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一会,两人无语,安宁公主轻声咳了一下,“你饿了吧?我包袱里有些吃的。”说着起身要去取,展昭按住了她的肩,示意她坐下,他去取。
“这是什么?”展昭手中拿着个纸包。
安宁公主得意地说:“这个是催情粉,万一咱们被追杀,或许能有用。”
展昭继续问道:“这是哪里来的?”
安宁老实交代了,展昭是哭笑不得,“这催情粉不是迷药,吃了会让人,乱性。”安宁公主此时才恍然大悟,脸红了。
两人吃了些东西,安宁公主询问了关于庞妃的事情,展昭如实相告,“几日前,我外出办公,救了庞虎一命,庞娘娘为此答谢于我,前日摆酒邀我至宫中,展某无法推辞,不想因此得罪娘娘,便前往,谁知一杯酒刚落肚,便晕了过去。醒来后便在大牢里了。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知。”
安宁公主气愤道:“定是那庞妃故意陷害于你。”
展昭惊讶:“公主如此相信展某?”
安宁公主笑道:“你说我与庞妃谁美?如实回答。”
展昭一呆,不知她为何有此问,“公主美。”
安宁又问:“我与庞妃谁对你好?”
展昭低声道:“自然是公主。”
安宁得意道:“我又美,对你又好,你都无动于衷,又怎会对那个庞妃动心呢?”
展昭微笑不语。安宁看他笑,忽然脸红,急忙道:“我只是做个比方,你不要当真,本公主没有其他意思。”
展昭点点头,“我有自知之明。”
安宁以为他还介意那日自己的话,急忙解释,“那日我是与白玉堂赌气,才说了那些话,你不要放心上。其实我本意不是这样。”看展昭不说话,安宁有些着急,“在我心里,很是佩服你,所以才会拜你为师。”
展昭点点头,“展某那日也有些过分。还望公主见谅。”
安宁低声道:“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只要你不生我的气才好。”
天色已黑,一轮明月挂于夜空,安宁公主抬头道:“小时候,我与娘亲分开,每当想她的时候就抬头看看月亮,想着与她同享一轮明月,便不觉相思苦了。”
展昭看向安宁公主,她的睫毛很长,忽闪的眼睛充满灵气,这个单纯的女孩,她想起了谁?
安宁继续道:“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我每次去冷宫看我娘时,她都会念这句诗,起初我不知道什么意思,后来我娘说,这是在盼着一个人。盼着心里念的那个人出现在她面前。”
安宁继续道:“展昭,你心里念过一个人吗?”
展昭没想到她会如此问,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安宁轻声问:“前几日我发烧,一直在心间想着这句诗,盼着一个人来看我,他却没有来。”
展昭一怔,那个人是自己吗?没有答言。
安宁将头靠在展昭肩上,“我虽然是公主,却不贪恋富贵,只希望能与盼着的那个人在一起。哪怕是平常百姓的日子,也会过的惬意。”轻轻挽住展昭的胳膊,“只是这样的日子对于我来说也是奢望,谁能知道我的心意呢?”
展昭低眼看安宁公主,她轻轻闭上眼睛,呼吸均匀,美丽的脸庞,任谁都会心动。展昭将安宁公主轻轻放在草地上,取了件衣服盖上,静静坐在一边守护着她。
安宁公主一夜都在为展昭的事情奔波,加上病情未好,沉沉地睡着了,她不知道一双眼睛爱怜地看着她,一个人的心为她纠结。
天亮了,两人吃过东西,安宁公主拉着展昭便走,“我们现在去陷空岛,那里最安全。”陷空岛?“不行,如果被发现,会连累五义的。”展昭停住了脚步。
安宁胸有成竹地说:“我与白玉堂商量好了,他会在那里等我们,陷空岛有一个密室,如果有官兵来查,我们躲进去,不会被发现。我已经吩咐绿荷在宫中打探,暗中查明那日的事情,包大人也会查清楚,定然会还你清白。等到真相大白之时,我们再回去。”
展昭沉思了一下,眼下也只能如此了,二人启程前往陷空岛。两人都有伤,所以行程缓慢。
这日两人在一家小店吃饭,听得有人吆喝:“小二,五斤牛肉,十斤酒。”三个身高马大的男子骑马过来,下马后坐在邻桌,将刀放在一边,各个络腮胡子,不像汉人。
酒过三巡,三人叽里咕噜地讲话,安宁公主脸色忽变,展昭看在眼里,“怎么了?”安宁低声说:“他们是辽人。”脸色恢复了正常。
那三人吃完肉喝完酒,起身骑马走了。
安宁公主面色难看,展昭不解,“究竟怎么了?”安宁扔下银子,拉展昭便走,一直到了偏僻地方,安宁才停下来,“我虽然自幼在宫中,可是我有一位老师会契丹语,所以辽人的话我也多少能听懂。刚才他们是辽国的探子,若不是我们身上有伤,定然取他们性命。”
展昭点点头,“那公主听到了什么?”
安宁道:“我听他们说那庞虎狡猾,本来与他们做交易,却被人搅了局,庞虎立即装作与他们打斗,那人不知真相,还出手救了庞虎。不过交易的信丢落了,庞虎要他们尽快找到。他们在责骂庞虎办事不力。”
展昭神情严肃,救庞虎的那人是他,他被庞虎骗了,怪不得庞太师要杀他,看来那封信的内容是真的。庞太师与辽人勾结,卖国求荣,这事不能耽搁,一定要禀明包大人,“我们不去陷空岛了,回开封府。”
安宁惊讶,“你疯了?回去了你必死无疑。”
展昭不容置疑道:“为了大宋,一个展昭死不足惜。”
安宁伸手拦住展昭:“不行,我不许你死。多给包大人几天,他会查明真相的,我们到时候再回去。”
展昭绕过公主,“来不及了,公主的好意展昭心领了。”
看到展昭执意要回去,安宁气不打一处来,“好吧,你说回去便回去。”与展昭上马,忽然伸手点住他的穴道,展昭没料到她这一手,一时间动弹不得。“还是白玉堂这招厉害啊。”安宁得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