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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阿山的城

终于轮到他们的时候,阿山看到队伍末端坐着一个穿着类似制服的男人,年纪约莫二十出头,正在收入场费。看看他,他又楞楞的看看阿生,目光移向他的口袋,想到他今天带的,应该都被自己吃的差不多了吧,无奈的低下了头。阿生笑笑,又从钱包的夹层里拿出一张毛爷爷来。

“你不是说没钱了么?”阿山惊喜道。

阿生嬉皮笑脸样,“那我还不是关心你的体重,不得已才骗你的么?”阿山不理他,直接抢过钱递给了工作人员。

“下一个”

庙会的祭祀开始了。

阿生带阿山站到了很边上的的位置,或许是因为他知道这小鬼多动,站在中间容易影响别人观看,阿山的个子大概有一米七左右,站在了边上也勉强可以清楚的看见周围发生的事,只是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就这样被阿生拽着拖到小角落里去。

只见庙前摆了很多东西。水中产的、陆地产的菜、肉酱,牛羊猪三牲齐全,黍樱稻粱分装八碗。还有各种不同的虫子,还有各种不同的瓜果。总而言之,只要是天下生的,地上长的,只要是可以用来进献的,这里没有一样没有。

在所有的祭品中间最引人注目的,是用一块红布盖着的一个东西,那好像是一个很大的祭品。所有人都神情严肃,周围的空气静的甚至可以听见那块红布下有呼吸的声音,氛围十分诡异,吓的阿山不敢出声。

阿山于是把目光转移到了庙前的那一个人,他身着礼服,头戴礼帽,神情严肃的站在台阶上行了个礼。

到了迎牲入庙时,那个人又牵着牛鼻绳,其他人紧跟在牲后,一群人抱着禾秆,一群妇人捧着盎,献上水,然后那个男人再拿刀切取牲畜的肺。

祭祀进行到下一个项目时,男人拿着盾和斧头站到舞位上,在靠东边的上位,头戴礼帽,手执盾牌准备就位。

古朴浑厚的编钟,和着其他乐器响起后,其他人就跟着他一起跳起了舞。那舞姿让阿山感觉有些搞笑,可看看阿生一副严肃的表情,又实在笑不出来。

原本阿山以为仪式在这音乐声中终于迎来了结尾,甚至于有些陶醉。

“分吃祭品”

随着一个人的声音传开,周围所有人都冲上庙前,在悠扬的乐声里,速度快的阿山甚至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阿生护着阿山,试图把他从人群中拉出来,可阿山被排山倒海般涌动的人推的就好像黄河里的一根树枝,只能随波逐流,他被挤到了一个没有人的角落里。

只听见红布下传开一阵凄厉的叫声,一个双眼妖异的恍若血月的人从红布下跳了出来,他虽然只见过她一面,但那一面就足以让他印象深刻,把她牢牢记在脑海里。

“面包女?”阿山惊讶道,“阿生,她不是那天我们在巷子里看到的那个叼着面包的”,阿山转过头去,“女……人……么?”声音越来越弱,可是阿生却早已经不知道被人群冲到哪里去了,“阿生、阿生、”

那个面包女一眼就注意到了这个湮没在人海中的无助少年,那天就是他打扰了自己吃面包,“是他”,她仰天一吼,周围黑雾弥漫开来,天上的太阳也被隐没了光辉。

阿山以前就有个自来熟的毛病,此刻见到台上站的好像是个熟人,即便他们只那么碰巧的见了一面。心里激动,连连喊着“面包女”、“面包女”。阿生看到阿山对着祭坛中的女人挥手,暗骂一句“傻×”,推开人群向着阿山而去。

那个面包女注意到阿生在向阿山移动,此时若再不下手就来不及了。阿生看到面包女一直在盯着阿山,难道他要对他下手么?他着急的加快了移动的速度。

“轰隆”

天上惊雷恫吓住了世人,所有人都怔怔的看向天空。

只见面包女飞起半空,眼看就要对阿山下手了,身体周遭黑气凝聚,一秒二秒三秒四秒,第五秒黑气朝着人群中那个无助的少年而去,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就像能吞下一个菠萝。

“阿山山山山山山山山”,阿生大吼一声。

人群中一道白光闪过,与迎面而来的黑气相互碰撞,黑气被劈成了两半,只见一人手执一柄长枪,威风凛凛,“面包女,就你这样还想伤我,你还是再回家去练个几百年吧!”

面包女冷笑一声,“我不叫面包女,我是炼鸠的妹妹炼姬,听说你差点就杀了我姐姐,原先我还不信。今天看你长的比较帅,我就姑且信一回。”

阿山不屑地“切”了一声,本不想搭理她,但出于礼貌他心口不一的说道,“你长的也不赖啊!只是干嘛要弄成乞丐的样子在垃圾桶里翻东西,难道这是你的什么怪癖不成?”

面包女听罢此言冷哼一声,道:“我有什么怪癖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这小子不知好歹,我今天就要杀了你,省的你再碍我们姐妹的事。”

“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想杀我?滚蛋吧你!”阿山鄙视道。

“你”

面包女大怒,聚集起烈风在她的身体周围形成一个涡旋,黄毛直冲青天,仰天怒吼,阿山见状不禁哽咽了一声,“我屮,这面包女看来有两下子啊!”

“阿山,你没事吧!”阿生忽然拦在了他的面前,手里已拿着一柄类似的长枪。

“我当然没事了”

“阿山,你躲一下,让你生哥来……”还没等“对付”两个字说出,一团裹挟着刀风的黑雾已朝阿生而来,两个人就像风中的稻草一般往后倒去。

“老妖婆,你来真的啊,就玩玩不行么?”

还没等阿山说完,又一击风刀已朝他而来,阿山猝不及防,阿生见状挡在了他的面前,一声闷哼,扑倒在地晕了过去。

“喂”、“喂”,阿山打了几下他的脸,见没有反应,“再不醒过来,我可就把你的钱包拿去买零食了啊。”

“你这小子,都胖成这样了你还吃,整天就知道吃吃吃”,阿生立马坐起来,捂了一下胸口装作很疼的样子,只是阿山不搭理他,继续说:“你嫌我胖?你说说你自己,你自己那肚子肥的跟猪油似的,还有今天早上我放在桌子上的养乐多是不是被你喝掉的?”

“对啊!是我怎么了,前几天我内裤少了一条,你说是不是被你偷走了。”

“偷你内裤怎么了?你明明知道我每天早上起来要喝一瓶养乐多,你居然把它给喝了,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没完。”

“没完就没完,有本事你晚上自己一个人睡,别跑到我房间里来。”

“阿生,你是不是欠揍啊!”

“来啊!我看今天谁能把谁给打趴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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