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就是这样过去了,不过可喜的是没有谁作弊被抓出现在学校的公告之上。而下午,便是考试数学了。
我依稀还记得,我那一届的高考,考数学的时候,教室里面,那一个稀里哗啦的,数学还没有考完,就已经哭起来了,考的太难了,据说,数学考完,就有一个学生跳楼的。
考试数学,对于我们班上那些禽兽学霸来说,却是小菜一碟。
每一次数学考试,当我用着三角板去测量平行,垂直之时,那些禽兽便是用了好几种方法做出来那道几何题目。
所以,这无疑对我的心灵的打击是巨大的,所以,我坚决遇到数学,便是睡觉,雷打不动。
早早进场,来到考室,里面是坐满了人。
“据说,这一次考试的内容不会很难,应该很简单的。”
“谁知道呢?上次也还不是这样说,但是考下来,我们班没有几个及格的,惨不忍睹。”
议论纷纷,下一刻便是突然安静下来。
监考老师走了进来,而这次,我终于没有看见那萎靡不振的灵魂投影了。
过程是依旧的,宣布一些规则,然后便是考试,答题,笔在试卷之上摩擦的声音,还有我睡觉的呼噜声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我的桌子之上,响起了声音。
我朦胧的睁开双眼,一脸呆萌的看着面前,那个监考老师。
“同学,咳咳咳,你睡觉的声音麻烦小一点,已经打扰到了其他同学作答了。”老师说到。
附近的考生猥琐的笑着,特别是一个带着眼镜的猥琐男。
“哦,我知道了。”我漫不经心的回答到,然后准备继续睡觉。
忽然瞟到了教室面前的时钟,离考试开场已经三十分钟了,也就是我可以交卷了。
“老师,我要交卷。”我举手示意,对着老师说到。
“嗯?你确定要交卷?”老师问到,闪着眼镜片。
“嗯”
于是交了试卷之后,我便在老师的监督之下,来到自习室。
“幸好不是早上那个糟老头子,不然又是惊魂未定。”
来到自习室,王飞早已经在那里等我了,只是,还有几个熟悉的面孔也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高婷,陆月,何晓,你们怎么都在?”我惊讶的问到,“你们不考试呢?”
“考什么试呀!和你一样,不考了,我们洗心革面了。”陆月说到。
“我才不信。”我说到。
“你别瞎说。”高婷对着陆月说到,然后转向我,一脸无奈。
“这卷子,太没有挑战性了,最后一题,我三分钟就解决了,实在是坐在哪里无聊,于是就提前交卷了。”
“我那个去,真的是……”
学霸就是如此,学渣永远想知道,学霸脑袋里面,究竟是什么做成的。
“下午数学考试结束之后,我们就可以回家了,反正有大把时间可以浪费,不如出去耍一下,怎么样?”王飞提议到。
“好哇好哇,你们说,去哪里呢?”陆月问到。
“诶,你们说,学校最神秘的地方在哪里?”何晓看着我们四个。
“解剖室”
我仿佛又回忆起那个梦境了。
“真的要去哪里吗?”我问到。
“怎么了,不会是你怕了吧!”王飞手勾肩到我,说到。
“谁怕,去就去。”
于是,我们五人,便是悄无声息的离开休息室,来到了这实验楼。
解剖室便是在五楼楼梯的拐角处。
不知道为何,原本出现太阳的晴天,此刻竟然是阴翳起来,还吹起来一阵妖风,树木摇曳,响起声音,如同鬼哭狼嚎。
不过这楼下,竟然是没有保安存在。
那一栋实验楼,在阴风阵阵之下,显得特别孤独,仿佛是在哭泣。
那正门两边,从五楼顶一直延伸下来的管道,布满了苔藓,而且那管道破出一道口子,里面流出红色的液体,应该是化学物质,但是看起来,好像整座楼都在哭泣,眼睛滴血。
妖风吹过窗户,窗户飒飒作响,玻璃都要掉落。
“走,我们进去。”王飞说到,于是走到最前面,我断后。
这实验楼之中,比我梦境之中的更为阴翳,悠长的走廊,一眼望不到尽头,而唯一可以辩识的,便是走廊尽头拐角处,天花板之上悬挂的“安全通道”四个幽绿的字体。
通道里面,虽然是白天,也是昏暗,天气阴翳,没有阳光。
和梦境一样,我们五人走到了电梯的位置。
听见的依旧是鬼哭狼嚎的妖风声音,窗帘拼命的拍击,好像窗帘的后面,有一个人。
“我好怕,我们走吧!”陆月说到,蜷缩在四个人的中间,战战兢兢的。
“都到这里了,怕啥。”王飞一路走过去,掀开窗帘,证明背后没有人,只是风吹得在作怪。
“啪”
何晓按到电梯显示板五楼的那颗黄色按钮,然后电梯便是缓缓打开。
“吱吱吱”
随着电梯的打开,发出的是断断续续的声音,仿佛下一刻,电梯便是会坠落一般。
“这里面,真的会有人存在吗?”高婷问到。
“不知道”
五人便是踏上了这电梯之中,然后电梯门,缓缓合上。
“呲啦呲啦”这是电梯在上升时发出的声音。
虽然五个人在电梯里面,但是昏暗的灯光,恐怖的气氛却是弥漫着。
我担心,和梦境一样,电梯会不断下坠,下坠到深渊之中。
我仿佛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之声。
五人在电梯里面,电梯却是安静的异常,里面就好想没有人存在一般。
“叮”
电梯忽然停顿,显示板之上,是楼层五。
“吱吱吱”
电梯慢慢打开,而眼前,却是一片黑暗。
“我们走吧!”
王飞在前面领头,打开了手机的LED灯光,照亮了前方。
“呼呼呼”
剧烈的风声,就在脸庞吹过,解剖室,就在电梯的拐角处。
电梯的旁边,是一座大厅。
“这里有窗户。”
王飞突然说到。然后便是打着灯,朝着窗户走去。
“嘶”
王飞拉开窗帘,只剩下玻璃,但是光线依旧不够照亮这走廊,大厅,昏昏暗暗的。
LED灯如同飓风之中摇摆的蜡烛,随时可能熄灭。
“这里好阴暗,我们还是走吧!太可怕了。”陆月说到,声音含糊不清。
“不怕,我们还没有到解剖室了,别自己吓唬自己。”王飞安慰到。
这黑暗的地方,伸手不见五指,米粒大的灯光指引着道路,我们五个便是向着解剖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