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蓝蓝再乘大鸟去东海接牛丫来。
几天后,牛丫随着蓝蓝飞了来。白螭也把擎天柱罗瑞刚的未婚妻接来。他和罗瑞刚未婚妻是骑着马来的,一路上花了好多时间,所以到的最晚。
罗瑞刚未婚妻苏茜茜小姐从未骑过马,她也没想到第一次骑马就骑行近千里,累得她浑身像要散架子似的,几乎从马身上摔下来。
罗瑞刚虽然好了大半,却还是行动不便,于是就不出门,央冷风代替他接茜茜下马。
看着白螭轻轻从马背上跳下,茜茜也从马上滚落下来,冷风赶快上前接住,扶她站稳,让她坐在一块石头上,也不待白螭开口,上前施礼:嫂嫂好,小弟冷风给你施礼。
冷风?你是冷风?茜茜相当惊奇:你真的是冷风?
几年前,冷风替她出嫁,那个长得比她还漂亮的男孩子身高和她相同,而如今,站在她面前的这个帅哥,竟然比她整整高出一半。
他靓丽的面容晃得她站立不稳,冷风扶着她来到大罗的房间:
哥哥,我把嫂嫂接到,是白螭骑马接她来的。
看着寒剑盼来了牛丫,罗瑞刚盼来了茜茜,都是双双对对,好得蜜里调油,难解难分,黄唯一动心了。
冷风看他欲言又止,知道他是不好意思开口,于是把黄唯一找到没人地方:
大哥,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说吧,想让我干什么?
黄唯一涨红着脸,半吐半咽:此事实在不好开口,我比你要大上七岁,按理,早就该娶妻生子,只为了实现一个最大愿望,能修得仙法,才一直没定终身--
冷风看穿他的顾虑;哥哥,你直说吧,不用拐这许多弯。你就说,到什么地方,找谁?你喜欢过谁,弟弟我就把她给你拘来。
黄唯一据实说道:想当初,没来神仙谷前,我在万丈厳道场修行三年,那期间,有一个和我双修的女子,她曾悄悄和我私定终身,我非她不娶,她非我不嫁--
冷风明白了,你是想她?对吗?我给你把她接过来?
他转念又说道:大哥,不过,这事,中间过了好几年,万一她变了心,或者跟了别人,你还要她吗?
她不会跟别人的,她就是和别人有了那个--啥--也没关系,我也不在乎,我也要她,只要她肯跟你来。
这个时候的黄唯一并不想挑三拣四,只要能有个合心的人,只要是想跟他的女人,他都能接受。
只不过,这话他说不出口。
黄唯一告诉冷风,那个女子叫严英,小名小英子,和他年龄相彷。也是二十六七年纪。
冷风答应下来,心里却在暗想,一段从未公开表白过的感情,这种事太过复杂,不是白螭能办的,只有他必须亲自走上一遭。
临行时,他叮嘱白螭和蓝蓝:我下山办事,山上有你们两个执事,日常琐事有雷震霆管理,其余事情你们二人要操起心来。
两位弟子点头诺诺。他又对白螭说:
白螭,你去把玉莹接到这里来吧,她来到这里,你们能天天看见,你就没有了后顾之忧。
蓝蓝看着眼巴巴的站在一边的菁菁,浅浅的笑着说:师父,他们几个大男人都想着找女人要温暖,最可怜的是菁菁,谁能给她温暖?你也知道,这天下,她只拿你当最亲的亲人,师父,你此行,带上她吧,她正需要恢复原气。
其实这也是冷风原意,只是菁菁没好意思开口。
咱们是骑马,还是骑大鸟?还是乘坐竹排?
待众人散后,他问菁菁。征求她的意见。她的修为没恢复,无法御云,不知道她想乘坐什么工具。
见能和师父一起出行,她喜出望外:不要,不要大马,不要大鸟,也不要竹排,什么也不要,我想步行,好久没走着行路了,我想体验步行的感觉。
修得仙法后,她能够腾云飘飞,就没走路出行,她想体会走路的乐趣,尤其是能和师父同行,她最想趁机恢复本身修为。
没想到出行的第一天,菁菁走出不太远就坐在路边石头上,她耍赖,不走了:师父,我走不动啊--你看,我脚都起泡了,她把鞋脱下来让冷风看她的小脚丫:你看呀,真的,-不能走了。
冷风蹲下,看着她白晰的小脚,纤巧得很,只是真的磨出几个大水泡,难怪她不肯好好走路。
在一条小河边,冷风为她挑破脚上的泡,然后用布给她把脚包好:你这个小淘气,有快马不骑,大鸟不骑,竹排你也不坐,非要在地上走,这付样子,你怎么走?
菁菁恢复了小女孩调皮天性:不吗,我就这样走,只要你不心疼,我就走。
她乍煞着两只小手,在地上一蹦一跳的走着,只走出几步,又疼得蹲坐在路边,可怜兮兮看着师父,嘴里丝丝冒凉气。
你这小傻丫头,真拿你没办法,过来吧,我来背你。
冷风知道她在耍赖,却拿她无计可施,弯腰蹲在她面前,让她爬上他的后背:你攀住了,我可要飞起来了。
师父,你慢点,飞快了我害怕--她闭着眼睛乱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和他撒娇。
冷风纵身腾起,还没飞出多远,她又喊饿,说是好饿好饿,好像几年没吃饭了似的,好像不马上吃饭她就要饿死了。
冷风好气又好笑,只好降落下来,看着前边是个城镇,一派平安气象,他背着她,进了城,找个饭馆,把她放在凳子上:
小丫头,你点菜,想吃啥就点啥,我出去逛逛。
不吗,人家也要出去逛。
她顾不上脚疼,一蹦跳到地上,跟在他身后就往外跑。
他只好把她拽回来:好吧,咱们先吃饭,吃完饭再逛街。好好坐在这儿,不许再乱跳,你再乱跳我就不背你了。
莆菁撅着嘴,乖乖坐着,不敢再淘气。
他发现,这孩子伤好了后,性格变了,变小了,变淘了,也更可爱了。让他气也气不得,想教训她还无从下手。
想骂她,对于一个重伤初愈的患者,怎么张得开口?
交了饭钱,她拉着他兴高彩烈来到街上。久居深山,来到人多的城里,她看什么都高兴,什么都稀奇,什么都要看。
在吹糖人的摊子前,她伸出手,在冷风面前:师父,给点呗?
知道她是要点零花钱,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儿金子递了过去,她手里抓着金子对吹糖人的老人说:老伯,给我吹一个大的。
那老人看着她手里的金子:我的娘欸,这大的钱我可找不开,你能给个小钱吗?
她转而问冷风:师父,他说找不开,你有办法吗?
冷风笑着说:你去钱庄换开,换成银子,就变小了。
她朝向一个钱庄跑去,离钱庄几步远的街边,有一个衣衫破烂的老人,伸着手向路人乞讨。
老人家,你怎么了?菁菁蹲在老人面前,好奇的问。
旁边的人告诉她:这是个让人遗弃的老人,他年轻时娶了一个寡妇,那寡妇有个儿子,他四处打工,赚钱养家,养活妻子和后儿子。后来又借钱给这个后儿子娶了媳妇成了家,没想到,他老了,干不动活,却让那个后儿子给从家里赶了出来。
菁菁气愤已极:你怎么不去告他?告他杵逆不孝。
旁人道:告也告不赢,后儿子不承认他,说和他没有血缘关系。
菁菁回头对冷风说:师父,这不是欺负人吗?你说该不该管?你不管,我管。我去修理他。
冷风淡淡笑着:就你现在这样?还管别人闲事?想想你的仙法还在吗?你自顾不暇,对不对?
想起现在失去了往日的仙术,菁菁只好还求他:师父,你管管吧,他多可怜哪?
经过几年拼杀,冷风心如止水:管不过来,这种事多了去了,我身边人的事我都管不过来,别人的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菁菁露出可怜的样子:求求你了,师父,你帮帮他吧。
冷风告诉她:你手里不是有金子吗?你别买糖人了,给他吧。
菁菁想想也对,于是她上前一步:老人家,这块金子给你吧,你租个地方,买点吃的,这块金子换成碎银子,够你花几年的。
那个老人从地上爬起来,接过金子,看了又看,又忽然跪倒,磕头谢恩:姑娘,你是个好人啊--愿好人一生平安--
老人哭得痛不欲生:还是好人多呀--谢谢好心人--
趁身边没人注意,冷风拉着菁菁离开,开导她:这样多好,咱们也不费啥劲,解决了他的问题,还不用惊动官府,好办法吧?
可是那个没良心的人没受到半点惩罚,不该让他逍遥法外。菁菁心里愤愤不平。
他继续开导菁菁:坏人自有坏人磨,咱们不操那个心。
菁菁忽然脑洞大开:师傅,你是说--有好多问题--是可以用钱来解决的,对吗?就排除了暴力。也不靠权力?
算你聪明。冷风本意并不在此,只是应付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