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曼和他爹去给人当娃子,做苦工,讲好十年,连做十年苦工才够还上所有欠款。
这年诺曼十七,一直在跟父亲念书,从没干过重体力活,这时也不得不放下书本,每天低头弯腰,干着力所不能及的活计。
头人家里的一批货要往山外送,牲口不够,就用人驮,他们所有的娃子每人身上都背着百余斤货物,跟在牲口后边向山外运送。
他年龄小,背不动太多,爹爹就把他的货物分出一部份放在自己的驮子上,他糊涂呀,他爹年纪大了,他爹也是一个读书人,从来没干过这么重的活,他是咬着牙硬撑,他爹不撑不行,为了他,他爹咬着牙走了一天又一天,终于有一天,爹实在走不动了,他们歇息的时候,他爹眼神就不对,他爹对他说:孩子,你告诉你的孩子,永远不要赌博,那东西害人不浅,
就是那样,他也没看出他爹是和他告别,是在交待后事。
他们再站起来往前走,走出没多远,他爹就不行了,他背着沉重的货物,一头栽倒在驮道上。
看见爹爹倒下了,他扑过去,抱着爹爹的身体,大哭起来,看押的人把他爹身上的所有货物分给其它人,挥动着鞭子,让他们再上路。他抱着爹爹的身体,知道他爹爹已经死了,他也不想活了,其实他也走不动了,他只想和爹爹死在一起。
你真不想往前走了?看押的人问他?我打你十鞭子,你不想走就忍着,忍不住就还得向前走。
看押的人挥动鞭子,皮鞭子打人真疼,反正都不想活了,疼点怕啥?诺曼忍住了十鞭子,不再跟着他们向前走,他找了个背风的地方,想和爹爹死在一起。
后面又过来一伙背货的,其中一个汉子看他还没死,送他几块粑粑,就是干粮,对他说:你还年轻,别想死呀什么的,把你爹葬了吧,你还得活下去。
活下去是应该的,可是也不能把爹爹就这样葬在异乡,让他死也不能回到自己家,做个孤魂野鬼,诺曼决定把爹爹背回去。于是他找来一块破布把爹爹裹好,背在自己身上,一步步向家的方向走去。
来的路上他腿上腰上都受了伤,背上的鞭伤也一直没好,回去路上又缺少食物,身上伤口越来越重,后来就开始溃烂,他身上背着死尸,一天也走不出多远,最多不过三十里二十里,腿和腰上的伤也越来越重,直到他站不起来,就把爹爹的尸体放在背上,驮着,一点点向回爬,爬呀爬,身上都磨的更烂了,膝盖,拐肘都已磨秃。只剩一口气,也要爬回家,把爹爹葬在家乡的山上。
向回爬的第二十天,他也差不多全身都烂透了,身上臭哄哄。简直就是两具死尸在一起向前爬,路过的人皆掩鼻嫌臭。
适逢迦叶尊者有事路过,发现地上两具尸体在向前移动,他让下边人去看,看者受到感动,向迦叶尊者如实禀告。迦叶尊者也受感动:
为了能让过世的父亲能够魂归故里,搭上自己一条命,这样孝顺的孩子实在少见,这是一个孝子。咱们该帮一帮他。
迦叶尊者做法把他们父子二人送回家乡,看诺曼身体已经溃烂的不成样子,无法恢复人形,于是找到一头雪豹,把诺曼的魂魄移到雪豹身上,然后再让雪豹化成人形。借用它的强壮身体。
听黑豹讲述诺曼的故事,冷风感慨万千,双手举杯:诺曼,古人说:一等人忠臣孝子,两件事读书种田。你是我见过的最孝的孩子,我敬你一杯。
酒过三巡,黑豹问他:小不点,你为什么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有什么事吗?
冷风听他问,把寻找玉莹的事说了一遍:我想找的人是我小时同窗,我们同窗三年,她对我很好,在我最孤独的时候,给我最大的帮助,算得上我的初恋。我少年时代的梦想。
黑豹对雪豹点了点头:到这儿来找人,按理说我们该帮你,说说她有什么特点吧,你说她姓玉,叫玉莹,对吧?
据说已经改姓了,为了保住命,他们隐姓埋名,为了逃避追杀,对方想要斩草除根,不敢姓玉,不知道改姓什么,她到那我眉毛这么高,长得挺漂亮,二十岁整,比我大两岁。
你这样说就太难找了,黑豹对雪豹诺曼说。
三人又喝了一会儿,雪豹不好意思的对冷风说:冷风哥哥,我们误会你了,我们都以为你是邪魔道的人,邪魔道最近请来几个高手,专门为他们抓人,他们专门挑年轻女子下手,邪魔道为了修练邪魔大法,要挑长得好的女孩子,近来许多地方都有年轻女孩子失踪,据我们所知,就是邪魔道干的。
邪魔道?没听说呀?我来了好久,没听说过有这样一个道门。冷风说:我只听说有一个西门道,掌教是一个叫南方老等的道士。
对,就是这个组织,南方老等来这里不过百年,发展教众相当快,现在各处都有他们教众,他们自称西门道,百姓称他们邪魔道。你说的那个南方老等又叫南霸天,本名西门吹。他作恶多端,死有余辜,百姓恨不能吃他的肉寑他的皮。
蓝蓝和菁菁两个女孩儿知道一场大战不可避免,下令让卫队长告诉两寨的百姓准备转移,坚避清野,士兵们也做好撤退准备。
铁离子回去把红毛僧找回来,让他帮着训练红毛野象,他们进攻时还要用红毛野象开路,红毛僧哭哭啼啼,如丧考妣,来为他们训象,无奈那五头剩下的野象无论如何不听他的指挥,半夜都逃跑了,他们只能在没有任何掩护的情况下孤身进犯。
就凭着咱们西门道的威名,谁听见不得望风而逃?二迷糊看他们五个道中高手齐聚这里,信心倍增:明天咱们就过河去和他们决一雌雄,让他们也知道咱们西门道的厉害。
后来的二迷糊和三老歪没吃过两个女孩的亏,胆也最大,二迷糊胆大狂妄,比雷四虎还要目空一切。三老歪心眼多坏主意也多。他们根本没把对岸的人和两个女孩儿看在眼里,三老歪想起对方的主力是两个女孩儿,心里就痒痒:就凭咱们哥五个,连两个小黄毛丫头都对付不了,白在江湖上混这些年了。
经过初步商槎,很快达成一致意见,决定在这天发动进攻。
要上咱们哥儿五个一起上,谁也不许装犊子,谁敢拉松套,谁敢拉稀,回来咱们一起收拾他。看他们三个一直不吭声,不敢表态,三老歪吓唬着铁离子和迷午风。
经过两天准备,这天早上,河面上的薄雾刚刚散去,他们五个师兄弟就发动了第一波进攻。
看下边许多士兵严阵以待,知道对方早有准备,铁离子和迷午风又面带畏惧,想要止步不前。雷四虎手里拿着一把普通的大刀,也迟疑的说:
你们看呀,他们都准备好了,那老些弓箭都对着咱们,咱们也下不去呀?
三老歪出主意说:现在他们下边有二百士兵,咱们借着空中优势,在空中过去,他们能和咱们在空中对峙的只有那两个女子,人数上咱们占了绝对优势,上啊--咱们从后边把他们围住。
西门道的五个弟子凌空飞越小河,然后也不降低高度,直飞到山坡下,才降落下来。