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你，那么洒脱。就算看到云千言那般的人，也能依旧谈笑风生。”云千雪说着，她笑着。
“因为我以前就是那样的，没心没肺，没有在意过任何一个人。”她猛地睁大了眼睛，看着不知何时插I进腹部的短刀。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
她以前就是那样，不在意任何一个人，尤其是和钟离轩分裂之后，更是如此。
到了盛景，才慢慢学会去爱别人。
可是，她的爱对于这些人来说，伤害似乎太大了。
大到她们已经忍不住要弄死她而面不改色了。
“阮……”嘴里有血，让她说出的话也有些含糊不清。
身体里的灵力，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流动。
张阮阮看着地上甚至已经说不出来话的云千雪，转身离开。
直到最后，云千雪也没有叫罗双进来。
她只是……
只是太分不清做人的界限了。
感觉快到死亡的时候，身边的气息越发明朗了起来。
大概是回光返照吧，像是突然恢复了力气一样。
“这就是我想让你看到的事情。”墨渊出现在她身边，似乎是怜悯地看着她？
她需要怜悯吗？
“不过，那个叫张阮阮的，远远不是做了这么点哦。墨庄的人，星蕴现在的状况，都是她一手勾结的。”他说道。
云千雪瞳孔紧缩。
怎么可能？为什么要这么做？
“星蕴的事情，在她要去秘境的时候，就已经布置好了。因为植物灵的原因，她可以轻易地利用那些蛊虫喜欢的食物，来让他们暴走。等你们回来的时候，星蕴就会形成特殊的磁场。”
“城主府里也根本就没有她所说的，可以吞噬人生机的东西。若是真正有吞噬人生机的玩意，大概也就是星蕴了。你被下药，又来到了特殊磁场的地方，便会如同雪上加霜一样，身体会很快衰败下去，但正常人的身体在磁场却不会受到多大影响。”
墨渊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她直到现在，依旧正常的脸色。
面具，难怪如此。
难怪旁人看不出她的脸色如何，这个面具，根本就不是他给她的那个。
“至于你那个叫罗双的朋友，她的母亲，就是‘美人’的主人。”
云千雪听着他说话，身上的力气流失地越来越快。
她已经不想活着了。
如果她活了下去，她要以什么形式活下去？
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既然你们，都视我如蛇蝎的话。
“你之前在花园里拿了一枝花吧，那枝花应该知道的更详细。”墨渊把她的面具弄了下来。
看着如同以前一样完美的脸，轻轻地抚摸着。
“没有必要了……”已经，没有知道全部的必要了。
如果真相就像荆棘一样，越是扒开越是会刺伤人心。那还有什么扒开的必要呢？
她小心翼翼地，一直追寻着真相，却总在临脚一门的时候躲开。
因为害怕。
她就是个胆小鬼。根本不敢去用真实的心拥抱朋友。
从始至终，从头到尾，她都像一个小丑一样，在这些聪明人的眼里，跳着滑稽的舞蹈，想博取她们一笑，想让别人也真心对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