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凤盏参见郡主,郡主万安。”凤盏一板一眼的做着昨夜向宫中嬷嬷学的行礼,上座的此离却直直的盯着温此临满是疑惑,“你且先起来吧。”“谢郡主!”“东颜,带凤盏下去吧,她归你教了,宫中嬷嬷礼仪再好终究凤盏是王府的人,教的太过拘束也不好。”“是!”东颜朝凤盏招了招手,凤盏连忙跟了上去离开了屋内。
“为何这样看我?”“奇怪罢了,这京城的姑娘前赴后继的想嫁给你,这么些年你也是不近女色,怎的带了郡主一个姑娘回府还亲自送到我这来?”“看她可怜,想着你也封了郡主,还是要多个人侍候,你身边司茶侍的位置不是空着么,给你个现成的还不好?送你的那对杯子可是她烧制的。”“那也当真是好手艺,且让她待几日吧,我看看再说。”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冀安王嫡长女品行端正,蕙心纨质,林下风气,年岁已足今尔册封为郡主,封号南未,钦此!”“此离谢皇上隆恩,皇上万岁万万岁!”“南未郡主快请起吧,这些个都是太皇太后,皇上,皇后娘娘为恭贺郡主册封封赏的。”数十名宫人捧着各式各样的东西放入南阁内。
“这下可是好了,你的大事可算是解决了。”萧云思拉着洛此离的手顺势倚着梨木桌坐下,凤盏奉了两盏茶放在两人面前便退了下去,“这宫女眼生的很,尚宫院新分过来的?”“不是,是个孤女,孤苦伶仃的,靠卖些器皿活过,不过烧的一手好瓷器,我哥买了她摊上所有的东西,给她银两她却觉得太多自觉有愧甘愿为奴,这不,便送到我这来了。”“你是说,这个人,是此临带回来的?叫什么?”“凤盏。”“到也真就是奉茶盏了。”“怎的说的带着酸气?”此离打趣的看着她,萧云思佯装生气头一歪不去看她,“好了,一个丫头而已至于么?我哥善心泛滥,你也要待她好才是同心同德啊。”“你。。。也不用说得如此明白。”“你有这份心思又不是一两日了,我哥已经弱冠一年许,听外祖母提过说要给他婚配他拒绝了,这可是好机会,有的是时间呢。”萧云思想了想笑着饮下了茶。“对了,你可要与我一同去军营看哥哥?”“军营?我们如何能去!”“我跟太皇太后说想去看看有没有好马,好歹我也是武家女儿不会骑马怎么能行,她便答应了,想来顺道去看看哥哥也无妨。”“自然是要去的,画意!快给我更衣!”萧云思兴冲冲的就起身回了自己的西阁。
“大少爷应是在射箭场,两位郡主要不还是等会儿吧,刀剑无眼,属下这样贸然带您去万一伤着了郡主,属下着实担当不起!”领路的士兵一脸忧心,“不必想太多,本郡此番来就是看兄长是否安好,带本郡去便是。”“属下遵命!”
“射箭手准备!三、二、一,射!”“咻咻咻”顿时数箭齐发,全往那数米开外的草靶飞去。“郡主,大少爷在第一队。”“多谢,你且下去吧,本郡自己随处看看。”“是,郡主一切当心。”“东姑姑,你也别看着我了,我们自个走走。”“郡主,这可是军营,要是有什么岔子。。。”“没事没事。”东颜一听只能不再劝,但还是退在在不远处看着。此离转头便问看的认真的萧云思:“如何,可看清楚了?”“要是再近些便好了。”“姑奶奶,你要不直接去箭靶那站着吧。”萧云思呡着嘴满脸不乐意。此离拉着萧云思漫不经心的在场围外走,走至马场附近却见一众人头攒动,“咿,咿。”一阵马儿的叫声传来,只见一匹棕红的马儿冲出了人群,直朝两人冲来。随后一玄衣男子也从人群中冲出,使着轻功追在那马儿后面。
“云思小心!”此离把萧云思拉至身后,一语罢马儿离两人已只有几步之遥,此离看准了那缰绳一把拉住,欲坐上马背,却不想同时那玄衣男子也拉住了缰绳,马儿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直直的朝一棵树奔去,此离暗道:“不好。”一边扯紧了缰绳几分,又一脚踢中了马儿的后左肢,那男子也一掌落在了马鞍上。马儿终究是停了下来,跪倒在地,此离刚与男子对视一眼,一群人便围了上来。
“此离!”“郡主,您没事吧!”东颜吓的魂飞魄散,生怕此离有个什么闪失,先不说王爷和宫中会如何怪罪,若是自个死了也无颜见王妃。
“放心,我没事。”东颜不停的看着此离身上,还好除了衣衫有些尘土并无大碍。
“微臣参见南未郡主!”玄衣男子行了大礼,“还未请教不知是军中那位将领?”“微臣梁炽,冀安王翼下左少将,今日是微臣正在驯马不想这马儿性子太烈冲了出来,差点伤及郡主,还请郡主恕罪!”此离只见梁炽气宇不凡,颜如舜华也不像是那做事不稳重的人,便道:“良马难得却更是难驯,将军辛苦,本郡自是不会怪罪。”“多谢郡主!”
“此离!”温此临一路跑了过来,连箭筒都还背在身后,“你没事吧?”温此临拉着她左看右看,“放心吧,我没事,倒是云姐姐被吓得不轻呢。”温此临看向萧云思也是脸色煞白,“云郡主可有伤到?”“无碍,只是事发突然有些没缓过来。”“好了,先回宫吧!”温此临扶着此离,东颜扶着萧云思四人转身离开,梁炽对一旁的士兵道:“把马处理好。”“是!”
南阁
“郡主们快用点羹汤吧,今个可真是要把奴婢吓死了。”东颜给两人端上汤盅,“哥,那个梁炽是何人?”“他啊,算是与我们有些渊源,他是镇国公的长孙,这镇国公在父王刚刚入军队时就对父王多加照拂,然后父王就拜了他为师。镇国公只有一子不过却战死沙场,也只留下了梁炽这一个孩子,是个遗腹子,他娘生下他后郁郁寡欢,两年后就去世了,梁炽便由镇国公抚养,两年前进了军中,父王惦着镇国公的旧恩把他带在身边,这人倒也是个奇才,文韬武略无一不精,便升了左少将,他也只比你年长三岁而已。”“少年奇才,不知比哥哥谁更胜一筹?”此离笑着打趣,“彼此彼此吧,不过他每日练功,我还要抽空看着你们自然会逊色一些。”此离端给他一杯世味茶,“给哥哥赔罪。”温此临接过茶细呡一口,“还是给我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