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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什么都不记得。

当她还埋在自己的思绪里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有声音在叫她的名字。此刻她的周围变成了黑暗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突然头顶有一束刺眼的光亮照射下来,顾奕奕再次用手挡住了阳光。似乎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声音也越来越清楚。越来越近。当她适应强光后就在拿下手臂的一瞬间脚下的实地突然消失她感觉的到自己正在不断的在往下掉。刚刚的声音又出现这次不同的是还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似乎她认识似乎又不认识,一双结实的大手伸到她的面前,脸上带着一如既往如沐春风般的微笑让她很安心。低沉的嗓音更是好听对着顾奕奕说;“别怕,有我在。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的。”就在顾奕奕把手放上去的一瞬间原本往下沉的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顾奕奕慌了。她看着和她一起往下掉的那个人为什么他还笑得那么满足。突然再一次的心疼让顾奕奕下意识的抬手按了上去。另一只手伸到他的脸上轻抚着。她多想问他“为什么,看见你笑的那般人畜无害时。我会心疼。为什么你甘愿跟我一起走入深渊却没有一点害怕。为什么我的心那么疼。疼到都快不能呼吸了。”

四周到处都是白白的天花板,阳光已经淘气的越过树梢跳进了病房,让原本冷冰冰的病房有了一丝温度。已经守了一夜的简安川躺在病房旁边的储物柜上睡着了。却一直把顾奕奕的手握在手心。显得格外小心翼翼。

此时睡在病床上的顾奕奕满头大汗,一直在梦境里挣扎,双手更是捂着胸口整个人屈膝挛缩成了一团像是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顾奕奕的动作惊醒了简安川。简安川走过来按住顾奕奕使劲摇晃她希望能让她醒过来。更是拼了命的叫她。

原本挣扎的很厉害的顾奕奕突然停了下来,像了受了很大惊吓似的突然醒了过来。动作木纳的抹了抹头上的汗水。简安川连忙拿下她的手,用已经准备好的毛巾细心的替她擦干汗水随带给顾奕奕洗了脸(2333333)。做完手里的一切动作放下毛巾。才正视顾奕奕语气严肃的对着顾奕奕说:“顾奕奕你知道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怎么可以这样随意的去浪费别人的真心。你知道你不见的时候我有我害怕吗>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

依旧还沉静在回忆梦境的顾奕奕根本没有听到简安川说的话,根据自身条件反射的转头对着简安川问:“我怎么会在医院?我记得我是跟你一起在酒店的啊?”不对啊。似乎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好像做了一个梦。似乎梦见了你。可是我为什么会不认得你?我还梦见了爸爸妈妈,一个好像很熟悉好像又很陌生的房子,还有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梦里的妈妈脸上终于又出现了慈爱和幸福的笑容,那是一种心满意足的笑容。从三年前开始妈妈就在也没有开心的笑过,总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我问过妈妈很多次但是每次妈妈都会强颜欢笑的把我抱进怀里一边轻轻抚摸我的后背一边轻轻的安抚我说;“没事。奕奕,妈妈多想时光可以倒流,回到你们小的时候。然后让时间停止,再也不要流逝。”妈妈笑的那么开心肯定很幸福,可是为什么我会心疼?为什么会难过,在梦里的时候我看见那个小男孩躺在马路上的时候我为什么会有一种心被掏空了的感觉。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掉。我会什么会哭?

简安川,我为什么到现在都觉得这里好难受喘不过气来。顾奕奕并没有转头对着简安川说,右手捂着心的地方,左手则撑在身侧的床单上使劲的拽着床单。已经泛白的指关节可以看出所用的力度是有多大,更像是在极力的在压抑着某种恐惧或是那已经熟悉到害怕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就快破茧而出,顾奕奕似乎很期待但同时更多的是莫名的难过伤心害怕止不住的颤抖落在了她的心尖处。

就像是早已经埋的种子此刻得到了梦境的滋润已经生根发芽。

简安川看着此刻的顾奕奕眼里哪还有一分一毫的责备,早已被满满的心疼替代。他只知道顾奕奕4岁以前的所有记忆一片空白。他是在一次顾妈妈和顾爸爸的争吵中无意间听到的当时他也没有多想,只当是很平常。转身便走开了。此时的简安川并不知道此时他轻松的踏足离开便已经注定他会失去插足顾奕奕足够改变她一生的转折点。但顾奕奕却是庆幸的她觉得那些事情太过恶俗太过不堪,她不想简安川看到她最脆弱的一面。简安川更多的是懊恼。他看着顾奕奕此刻如此的痛苦挣扎却只能袖手旁观帮不上一点忙。最让他害怕的是此时的顾奕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眼神里也会出现和梦境那个女孩眼睛里一样空洞一样绝望的眼神。简安川看着她眼睛里的情绪只觉得连心都在颤抖。到底是什么样的梦魇会让顾奕奕到现在都没走出来,一直在被梦魇折磨。

从小简爸爸就喜欢把简安川抱在怀里一边带他玩耍一边问:“我的十安,你长大以后最想做什么?来回报祖国呢?”像爸爸一样当教授好不好?教书育人,为祖国栽培花朵多好?这样还能找一个媳妇自己培养多好?。那是对于还小的简安川来说他并不懂简爸爸在干吗。他知道他在对着他说话,但说的什么是完全听不懂,看到简爸爸哈哈大笑也跟着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渐渐的简安川长大,简爸爸依旧会问同样的问题,简安川被问的烦了,总是会不厌其烦的说:“我不知道,我对什么都不感兴趣。”那时候的简安川已经是一副小大人的作风了。柔嫩的小脸愣是一脸严肃笑坏了简爸爸。

直到两年前。简爸爸很是男子气概的依照惯例问简安川说:“简十安,来。我们来谈谈男人之间的话题。”一边叫他一边指了指茶几对面的沙发让他过来做。简安川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觉得一阵头疼,又来了。哎。。。。。。一年365天每过一个月就会上演一次的烈行询问理想报效祖国的会议又来了。

如今的简安川脸上的男儿阳刚气息尽显,眉眼间更是多了一丝成熟和沉稳,这些年来简安川的蜕变简爸爸都是看在眼里的。此刻坐在简爸爸对面的简安川在见爸爸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已经抢先说:“爸,知道现在我都不确定我的将来会不会是我心中所想的那样,但是有一样我肯确定,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跟着自己的心走,心中所想便是我的理想。虽然现在依旧没有确实,是因为我还没有碰到让我可以为之一生都能坚持的理想。如若那天真的遇到了我想那大概就是我这辈子都可以为之颤抖的将来以及人生。”此时简安川的语气已经没有了幼年时的随意和不赖烦。多了一丝冷静和理智,眸子里的神情更是显得幽远和幽深。像是已经深思熟虑了很久才有的答案和决定。

对面,还处于晃神中的简爸爸。那一瞬间的感觉是他的小十安何时已经长大了。可脑海里出现的仍旧是简安川儿时的身影和脸庞。原来他的十安真的长大了。脸上的笑容已经淹没了所有的表情。更是支持的拍了怕儿子的肩膀便再也没有说一句话转身走了出去。

从哪以后简爸爸再也没有问简安川的关于将来的理想和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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