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异常繁华,灯火辉煌,即便已经入夜叫卖声依旧络绎不绝,晦暗的窄巷里一双乌黑的眼睛盯着一只野狗,散乱的头发遮住了那半张惨不忍睹的脸,不过7。8岁的年纪。那手中的长剑在月光下泛着银光,不免有些刺眼,眸中杀意渐起。“啧啧,荣华富贵不享,如今却与这野狗夺食。”那不远处传来的声音,着实令人生厌,随着渐渐走近的脚步声。“何为荣华,何为富贵?”或是说给他听,或是自言自语。
“你不过一弃儿,幸得收留苟活于世,有何不满,你又凭什么不愿?”不过手那么轻轻一抬,那孩子便被撞飞到墙上,疼的面目扭曲,嘴角的血粘在了那张残破的脸上。“那为何不杀我?呵呵,你敢杀我吗?n你要求我你知道吗?哈哈哈哈哈哈。”那近乎癫狂的笑声怎么会是从一个小孩子嘴里发出的。
“求你?我要你哭着求我,我还从未见你哭过呢。”晃眼之间,那幼小的身躯就已经在这窄巷的两面墙上撞了数个来回,“快哭,给我哭。”如玩偶般任人摆布,也不知过了多久,可能一分钟?对他来说,怕是已经很久很久了,慢慢的瞳孔开始涣散,那最后一眼看向的是那远方的灯火辉煌,那是希望。
硕大的皇宫被紧张的气氛笼罩,太医们已经来去数次,只听那紧闭的房门中传出一声咆哮,:“治,治不好就全部去死。”龙袍加身,那一身威仪吓得所有人都跪在地上。“皇上,拓宇太子浑身筋脉尽断,再加之脸上旧伤,怕是,怕是回天乏术,若是大祭司肯。”话说到这,便戛然而止。这大祭司脾气秉性古怪,因先皇有恩于她,自愿护我龙夏帝国百年昌盛,怕是只有大军压境才请的动她吧。众人皆以为大祭司长期深居宫中,却不知这大祭司行踪飘忽不定。数月前差人来说,会在宫中闭关数月冲击元婴期,也不知到底在不在,如若在,她不见我,我难道能咬她两口?皇上在宫中来回踱步,满脸带着可惜的神色。
在一座小院外面皇上躬着腰,神色凝重,这座小院有些残破,有些破败,与这皇宫显得格格不入。那破旧的门发出吱呀一声,就像是被风吹开一样,皇上一步步的向前走着,不过数十步的路程,却硬生生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一颗颗汗珠从皇上脸上滑落,沉重的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来,比起上次来这次的压迫感令人感觉更加沉重,看来她成功了,20年,用了20年,我们这些普通人有多少个20年?
一阵清风拂面,皇上狠狠的吸了一口,转眼之间就像是来到另一个世界,一望无际的嫩绿色,偶有几只小鸟啼叫,鲜花芳香扑鼻,皇上甚至不敢呼吸了,怕打扰到这个宁静的世界。一袭紫衣站在皇上不远处,衣袂和头发随风飘扬,头上的步摇一步三晃得发出清脆的响声,那纤细的右手腕上带着两幅小巧的玉镯,竟然是罕见的紫色,面带清冷的一步步走着,玉镯的碰撞与步摇的响声就像是在演奏一曲绝世的乐章。一貌倾城想必是形容她最好的成语。
“你我都清楚,他并非你所出,你何必来这一趟。”大祭司带着一丝疑问一丝不解冷漠的问着。“他虽非我所出,我也已经付出了7年的情感,7年,我能有多少个7年?”皇上的脸上挂着沉重。
大祭司转过头望着天空淡淡的说着:“你可记得你当日抱他回皇宫我说过什么话?”大祭司看着皇上接着说道,“我说这孩子命格无双帝王之相。可如今这孩子命格变了,大煞之人,生人勿进,命格,从出生之人起便已被刻于天地星盘之上,改不得。”
“你是说?”皇上有些错愕。“是啊,这孩子不是拓宇,皮相可改,可对于我等占卜之人来说,命格为天定,是改不了的。”大祭司闭上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接着缓缓说道。“这孩子留或者不留全在你一念之间。”
“他还是个孩子,或是被蛊惑,被利用,却也终究是个孩子,我一生征战沙场,手上沾满鲜血无数,所以我一生无所出,你说这是不是天命?从我当初抱回拓宇那一刻开始,他的笑容,他那小手拉拽着我的胡子,让我决定在也不向其他国家发动战争,如今他有着和拓宇一模一样的脸。你叫我如何狠得下心去,看天意吧。”皇上满色凝重转身离去,似乎做好了某些决定。
“你还是跟你小时候一样善良,”大祭司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是啊你为君王,为了护住你的身后的千万人,你需要挡在他们的面前,这就是责任,可是突然有一天你尝到了权力的滋味,你便脱离了既定的轨道,开始征战他国,你自己告诉自己你这是为了自己的国家,可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