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人以前就听说过这白府是镇子里的大户人家,收柴的价钱也出的最高,托了很多层的关系,才把柴卖到了他们家来。只是不巧那日阴雨,主人家不收,他不得不又回到村里,挑几个日头把柴晒了一遍,今日再上门来。
一般人来白府拜访的人也就只能走到前庭,今天自己居然有幸进了这富贵乡里,真是祖上烧了高香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先祖积的阴德,福报居然落到了他的身上,心里激动不已,想着定要多看几眼,好回去跟村里那几个二流子炫耀一番。
这座建筑的内部完全是一个江南私家园林,假山流水,亭台楼阁,小到每一块青砖上都雕刻上了人物、山水、花卉等,粉墙上又饰以砖雕、石雕花窗。
白墙边一个小角落里,牡丹花旁还放有一长条石桌、一石凳,足见其生活之乐趣。
那年轻人正看着四周,眼花缭乱。“管家请留步”,一个带着面纱的女人半道拦住了老者,只见她的身上半遮半掩的披了一方薄纱,其它便没有什么蔽体的衣物之类了。
老者低着头,只是应了声“好”,就朝原来的路回去了。
那年轻人见到眼前这样一个女人,哪还有什么心思去关心那个什么老头,去看什么风景,只是一心的跟着她走,眼睛时而低垂时而看看那个婀娜的女子。
穿过了长长的回廊,又经过了几座小石桥,只听见前方一阵嬉笑声传来。
“对,腿抬高一点……不对,手拄的不好……表情太僵硬了……对,就这样。”
又走了一阵,到一处花榭旁停下。
那个引路的侍女先上前对主人行礼,“少爷,人带到了,”那主人却不理会,依旧做着自己的事情。
“对,眼神……哈哈!都来看看,少爷我画的如何啊。”
那年轻人站在台阶底下不敢抬头,听见里面笑声,时而抬眼瞄瞄,透过若烟轻纱,一个女子正侧卧榻上,她的身体如被烟雾环绕环一般,两个胸脯随风抖动着,状若含苞待放的蓓蕾。丹唇外朗,皓齿内鲜,冰肌如雪,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那眼睛好像发现了有人在看自己,便爬到了座上那位少爷的大腿根部,万般妩媚扭动腰肢,任由他抚摸着自己如瀑布般的乌丝。
年轻人正看的痴迷,座上的那个男人好像也注意到了他,见他在看自己的女人,语气冰冷的问道:“底下是什么人啊?”
那年轻人听到有人在问自己话,忙回过神来,口吃道:“老、老爷,您、您贵安啊!”抬眼看向那位公子,只见一袭白衣,面色冷峻,又忙低下了头。
那位白衣公子时而用手在那女人的腿上滑一滑,时而又拿手捏捏她们的下巴,好似并不是很在意这个来卖柴的年轻人,随口问道:“你是来卖柴的?”
年轻人愣头愣脑的“是”、“是”回了两声。
白府公子又问:“听说你前几天就来过?”语气有些不耐烦。
年轻人又回了声“是”,眼神飘忽不定,似乎在想些什么。
白府公子突然怒道:“你居然敢拿这种烂柴来我白府来卖,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那个妖娆的女人见状忙揉揉白府公子的胸口,依偎在他怀里,顺便偷瞄了那年轻人一眼,“你就不怕我把你轰出去,让家仆乱棍把你打死么?”
年轻人听罢,不禁双腿发抖,冷汗直冒,慌道:“老、老爷,我、我……老爷,饶命啊!老爷,饶命啊!”
白府公子见年轻人惊慌,心里暗暗偷笑,把那只玉般的纤手随意一摆,道:“算了,算了,念你是初犯,我也不为难你,”一副宽宏大量的模样。
年轻人听了这话,强自镇定了一下,忙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等腿抖好了一点以后,道:“老爷,以前也是您家收了我的柴,我的柴可都是好柴啊!”
白府少爷开始闭目眼神不理会人,那妖娆女子边在他的怀里蠕动,时而看一眼底下那个年轻人,伸伸舌头舔舔她的肌肤。
那年轻人看他这样,竟一时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他心想今天好不容易进到了这里面来,即便不能让他把自己以后的柴火都包了,至少也要把带来的都卖出去,不然自己这一来一回的,也没法跟村里人交代。
“老爷,你知道我家的柴好在哪里么?”白府少爷依旧闭目眼神不理会他,那年轻人迳自说自己的,“老爷,我家的柴火那可都是放了一年的老柴,放在暴雨里浸透三日,又放在毒日头底下暴晒十日,再放到潮湿处放上月余,等它霉烂以后,又立刻放到太阳底下晒,如此反复五六次,一年才有这一担柴火。可谓是柴贵如油,我听闻皇宫里的柴火,都不如我的好。你若不信,可以把这些都买下来,我保证您家煮出来的饭菜都会比用普通柴火更香。而且,我家这柴烧出来的炭也是一流的,绝不是那种零零碎碎的小块,这干透了的柴火最易生热,是绝不会生起白烟来熏到您嘞!老爷,要不,您买回去试试?”
白府公子闭目养神,玉手又随意一挥,只见身旁那两个侍女向年轻人走了过来,原以为她们长的娇美,却不料竟有千斤之力,一把就把他的手臂紧握在了手心里,两人眼看就要把这一个身强体壮,足有七十五公斤的大男人给拖了出去。
年轻人惊慌,心想这若是为自己那这柴能卖出去最好,若卖不出去也罢!只是这偏偏是全村人半年的活计,若换不回去钱,村里人可能就要买不起米下锅了。这白府老爷好说歹说怎么就不信自己的话呢?大哭大喊道:“老爷!老爷。求你了、求求你了,我这柴真是好柴啊……”
年轻人哭喊了一阵以后,白府公子又挥了下手,两个侍女便把年轻人给放了下来,双目依然紧闭,道:“柴,我可以全都收下,而且你家以后的柴我也可以全包了。只是你要帮我做一件事情,我才能履行承诺。”
年轻人经刚才吓了一吓,此刻已六神无主,满头臭汗淋漓,只顾得跪在地上呼呼的喘着热气,竟忘了站起身来继续推销自己的柴,慌慌道:“老爷,您说,要我做些什么?我都答应你,只要你收了我这柴。”
白府公子心里暗喜,眼睛缓缓睁开,对着那女子轻挑了一下,“我需要你做的事,不要你伤天害理,也不要你背信弃义,不要你泯灭人伦,也不让你偷盗抢劫,你只需要帮我做一幅画即可,”手指放在她的胸沟上由外及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