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语诺刚才那用力的一脚非常不巧的正好踹在了他腹部的伤口上,瞬间触痛了神经,一阵阵钻心的疼漫延至全身,冷汗一下子打湿了衣服。。
莫以睿的左手捂着腹部缓缓地走了过来,深怕惊吓到那个神经紧绷的小女人,那只捂着腹部的手满是鲜红的血,那红顺着指缝使劲的往外钻,莫以睿用轻柔的声音说道:“你别害怕,放松点!我并没有怎么着你,请相信我,你也没有被那混蛋糟蹋;是我及时赶到救了你,那人我已把他抓起来了。”
陈语诺不为所动,依然警惕的看着他。
莫以睿又道:“你难道对我一点儿映像也没有吗?”
陈语诺蹙了蹙眉,满是怀疑的看着他。
莫以睿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你再认真想想,一个星期前的深夜,我受伤昏倒在你家门口,是你救了我,你睢,我这身上的伤就是证据,你自己缝合的伤口你应该认得的吧!而且就目前以我现在的状况也伤害不了你的,放松点,不要伤到自己了。”莫以睿十分粗鲁的把身上那碍眼极了的绷带用力的扯掉,随意的扔在一旁。
他身上的伤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之中,轻轻地走上前,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停下来,在她面前站定,以便她能看得清楚一点儿,而后又转过身让后背的伤也让她看看。莫以睿解释道:“背上的伤昨晚崩裂了,所以看着有点儿糟,应该还是可以辨认的吧;至于我会和你躺在同一张床上,那完全是因为昨天我担心你半夜醒来在这陌生的环境里会害怕,才会睡在你身边,而且你看,我这一身是伤不可能也没那力气对你做坏事!”这是莫以睿二十几年的人生里头一次讲这么长的一串话,真是让人出乎意料之处,他也有这么能说会道的时候。
莫以睿见陈语诺似乎没有先前那么敌视他了,心下微微松了口气,又道:“你放心,你身上的衣服是我让女医生帮忙换的,现在你可不可以把手上的碎玻璃放下来呢?请相信我,我是不会伤害你的!”莫以睿左手捂着腹部右手撑着墙,额头冷汗涔涔,虚弱的说着。
陈语诺绞尽脑汁的想,那天这男人满脸的血迹,匆忙间也没去认真关注他的长相。但她看着这些伤口缝合的手法的确是出自她手的。良久之后终于是想起来了,原来眼前这人就是那天那个受了重伤的男人,没想到洗去一脸的污渍长得还挺好看的。
陈语诺方从恐慌中慢慢恢复正常,随即扔掉了手里的东西,张了张嘴想与他说些什么,刺骨的疼痛立马传来,她一时又忘了她暂时无法说话,新月似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而那双漂亮的眼睛此刻如黑耀石般的澄亮,神色淡然的快步走过去很自然的扶着他,让他在沙发上坐好后,她在房间里到处翻找着。
“夜,下来一趟,我在主卧”。莫以睿则虚弱的靠在沙发上右手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手机给景夜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