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宫还就数此离的南阁最不像个皇宫里的,每日煮茶尝酒,吟诗读书,弹琴赏花,比其他的宫殿不知清雅多少,就是这我才愿意多待待。”萧既明满脸堆笑的向萧亦安说道。“四弟,可是你要明白,这是皇宫,好歹此离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你来的如此频繁对人家名声有影响。”“那二哥你还不是三天两头的来。”“母后心系重臣家眷,让我多照顾着点,而且月卿也吵吵着要来。”萧亦安把一直拽着自己衣角的月卿推了出来。“哼,二哥你老是拿我做借口,此离姐姐再听下去都要厌烦了。”三人在宫道上就这么拌起嘴来,引得宫人们纷纷来看。
“你们在干什么?”萧云思刚从宫外回来老远就看见了三人。“二哥打着皇母后的旗号天天去此离那待着,还推给月卿。”“四弟你自己这不也是在害此离名声么!”“行了行了,都一起长大的,老这么斗伤感情,我看你们谁都别去了,我领着月卿公主去此离那喝茶便是,走!”萧云思对月卿招了招手,“云思姐姐最好了!”
南阁
屋内点着清水香,茶炉上正温着煮好的泉水散着袅袅的热气。此离手执着白玉酒壶直接往嘴里倒着刚出窖的百花酿,醇厚的酒味混着百花的清甜,此离连连的点着头。“此离!”萧云思兴冲冲的走了进来,“此离姐姐!”萧月卿紧随其后的跑了进来。
“坐吧,猜到今天可能有人来,都备好了。”萧云思笑着坐在茶炉边,迫不及待的打开一边放着的瓷茶罐低头闻了闻,“恩,我千想万想就是馋这世味茶的味道。”“我原也只是种来玩玩,未曾想让你惦记这许久。”“谁叫盛师父得来的茶苗哪都栽不活,偏偏你种活了,这茶可不止我馋,想想我们刚进宫时那三个皇子,对我们不冷不热,这九年来你这一手煮茶酿酒,作诗写文,琴棋书画的好本事看看把他们唬的。”“人家是皇子,只是平时整日在这皇宫太闷,图个新鲜罢了,我这些本事放眼宫里会的人一大把。”
萧云思看了看此离道:“瞧你不过才年方十五,竟过的如此老成,还有,你这嗜酒如命的习惯何时能敛一敛?”“宫中日子漫长,唯有静心下来才不会了无生趣,看看那些嫔妃们不都是不问世事的活的更舒坦些么,熬着熬着,日子也就过去了。”此离递给萧云思一杯酒,“酒在我这是个好东西,我酿的辛苦,不好好品可惜了。”萧云思接过杯子笑了笑,“真不知以后世间那种男儿会入你的眼。”“有啊,你若是个男儿我便立刻去告知父王,择日成婚。”此离说完两人便笑作一团。
“好生热闹,何事如此高兴?”温此临走了进来,萧云思立刻微微的侧过了脸去,脸上泛起娇羞的红晕。此离起身笑道:“刚与云思说些闺阁话,哥哥不听的好。”萧云思索性低着头用余光看着温此临,俊朗之中带着沉稳,墨发上束着玉冠更显风度,常在军营散发着一身男儿英气,已弱冠一年许,为之思慕的姑娘不知有多少。“云思,你为何脸色如此红润?”“哦!是么?”萧云思有些紧张,生怕叫人看出她的心思,“许是这茶炉旁有些热,我坐另一边便是。”萧云思连忙起身坐到了另一边背对这温此临。“云郡主万安!”“不必多礼,此离快些煮茶吧,我可想得紧呢。”萧云思抑制着内心的波动,牢牢盯着煮茶的此离。
“此离姐姐,外面那一簇簇的栀子可以让我摘些么。”不知何时跑出去的月卿趴在窗沿边问,“你去便是,小心些,那枝桠刚修剪过,尖的很。”月卿瞬间松了手,连忙跑去摘花了。
“听说了么?南辽要来上贡了,为首的是南辽王长子北祈。”温此临接过洛此离递过来的茶淡淡的呡着,“是有何居心么?”“此离果然聪慧,听说是要求娶一位华渊公主,当然他们也会嫁一位王姬过来。”“公主换王姬,可是赔本的买卖,不知有多少人,要夜不能寐了。”萧云思出口便说到了点上,“不急,起码他们三个月后才动身,只是,此离我得告诉你,那个北祈很是厌恨父王。”“恨父王抄了他南辽的天下么?”“总之我与你说说,你心里有个底,日日在这宫里总会遇见那个北祈。”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皇祖母万安!”“皇帝快起来,坐下。”太皇太后放下经书看向萧承浩道“今日唤皇帝来是要交与你一件事,可否?”“皇祖母请讲。”“此离此良都十五了,堂堂冀安王的嫡子嫡女怎么着也要有个名号。”“其实不瞒皇祖母,孙儿心里也有谱,本想等此离此良他们再大一些再加封的。”“你既然当初选择封洛骥成为王,那他的子女们名号自然也不能落下,虽然不比郡王,亲王但着实也是用军功换来的。”“孙儿自是明白,冀安王为我朝尽力之辛劳,孙儿择个日子册封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