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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镇上方圆十里内最惹眼的是屹立在河岸空地上的一座戏台,放眼四处都是人几乎分不出界限。

戏台临时搭了一个大棚子,前面放了不少板凳,不少人通宵达旦都没有走,就为了占一个座位听戏,大多人还是只能站着看,一时间镇上的人都被吸引到了这里。

戏台前已经是人山人海了,人声鼎沸,台上“铛铛铛”一响开戏了,立刻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喝彩声,但元长安并不在乎,周围站着和他差不多大听戏十分激动的孩子,他受不了这种气氛,只想挤出去解闷。

云芊瞪了元长安一眼让他不敢后退,又紧紧拉着元长安的手往前挤了挤,不过大人们也在拼命的往前推,都没有挤出一点空间,反而挤在一起满身汗味,冷风吹过让闷热的空气稍微舒缓了一些。

元长安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心里不由胆怯,但又不想在云芊面前丢脸只好硬着头皮看下去。

这时戏台幕布已经拉开,台上还未见其人,只听后台的先生嗓音清亮:“文艺演因说果善恶终有报,戏曲唱古道今忠奸始分明。”

咬字、行腔,字音腔格是一字一句的韵味,一听腔调就知道是唱了十几年名角才能吊得出的嗓子。

接着,一阵震耳欲聋的锣鼓声“咚咚咚”作响,像是雷公发怒似的大吼。

戏台上乐队起奏,旦角先登上舞台,是个妙龄的女孩,素白宫服的装扮,举步如和风拂柳,启齿似燕语呢喃。一汪清眸如水,一抹黛眉如烟,眉间锁一丝浅浅哀怨,那份清纯,那是哀婉。

“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含情凝睇谢君王,一别音容两渺茫。”

声音的悠扬,曲调的婉转,入耳妙不可言,好似细雨淋漓,又似杏花扑面。

台后又走出一位黑衣的小生,身穿甲胄,腰间配着一把宝剑,是个武士的角色。

“小周!”黑衣武士颤声,张开双手作势要将女孩拥入怀中。

“你敢!”急促的脚步踏上舞台,声乐响起,唢呐响彻云霄。

来人身着金袍,提剑要砍,黑衣武士也不示弱拔出宝剑来回招架了几个回合,再各自分开。

“你怎敢对皇嫂僭越?隶王!”金袍人横眉冷对,怒指黑衣武士。

“皇上!”隶王脸谱般的表情变换惊慌失措又像从容不迫最后露出不甘的表情,“小周是我送与你,如今自当要取回了!啊……呀呀呀……”

元长安终于明白,这两人演的就是元承武和元隶,顿时大惊失色,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呆呆地看着舞台不知作何感想,也许根本没有感想,只是心里翻江倒海似的难过,却忍住了要流出眼泪。

“这是新戏么?以前没看过,难怪这么多人。”云芊拉了拉元长安的袖子,小声在他耳边问,“那个女的,小周是谁啊?”

元长安僵硬地扭过头,“是我的妈妈,文周皇后。”

云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这样。”

百年间坊间一直流传这样一个传闻,说元武皇帝因隶王篡位而死,而篡位的起因居然是为的一个女人。

但在元隶在位期间修改的历史却是写:元武皇帝懦弱能,夜夜沉迷酒色,不理朝政,奸臣当道把持朝廷,元武皇帝在其皇位,不施仁政,惹天怒人怨,饥荒连年,仅一年,天京城内饿死流民不下十万,百姓民不聊生。

隶王为扶保江山基业,不得而继位,悲痛欲绝,可恨无奈。

文周皇后站在两人中间,不知要看谁才好,泪水顺着脸颊大滴大滴落下,隶王向前一步想不顾一切将她拥入怀中,可皇帝怎么能让,怒色冲冠架起帝剑太清牢牢贴着文周皇后的脖颈,划出一道白痕,沙哑问她:“他说的可是真的?”

她伤心欲绝的泪水从蒙着双眼的手底溢出,“我当年怎会入了这宫门,你们这样的皇族,只会摆弄人心。”

“我送你进宫是让你杀了他,你怎能真的爱上了他?”隶王苦苦质问。

“我只是想看看,你会不会有一天后悔将我送出去。”文周皇后轻声说,“可惜太迟了。”

隶王想说些什么,可他当初还是将她送了同去,一切都过得太久太久了,让他又能说什么才好。

武皇帝压抑着怒色,“若是我死,你就可以回去了。”

“皇上对臣妾真心不敢相忘,但隶王知遇之恩不能不报。”她极慢地抬头,满面泪痕望着皇帝,声音毫无起伏再无半点哭泣之色,“从此世上再无文周了。”

她最后选择的是拥抱了元武皇帝,全力揉进皇帝怀里,用她自己的力量让那柄帝王之剑冰冷地剑刃也划破了她的喉咙,滚烫的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衣。

困在宫中的小鸟从此摆脱了座十丈围墙高的笼子,飞向自由,用香消玉损的方式。

隶王整个人颓败下来,逼宫的威风不复存在,像是一只斗败的狮子的不甘,厉声叱问:“我把她好好的交给了你,你怎么可以让她死了?”

皇帝慢慢蹲在地上,像是耗尽了毕生的力气,抱紧了文周皇后,并不抬头,只是轻轻冷笑:“即是死,也是死在朕的怀里。”

前面一些坐着的客人忽然站了起来拍手叫好,可是人站起来越多越多整整组成一面人墙,后面个子稍微矮些的小孩子们就看不到了,又正演到精彩的地方,不由急的抓耳挠腮。

云芊怒骂:“什么人啊!一点素质都没有!”

“我们走吧。”元长安擦了擦眼角,“不过都是戏子想出来的风花雪月,做不得真,看了也没用。”

“百姓就喜欢这些虚虚实实的故事,唱戏可比看书有趣多了。”云芊拍了拍元长安的肩膀,“蹲下来,我站你肩上看。”

“我怎么撑得起你!”元长安确实一副瘦弱文生的样子,更是大病初愈,身子还没完全好起来。

“你以为我有多重?窈窕淑女说的就是我好不好!”云芊不高兴了。

元长安摇了摇头心说,窈窕这一点可以苟同,但淑女还有待商榷。

“要不这样吧,我先让你站我肩上,过一刻钟我们来回换怎么样?”云芊依然十分迫切想看接下来的故事而不得已做出了退让。

元长安犹豫了一下,看到云芊真切的眼神,但明显是故意装出委屈的样子,好让自己答应,他也绝不可能做出爬到女孩子身上的举动,结果也只能是他无奈的蹲了下来。

云芊一副又得逞的样子,高兴地拍了拍他的头发,扶着元长安的手,不客气地一脚踩到了他的肩膀上,站稳之后,元长安扶着她的脚小心地站了起来。

“我穿的是裙子,不许往上看。”云芊揪住元长安的头发提醒。

“你不说我也不会看的。”元长安小声地嘀咕。

这一下,云芊就是站得最高的了,戏台上武皇帝又和隶王打了起来,各自领了几个兵将,身后插着大旗代表百万大军,骤然间乐队齐鸣,各式各样的乐器吹拉弹唱仿佛破阵之曲,气势已经是剑拔弩张杀气肃然,四面八方威压出去,仿若这小小的舞台真有千军万马,骑兵奔腾。

“好啊!”云芊站地最高,声音也喊地最响,很多人目光不善地看向她,云芊也不示弱,一个一个都给瞪回去了。

“姑娘好兴致,不妨过来坐一坐?”说话的是一位肥头大耳约十五六岁的胖少年,围着一张圆桌,上面放着酒壶、瓜子、水果,摆在靠前中央的位置,周围坐的是满脸脂粉的公子哥,能在这样拥挤的地方坐上号的想必都是九黎镇做两国生意发了财的富家子弟。

尽管胖公子努力想装作斯文的样子,但淫亵的目光毫不顾忌地打量在云芊身上,大概是把云芊当做了勾栏里陪酒的姑娘,富家公子们都哄笑起来,云芊也确实是相貌秀美,肤色如春雪白腻,别说元国有如此佳丽,即使是中原九国内也少有的美貌,仅是身穿一件葱绿织锦的皮袄,荷叶一般的罗裙,就令其他少女都黯然无色。

云芊很恶心那种目光不屑地撇撇嘴,“凭什么,肥猪头!”

胖少年脸上也被气得涨了起来,“小婊子你说什么!”

“你妈才是婊子!”

周围的人全愣了,没想到如此美貌的少女会说出市井之徒一样的话,元长安更是惊讶的抬头,一下子居然发现云芊长裙下面是穿了暖裤的。

胖公子何时受过这样的羞辱,拍起桌子大喊,“抓了她!我要她跪在小爷面前向我求饶!”

胖公子身边站着的两个手下推开人群就来抓人,本来就不大的地方各自推搡起来,顿时戏台下面乱成了一片。

“你会打架吗?”云芊低下头小声问。

元长安木然地说:“不会。”

“哪还不跑!”云芊睁大了眼睛。

“跑不出去啊!人太多了!”元长安被人群挤住了,更何况他肩膀上还站着云芊,根本跑不动。

那两个手下也只有几步过来了,都是凶神恶煞的大汉。

“怕什么,看我的。”云芊忽地跳了起来,抓住了本是拴在梁上中心的一根绳子。

“你要干嘛?”元长安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个棚子本来就是临时搭的,随便一拉不就塌了。”云芊无所谓地说。

“塌了?”元长安话语更落,就是一阵倒塌的轰隆声。

一时间,天昏地暗!

拉着白色骏马的商人刚从小镇酒馆里小酌了两杯,又和妩媚的老板娘调情了几句,脸上满是春光得意,这是他第一次来到九黎镇,觉得这里是个好地方。忽然一声巨响,前方尘烟滚滚,商人勒住骏马停在街头,远远看去就能看到有几百个人,每个人手里提着家伙,拎着板凳,带头的是一个公子服饰的胖少年和一伙市井小民、富家少爷、戏台老板,个个都是怒不可遏的样子追着两个孩子,一男一女仿佛有亡命天涯的气势。

“骑马!”女孩冲过来不顾一切扯住缰绳,两个孩子轻巧地翻然上马,骏马嘶鸣,两腿一蹬飞奔而去,商人还没反应过来,扭头看着那两人一马直直地冲过小镇中唯一的街道。

商人过了好一会才大喊,“抢马了!”一起加入了追赶的队伍。

两人骑马奔到了九黎山口,沿着狭窄的山道登山,随着速度越来越快,白马已经埋没在雪色中,最后所有人只能看见马蹄踏起的阵阵尘土飞扬。

白马一路长跑,长鬃飞舞,在山顶雾色之中,元长安拉住缰绳,“吁!”

面前不足三尺就是一处悬崖,不远处有一座山峰,隐隐可见有一座茅庐,两座山峰间只有一条锁链互相连接。

元长安翻身下马,云芊扶着他的手跳了下去,在山前遥望,“锁桥过不去,我们走后路。”

云芊知道山后有条小路通往山顶,也可以从茅庐跑到山下小镇去玩。

马儿站在悬崖面前有些不安,云芊轻轻抚着马儿的鬃毛,“没事了,谢谢你救了我们,回去吧,代我向你主人表示感谢。”

白马似乎对云芊颇有好感,有些不舍地蹭着她的手,过了一会才后退了几步,转过身小跑着下山了,这是匹老马,它能认识回去的路。

茅庐院门前,积雪被铲走留下一条小道,院内一棵参天古松,仿佛能遮天蔽日,木门半掩,缕缕的松香气从门内散出来。

两人小心地不让脚步发出声音,轻轻推开院子的门扉,老人就端坐如洪钟一般地在椅子上面,捏着烟杆一口一口的抽吸,偷偷下山玩大概早就被发现了,云芊知道事迹败露,立刻步伐收紧,腰身挺直,低下头又变成了那个乖乖女一样的大家闺秀。

老人不发一语,只是静静的抽烟。

元长安恭谨地跪下,“老师……”

“又闯祸了?”老人问。

“是芊儿惹的祸。”云芊轻声细语,不敢出一口大气。

“回房里默写诗经、礼经三遍,明天早上交给我查阅。”老人语气冷漠。

“是……”云芊微蹲,蜷着身子退下了。

“你呢。”老人又抽了一口烟。

“老师……”元长安也无话可说,没有任何辩解的意思,俯身长拜,“学生错了。”

“于予与何诛?”老人烟杆敲打在云长安头上,“跪到明天早上之前好好反省一下。”

说罢,老人对着周围挥袖,最终叹气一声回到了屋内。

元长安抬头望天,漫天雪花带着寒意飘落下来了。

夜深。

木门响起吱呀吱呀的声音,一个小脑袋探头探脑地露了出来,悄悄地走进雪地,又用扫帚扫去脚印,才小心地走到元长安身边。

元长安抬起头,云芊正打开一把油纸伞撑到他头上,依然又拿出一个油饼,“吃吧。”

“我不饿。”元长安摇头。

“你生我气了?”云芊小声地问,四处张望,生怕惊醒了爷爷。

“没有,其实我在想我妈妈。”元长安低声说。

“因为白天那场戏么?”云芊说,“那个是真的吗?”

“我不知道。”元长安摇头,我的妈妈很早就死了,父皇也总不愿意提起妈妈。但我总能梦见她,坐在宫门前的她总是那么憔悴,永远是苍白的笑容,空洞的眼神看着宫门外,没有生气失去了自由,像是一幅古画,不曾改变过。我就捡起球给妈妈,她丢了出去,我捡回来,她又丢了出去,我跑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捡,回来时,她就不见了……”

“没什么,只是梦,你妈妈说不定是想你呢。”云芊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胡乱地扯了两句。

“可是,我感觉得到……”元长安抽噎地哭了出来,又不想让云芊看到,只有将头埋在了雪地里泪水才不会被看见,“她是……不爱我的啊……”

不知道为什么云芊也有种要哭的冲动,她能够感觉到元长安的悲伤,无形地缠绕在他身上,这份悲伤又如同冰冷的海浪向她汹涌而来,不由地鬼使神差地就说出来了:“我是爱你的啊……”

元长安呆呆地看着她羞红的脸,“谢谢……你长得真的很像我妈妈……”

“不用谢……”云芊被气的噎住了,她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就撑着腮帮子不说话。

两个人目光相触,各自怀揣着难以说出口的复杂心情,默默无语,元长安却在目光下退让了,低下头说:“你去睡吧……”

“我不困。”云芊说。

“你诗经、礼经写完了吗?”元长安问。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烦啊!”云芊很沮丧,她确实没写完,还偷偷跑了出来和这个不解风情的傻子说话,要是被爷爷发现又会被骂的啊。

元长安像是挨骂的孩子又低下了头,软弱的要命。

“好了好了,真受不了你,抱一下总行了吧。”云芊缓缓贴住了元长安的肩膀,少女怀抱中的那份柔软,软香的气息,是他从来感受过的温暖,让他强烈地有一种要把一切都哭出来的冲动,他也抱紧了云芊,像是不让她逃走那样抱紧,仿若这样,时间就能永远地停在这一刻。

云芊放开油纸伞掉落在旁边,护住了两个孩子相拥的温情,仿佛是过了百年之久,又好像是短短一瞬,万籁俱寂,天地黯然失色,那把橘红色的油纸伞成为世间唯一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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