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愿的声音如笛音一般优雅，却又对宇文护充满了诱惑。
宇文护迫切的想要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他看着覃愿的眼睛，如黑夜一般的眸子中有说不出感觉，宇文护缓缓地开了口。
“我想知道，一年前的三月廿三夜里是谁杀死了皇上！？”宇文护瞪着遇上眼睛看着覃愿，眼中有难以言述的恐惧，眼底也湿润了起来，他又再一次想到了那天夜里，当自己从密室出来时，未央宫的一片惨象。
坐在床边的覃愿站了起来，与宇文护在一个平行的高度对视，宇文护搭在覃愿肩上的手也垂落了下来“好，我告诉你。”覃愿秀丽的嘴唇微微颤动，唇红齿白，温和的声音传入宇文护的耳朵。
宇文护听着覃愿近乎蛊惑般的声音，望着覃愿苍白的却完美无瑕的脸，点了点头：“好。”
“政元四年，三月廿三。那日清晨我像往常一样守了皇上一个晚上，皇上那天早上起得很早，和往常一样用过早膳后开始读书。而我也被皇上命令去睡觉，皇上知道我又亲自看守了一夜，还特地让宫女为我煮了一杯养神茶。”宇文护做到了凳子上，开始回想起那个噩梦般的一天。
“我知道皇上是为了我好，但我还是没有去睡觉，藏在暗处继续保护皇上。皇上年幼登基，一直由衡亲王辅佐朝政，实则是将皇上当作傀儡，独揽大权，在朝中翻云覆雨，无恶不作。所以要皇上死的人有很多，刺客也会时不时的被派进宫，却没有任何证据是指向衡亲王的。”宇文护想着衡亲王，脸上露出痛恨的表情。
他觉得很有可能就是衡亲王杀了小皇帝，最后栽赃嫁祸给了罗郡王。毕竟以宇文护对罗郡王的认知，他并不是会为了谋权篡位而杀害自己唯一的侄子的人。相反，罗郡王很疼爱小皇帝，小皇帝也很敬爱这个对自己好的皇叔。
覃愿坐回床上，仔细的听宇文护讲那天发生的事。
“后来的事情我不大记得了着。”宇文护的脸上有些迷茫，眉头紧皱着，似是回忆起那天的事情，头就像要炸裂了一般。
那天的画面，一个个出现在眼前，如被一层薄雾笼罩着，在宇文护脑海的最深处很是模糊。
一个声音在脑中响起：“对不起！这盘棋不是你能够轻易参与的，如果是你，就一定会去，那么……你一定会死。对不起，我做不到看着你去送死，对不起！”那种声音带着哭腔，有一种宇文护从未有过的感觉。
虽然其他的画面都很模糊，像被施加了一重枷锁一般，只要宇文护一想要去触碰头就会痛的让他窒息。但唯有那个人，说的那句话很清楚，就连语气也完美的保留在了宇文护的记忆里。
宇文护确信自己不认识这个人，也想不出会是什么人，要用这种近乎歉疚的语气对自己说话。他，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事？
从白天一直到夜晚宇文护醒来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