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回到禹州城内已接近天黑,影将救出的男孩悄悄送回了家中,叶莺同常木将映容带回了客栈休息。
深夜,映容的脉象渐渐平稳,已经入睡。叶莺放下心来,坐在桌旁,从衣领中拿出血红色玛瑙,对着烛光端详,玛瑙已经恢复原样,不再有什么异常。阿宁?英招口中的那个人是谁,是脑海中一瞬间闪过的人影么,那她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想了一会,也想不出个所以然,觉得困意袭来,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映容,便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影送男孩回来,见她们房间的灯还亮着,便推门走入屋内,看到叶莺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这丫头…”摇了摇头,将叶莺轻轻抱到床榻,盖好被子,看见叶莺脖子上的血红色玛瑙,也有些疑惑。用手指摩梭了一下玛瑙,似乎感觉不到任何力量,只是普普通通,可是在洞中突然发出的红光又是怎么一回事。多想无益,吹灭了桌上的蜡烛,转身走出门外。
叶莺醒来已经天色大亮,见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躺在床上,并没有看到映容的身影,起身准备出门寻她,正巧见到映容推门进来。
“莺!你醒啦,谢谢你!”映容一把抱住叶莺,叶莺呆楞了片刻,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似乎再也没与其他人那么亲近,可是映容的这个拥抱真的很温暖,叶莺也有些僵硬地回抱住了她,闭上双眼,嘴角微微上扬。
“没事就好。”语气依然平静,
“走,我们去吃早饭,常木和影在等我们啦。”
映容拉着叶莺走出房门,四人一起又坐在了第一次来时的雅间里。
“你们看!街上又热闹起来了!”四人把目光纷纷转向窗外,许多小孩子在下面玩耍嬉戏,街上充满了孩童的欢声笑语,在阳光的照射下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灿烂的笑容,整个禹州城显得生机勃勃。
过了几日,四人采买了一些物资,准备好行囊,从禹州渡口穿过灵河,前往离城。
从禹州城东城门出去,便是禹州渡口,由于地处最重要的水路交通,禹州渡口往来船只频繁,各式各样的船只应有尽有。
“哇!那么多船!”映容跑向渡口,咬掉一个手里的糖葫芦,含糊不清的说道,
“还好我们不缺钱,否则呐,估计连坐船的钱都没了。”影对着映容默默说了一句,
“我说你有什么可抱怨的,我吃你的啦,买的东西要你背啦,别以为你长的好看我就会让你!”映容毫不客气地回击了一句,影看了看走在后面快要被映容买的东西压垮的常木,咧了咧嘴,表示无奈,
“咳咳。常师兄,要不我帮你拿一些吧。”叶莺有些看不下去,询问道,
“没事没事,容师妹向来喜欢买很多东西,我都习惯了。”常木憨厚地笑了笑,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习惯了?木兄,我好同情你,有这样一个,小~师~妹。”影特意把小师妹三个字说的很古怪,
“你怎么说话的!”映容见他嫌弃的神色,追着影就打,“你别跑啊!”,两个人在前面跑的飞快。
叶莺无奈的抚了抚额头,准备去找个船家询问过河的事,突然看见前方似乎有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一艘货船前。
一身黑衣,身形健硕,背后背了一把长斧,
“是屠浮!”叶莺想起那日在山洞中他将英招毫不留情地斩杀,并抢夺了内丹,捏紧了手中的水扇,
“小莺儿!”影察觉叶莺神色有异,停止了和映容的追赶,回过头出声提醒,其他两人也看到了黑衣,
“他们在往船上,运什么东西?”常木见屠浮站在一旁,来往似乎是他的手下,正在不停搬运着一些东西,都是用麻袋装着的,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我看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映容也凑上来看,她醒来后已经听常木和影说了洞中发生的诸事,觉得此人着实心狠手辣。
屠浮似乎也感觉到几人的注视,迎上叶莺的目光,挑衅似的笑了笑,便转身走入船内,叶莺手中的水扇又捏紧了几分,
“现在还不是与他们起冲突的时候,我们到离城再说,总会有机会调查。”
叶莺点了点头,四人便从渡口乘了客船,前往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