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急急忙忙抱着孩子回来的妻子,满脸急促的神情,不断催促自己去叫简墨回来,没时间多想便快速起身到隔壁门口看了看,芜风和简安川都跪在地上,简安川被芜风紧紧的抱在怀里,对面的老人不断的责骂她(他)们,虽然骆小北只听到了只言片语可老人说的那些话可谓是字字珠心,芜风楞是抱着简安川跪在地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看着这样的情况,骆小北不敢再耽搁,急急忙忙的跑去了简墨上课的教室。路上一直不停的用手机给简墨打电话可都是无人接听,肯定是又把手机调成静音了,简墨最不喜欢上课的时候被人打扰,所以一直有这个习惯。骆小北急的团团转,可怎么打就是没有人接听,加快速度去找简墨,即便是骆小北这样的年轻人,因为大学校园区域过大,学生的上课教室都是由辅导员安排发到各个班级群里互相转告。都要将近10来分钟的时间才能到达简墨上课的教室。
正在给学生讲解文学理论的简墨被门口突如其来的响声吓了一跳,只见骆小北右手撑在教室前门的门框上,双腿半蹲,左手撑在左腿的膝盖上正大口的喘气,随即朝着讲台上的简墨断断续续的说:“简…简墨…快…快回…家去…芜风和安安…出事了…快。”
骆小北的话音刚落,简墨便一阵风的朝着教师公寓的方向跑了回去。看着已经消失的简墨,骆小北终于松了一口气腿一软坐在了教室门口的地上,教室里学生便是各种各样的猜测,也有学生好奇的望着门口坐在地上的老师。过了一会才缓过来的骆小北,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淡定的走到讲台上,拿起简墨放下备课本跟资料,对着教室里一大片还在议论的学生说:“同学们,简教授家里有点事,这节课就由我代简教授给你们上,请同学们多多谅解。好,现在开始上课。”
看着眼前这个身上到处都是简墨影子的孩子,一直在对他妈妈强调自己不是他的爷爷,简逸之心里很是窝火,这个孩子像极了简墨,连同对他妈妈强调他不是他的爷爷的态度都和当年简墨如出一辙的对着他说:“从我妈妈去世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之间的父子亲情就已经被你亲手给断送了,随着我妈妈的棺椁一样被埋进了土里。除了我身上还流着跟你同样的血液,便再无其它。如果可以,那么我连我身上流着跟你一样的血我都不想要。”
简逸之心里很窝火,但更多的是愤怒,这个叫简安川的孩子简直就是第二个简墨,明明简墨是他的儿子啊!可为什么却从来都是把他当仇人一样看待?就连眼前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孩子都把他当坏人看待。明明都是血脉相连的至亲,可是为什么他在简墨哪里得不到一个孩子对爸爸的依赖,而简墨在离开简家以后还可以过得这么恣意?为什么他的孩子可以那么依赖和爱,他的妻子可以为他忍受我的一切恶劣态度?可以不卑不亢的站在他那一边?他可以如此友好的对待他的孩子和妻子甚至于对待一些陌生人都比他这个父亲的态度要好上千倍万倍?想着这些简逸之心中的怒火就像火山爆发一样越来越汹涌。
看着依旧在倔强的在对着他妈妈强调自己不是他爷爷而是坏人的时候,简逸之的理智彻底被愤怒吞噬。
更是用力的用手中的拐杖敲打着地面,嘴里更是气愤的对着跪在面前的一对母子凶神恶煞的说:“逆子,简墨那个不孝子忤逆我,现在连你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也要忤逆我,真是反了,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说在便抬起手中的拐杖朝着简安川的身上招呼了过去。
看着这种场景的芜风,作为一个母亲的第一本能反应是快速的把简安川抱进了怀里,用自己的背挡下了对面的人用足了力气挥过来的拐杖。只觉得腰间一阵火辣辣的疼。也顾不得腰间的疼,随即肚子传来一阵钻心的痛,额头开始冒出大颗大颗的汗水,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一手按着肚子,一只手依旧紧紧的抱住简安川,腰间和肚子同时传来的痛,让她每一次呼吸都觉得好难受,身体更是快痛的快要失去知觉。察觉到异常的简安川抬头看向芜风,满脸的汗水,脸色更是白的吓人,而他撑在地上的手突然感觉到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快速的包围了他整个手掌,当他低头以一刹那他害怕极了,血。他的手上全是血,那是他妈妈的血,这是他一辈子都忘不掉的场景。顷刻间便抱住芜风大声哭了去了更是害怕的叫着芜风说:“妈妈,你怎么了>血。好多血。妈妈你怎么会流血。妈妈你不要吓我。”
原本小小的人儿努力的想把大了他不止一倍身子的妈妈使劲的抱进他小小的怀抱,可怎么都保不住,看着妈妈身下越来越多的血哭的更是害怕。
恰巧简墨赶回家里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副场景,芜风抱着简安川跪在那个自称是他父亲的人的面前,而他却用手里的凶器看仇人般的眼神挥向对面毫无还手之力的女人和孩子。
听到简安川的哭声看着芜风满脸痛苦的神色,简墨知道出事了,快速的走到老婆和孩子的身边,心如刀绞。没有任何言语,抱起躺在地上的芜风,朝着门外走去,自始至终没有看过对面的人一眼更没有说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