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湖面再次结冰的时候,帕里安已经和小羊多多建立起良好的友谊了。
多多原本是只野山羊,它的父母原本是驯羊,后来不知道怎么着就跑出来了,后来发生了一点意外它被沙莉文驯养了,现在三岁了。虽然它甘愿待在这一方天地,但也不妨碍它怀念森林、草地、小溪和鲜花。
多多话很多,但是沙莉文听不懂、两头奶牛认为森林没什么意思,还不如牛圈的生活舒适、也就帕里安愿意听它说话。
“帕里安你知道吗?”这通常是多多回忆的第一句话,“我有一个鱼朋友,它叫叮咚住在小溪里,它每个季节都会去很远的地方然后再回来!它说它不是这片水域的,但是它也不知道它来自哪里,所以才喜欢四处游荡,而且它不喜欢冬天,但是他无论到哪儿都摆脱不了冬天。
叮咚在每个地方都有很好的朋友,我和一只叫棕角的小鹿通过它成了朋友——只是现在不知道它们怎么样了。”
帕里安没办法安慰它,因为它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儿。
不过多多很快就恢复过来,温顺的羊眼盯着帕里安:“帕里安,你喜不喜欢森林?我很喜欢,那里可以让我自由奔跑,青草肥美,——不过这里更安全,不用担心死掉。”
帕里安不置可否。虽然多多所描述的事物真的很有吸引力,它依然无法离开沙莉文,它对沙莉文所提供的闲适生活很喜欢。它不希望再面对一次死亡了,这样就很好了。
不过多多的故事讲得真的好极了,帕里安尤其对那头棕角小鹿感兴趣——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除了多多,帕里安还在丛林里交了朋友——燕子小姐丽丝、双胞胎虎斑猫,栗子和松子。
“亲爱的帕里安,你要和我们一起去打猎吗?”活泼的松子找到在听多多讲故事的帕里安问。它耸了耸鼻尖,露出嫌弃的表情:“呕——!帕里安,这里真是太臭了!你是怎么在这儿待那么久的?”
松子的嗅觉一直比帕里安和栗子强一些,所以对羊圈的气味反应更加强。
多多最不喜欢的就是这只叫松子的虎斑猫,——因为它总是说它臭烘烘的!——它已经很干净了好不好!至少比起那两头奶牛已经很好了!
“咩!嫌弃你就别来啊!”多多呲着牙齿,凶巴巴的说。他是真的不喜欢这只野猫!
松子冷哼一声,棕色的猫眼鄙视的盯着多多:“切,要不是帕里安在这,爷才不稀罕来这鬼地方!”
一羊一猫对峙时,帕里安已经和栗子交流完毕。
帕里安想捉只鸡给沙莉文,因为沙莉文平安夜时总是吃不了鸡。虽然冬天了,找到一只鸡跟不容易,不过栗子说,只要它拿它一半的鱼干,也就是九条鱼干来换,它就可以说服它的族群出动成年猫来捉一只鸡给它。
九条鱼干……帕里安的鱼算是大鱼,个个顶它那么大。这么算略有些不划算。
帕里安一犹豫,栗子就说:“很划算了,现在冬天了鸡不好找,我们族群又多了不少幼崽,成年猫现在数量都有些紧张。就这个价位了!”
帕里安因为是沙莉文的猫,而沙莉文的“地盘”包括了小湖和周边的土地,平常猫们是不会靠近这儿的。这样的交易也做过了不止一两次,双方都有得赚。
帕里安想了一下,同意了,同时约定了地点:“那成,等捉到鸡以后去我的私库……就算没有捉到,我也会出两天鱼干的辛苦费。”
——这笔买卖还算划算,还有得赚——至少幼崽们这两天的食物不会缺了。于是栗子点头,答应回去和族长商量商量。
接下来就是狩猎时间。
由于帕里安和野猫们关系不错又是粮食供应商,于是就被允许在他们的地盘狩猎——不过有一点,那就是每天的猎物它只能带一两只回去,更多的就不可能了,食物短缺时是只能带植物回去的——反正那些植物猫们又不吃!
今年冬天,怕是难熬了。
“帕里安,你知道哪里有温暖的地方吗?”松子问。温暖就够了,食物问题……它们也没那么挑,熬过去就行了。
族里新生的幼崽很多,但是它们的地方却不是很挡风,那些幼崽眼看就熬不下去了……
“温暖的地方吗……”帕里安想了想。最近似乎听沙莉文抱怨仓库里老鼠多了……仓库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正好里面有老鼠,用来做人情挺方便的。于是它说:“有,沙莉文的仓库。我记得还有不少老鼠,你们可以去那儿看看,挺不错的,还有储备的干草。幼崽们可以住一个冬天,只有一个冬天!”
栗子松子有点意外,不过栗子依然去禀报族长去了。
对于能捞点儿便宜的事儿,帕里安一向不介意狠狠的宰一笔!——于是事先要求的鸡价格变了,野猫们还欠下一个不小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