又一想不大可能。如果是皇宫里的人,不会在这样人群集中的地方带走她。这么想便放心了许多,跟着那灰衣仆人上了二楼。
包厢里,贵公子见灵惜上来,自我介绍道:“在下姓徐,名子轩。不知兄台贵姓?”
灵惜问言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徐公子客气,在下姓蓝。徐公子如是不嫌弃,可唤在下思若。”
“哈哈哈,哪有什么嫌弃。思若,可唤我为文安。”徐子轩笑道:“听思若口音,并不像是本地人士,来卢凛感觉如何?”
“实不相瞒,我今日才到这卢凛城,光是听说岳家班的戏唱的不错,这便过来看看,旁处还未去。”灵惜道。
徐子轩闻言道:“那我可是要做一会回东道主,请思若在卢凛好好转转了。”
“那便多谢文安了。”
戏台上的花旦小生还在咿咿呀呀唱个不停,徐子轩偶尔和灵惜议论两句。一出戏下来,两人就好像是无话不说的至交好友一般。
得知灵惜居住的客栈,徐子轩邀请灵惜去他家被灵惜拒绝后,便妥协将灵惜送到客栈。同样也是这时,左司派出来的人发现了灵惜。
左司之人并未擅动,想办法将消息传回京城。岚帝得到消息后,便让人在灵惜身边跟着。
岚帝瞧着左司之人传回来的消息,说是灵惜暗处跟着两个疑似保护的人。岚帝心中自然有一番计较,包括是谁帮着灵惜离开的,他都能大致猜到。不过是不愿追究罢了,眼下身为惜妃的她待在皇宫里,反而要连累他分出一分心思。
陈臻知道身边跟了多少尾巴,但是他不曾告诉灵惜。他在跟着灵惜之前,梦琪吩咐过他,只需要守着灵惜就可以了,旁的闲事不需多管。
灵惜显然不知道,坐在椅子上悠闲地问陈臻:“今儿这次戏唱的不错吧!游园惊梦,多好。”
陈臻收敛了刚才的思绪,回道:“是很好。”
“且倚栏独远眺,酒肆兴罢,经年山花绣红颊。春秋负春秋,夙夜叹夙夜;白日醉空言,江火观流萤。浪迹天涯四海家。
偶辗转不成眠,孤影望月,东西南北风尘客。北郭绕北郭,东流似东流;平生意自欢,渡我过红尘。自此青灯对窗牖。”
灵惜好心情地将这段戏词念了出来。她发现在某些方面她和戏文里那个爱而不得,画地为牢的苏月极为相似,不过如今,她已经逃离那个皇宫了。戏文里的苏月还是在作者的笔下死在了困住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