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客厅之内,穆艳红翘着二郎腿懒洋洋的对黄真说道:“叔,你的引蛇出洞似乎啥用都没有啊,根本就没人找你麻烦,是不是人家根本就不在乎你这种小打小闹呢”
黄真也不理他,一边抠脚丫一边吃苹果,充分的印证了自己不嫌弃自己脏的那句话。
穆艳红见黄真不理他,又说道:“叔,你吃的苹果味道很好吗”
“一股脚丫子味”黄真毫不在意的答道
俩人就这么无聊的闲坐着,黄真吃完苹果又拿起一个鸭梨,一边吃一边训斥穆艳红:“我说你小子自从和小燕分手之后就整天赖在家里,你除了处对象就没有别的追求了吗”
“哎,追求啥,我的魅力连村长儿子还不如,也不知道小燕是怎么想的,她妈让她嫁给村长儿子他就同意了,那小子那点比我强,三十好几了,还离过一次婚,长得也没我帅,亏得我过去对她那么好”穆艳红有气无力的抱怨着
黄真斜楞他一眼:“你就别睁眼说瞎话了,你要是想娶她,只要把你的财力展示一下就行了,和人家处了一年多的对象,连个根底都不告诉对方,还说你对人家好”
“叔,你这就不懂了,我是向往一种纯洁的爱情,不带任何杂质的爱情”
黄真嘻嘻的笑着:“小兔崽子,你八辈子也遇不到那样的爱情,还是打一辈子光棍吧”
就在俩人闲抬杠的时候,黄真的电话响了,他接通了电话,电话另一头传来孙长友的声音:“黄师傅吧,我是孙长友啊,我给您介绍一个活,不过要出远门,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有时间,你介绍的活,再忙我也会去的”
接下来,孙长友给黄真留下一个联系方式,再把事情的大概经过交代了一下,然后让黄真在家里等,一会有人去接她。
大概半小时之后,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人开车来接黄真了。
穆艳红也背起他那个大木箱子跟着一起去凑热闹。
车子出了小城直奔赤峰方向开去,黄真问那个司机:“兄弟贵姓”
“免贵,我行毛,叫我小毛就行”
穆艳红问司机:“毛大哥,咱们这是去赤峰市区还是郊区啊”
“不是市区,咱们要去的地方离赤峰市还有一百多公里呢,在草原上”
穆艳红一听就来了兴趣“大哥,您是从草原长大的吗”
“不,我也是省城长大的,我是给领导开车的,我带你们去的是领导的家乡”
车子一路西行,穿过大大小小的城镇,傍晚十分,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山村。
村子以北群山环绕,南面则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小村落就坐落在大兴安岭与内蒙古大草原的交界地带。
村子的中央地带有一户最豪华的院落,这里就是他们此次来的目的地。
几个妇女焦急的等在门口,一见车子到来一拥而上,一个五十几岁的老婆子一把拉住司机的手,焦急地说道:“你们可来了,再不来真的要出大事了”
一个三十几岁的妇女叽叽喳喳的说道:“那位是跳大神的师傅,快点进屋,再晚了就要出人命了”
黄真见这些妇女一个个都是风风火火的,感觉事态很严重。
司机指引着黄真往屋中走,妇女们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黄真并没有被让到客厅,他直接被带到了一个卧室。
卧室中,四五个大汉压制着两名壮汉,那两名壮汉被绳子绑的结结实实,嘴里还绑了一根绳子,看来是怕他们咬舌自尽。这两个被绑住的汉子不断的挣扎,其他几个人勉强压制住他们
为首的妇女对几个男人说到:“大神来了”
黄真来到一个被绑的男人面前,用手撩了一下他的上眼皮,就见男人的眼白已经变成了血红色,看人的眼光也是冲满了愤怒。
这时候,胡天霸已经出现在黄真身边,他围着两个男人转了几圈,然后对黄真说到:“地马,这两个人是被自己的先人附了体,根据他们的状态猜测,对方很可能是来索命的”
胡天霸附在黄真身上,他在那两个被附体人的脑门上各拍了一巴掌,那两个人立刻安静了下来,除了依然咬牙切齿之外身体已经不在挣扎了。
黄真慢慢悠悠的说道:“你们是谁,为什么加害自己的后代儿孙”
两个壮汉只是咬牙发狠,却说不出来话,因为嘴被绑住了。
有个年龄大点的把其中一个壮汉绑嘴的绳子解了下来,旁边有个年轻人还提醒他:“六叔,看住他,
见他要咬舌头就赶紧绑上”
被解开嘴的那个汉子依然不说话,只是对着黄真发狠。
黄真依旧是慢条斯理的说道:“你听好了,有什么冤屈只管对我说,如果你啥事没有就是来胡闹,我可不饶你”
壮汉嘴里叽里咕噜的说出一堆蒙语,听的黄真一头雾水。
那个六叔对壮汉说道:“你别说蒙语,仙家听不懂,说汉话”
这个壮汉才磕磕巴巴的说起汉语来:“我就是这俩畜生的爹,我和他娘把他们俩辛辛苦苦的拉扯长大,给他们娶媳妇,这俩畜生不但不养我们,还放火把我们俩烧死了,我今天就是来报仇的”
满屋子的人都闭嘴了,谁也不知道这哥俩竟然干过这种事。
黄真依旧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可不可以把自己的死因从头到尾说一遍”
壮汉喘着粗气,边磕巴边说道:“我和我媳妇一共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十六岁就嫁到锡林格勒去了,三个儿子中,老大在赤峰市买了房子,结婚之后再也没回来过:老二和老三都留在我们村定居,他们自己盖的房子,还都娶了媳妇,他们俩结婚之后从来不管我们老两口的死活。后来,我们夫妻俩把祖上的一件古物卖了,赚了点钱,这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来找我们借钱,不借就对我们连打在骂,还要放火烧房子。在后来,我拿着钱去了北省,把我媳妇留在家中,我在北边又找了一个年轻的女人做媳妇,没几年,我的钱花光了,那个女人也不和我过了,我又回到家中,当天晚上,我儿子用酒把我灌醉,然后点燃煤气,把我们夫妻都烧死了”
黄真听得直咧嘴,此时,胡天霸也离开了他的身体,看来是不想沾染这些乱七八糟的因果。
旁边的人也无话可说,大家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对方。
一个妇女风风火火的说道:“人死了就会胡说八道,我丈夫平日里是什么样的人谁不知道,说他把自己父母烧死了谁相信,我说这位师傅,您别信这些鬼东西的话,他活着的时候就沾花惹草,背着我婆婆和多少女人闲扯过,全村的人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他说的话有人信吗”
黄真叹了口气,心里嘀咕“不管你是什么人,既然我接了这个活,就得把事办了,我先把你们俩老鬼赶走,以后在回来我也不管了”
黄真打定主意之后,他对穆艳红说道:“小红,写几道符”
穆艳红装模做样的抱着木箱子来到桌子旁,拿出几张黄纸,再拿出笔墨朱砂,在桌子上乱七八糟的画了几道符咒,其中两张贴在被附体壮汉的脑门上,另外几张贴在门窗上。
俩壮汉被贴符之后立刻陷入了昏迷,其他人忙着把他们身上的绳子解开,以免时间久了对他们的身体造成损伤。
黄真对刚才说话的妇女说道:“等他们来清醒了就没事了,这件事情是你们的家事,我们外人不能参与,唯一的办法就是请高僧念经超度亡灵,只有这样才会让他们从此安心”
女人咧着大嘴对黄真说:“师父,您就把他们收了得了,您可不知道我那公公当年是什么人,十里八村的人没有不骂他的,他不管对外人还是对家里人都是蛮不讲理,我丈夫十几岁的时候就被他一棍子打伤了脊椎,到现在也不能干重活”
黄真摆了摆手:“这个不是说收就能收的,要背因果的,你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说完话,黄真就往外走,一边对司机说:“小毛,我还有急事要办,麻烦你把我送到赤峰就好”
人群中一个男人说道:“师父别走啊,他们俩的事情解决了,我媳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